失了面子。
蕭靖神色突變,他看著大哥,本想說自己不是,但這要是風雲閣,並非自家地方,加上眼前是與戰青的婚事為重,是以他便忍了下來。
蕭維微微一笑。他便是看淮了小弟不會在外入面前給他難看,所以才藉機將當家的位子硬塞給他,讓他不能拒絕。
“那好——”祁士貞笑咪眯的才要答應下來,戰青卻突然出聲。
“我不嫁!”她臉色難看的起身反對。
“丫頭……”祁土貞皺眉想要勸說。
戰青卻未理他,只面向蕭靖,臉色有些慘白的道:
“你不欠我,用不著勉強娶我。”
“誰說的?”祁士貞站趕身,一拍茶几,“姑娘家名節最重要,你和他單獨相處三天,他不娶你,誰娶?”
“二叔!”
戰青難堪地想要爭辯,卻聽祁士貞對著蕭靖正色問道:“小子,我問你,你第一天是用什麼方法處理丫頭的毒?”
蕭靖無言,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戰青,久久才道:
“我把毒血吸出來。”
什麼?他吸……
老天!戰青全身一僵,一想到他曾以嘴吸吮她的……
她頓時面紅耳赤氣息紊亂,只覺得左胸傷處突地的燙,熱度直襲她四肢百骸,令她尷尬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 ※※
“丫頭,你就別再倔強了。”
風雲閣客房裡,祁士貞規勸著戰青。
“你知不知道當今聖上為改善全國人口銳減的情況,前兩日下了一道聖旨,令民間男二十歲、女十五歲以上,還沒有婚配的,由州縣宮負責幫助結婚成家,家貧無力成親者,由當地富戶資助完婚,還將婚姻及戶日增減情況列為考核地方宮員政績的內容之一。要知道,咱們月初己在揚州入籍,戰家若要向內地河運發展,必不能得罪官府,你要不嫁蕭靖,也得另找一個男子來成親呀。”
戰青聞言臉色更加蒼白。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聖旨?
這皇上沒別的事好管嗎?老百姓有沒有成親關他啥事呀?
祁士貞見她神色難看、一語不發,便以退為進的道:
“您若不願,這次計劃便算了,咱們幾個老傢伙是不會怪你的,不過就是在島上終老一生罷了,唉,其實閒來無事,含飴弄孫也是不錯的……”
戰青心中一緊,難過的咬著下唇。她當初會想往河運發展,為的就是想要替島上那些年事已高以及身體傷殘的船員們找出一條生路。
有許多船員常常在體力稍一衰退,經不起潛上風浪時,被強迫上岸退休,但在潛上討生活的人,哪一個不是在船上待了幾十年,除了待在船上,他們不知能在岸上做什麼,久了,精神委靡不振,身子也越加虛弱,有些還漸漸痴呆了起來,讓人心酸不己。許多船員常是一被強迫上了岸,便像是被宣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