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間,對毫無提防的鐘瑤澈出藥粉,而後躍離鍾瑤身邊,露出猙獰的笑容。
鍾瑤猛然後退,渾身沾染了黑炭般的粉未,她狼狽且無法置信地道:“小凳子,你這是做什麼?”
拓跋魁想向前扶住鍾瑤,但鍾瑤拒絕他,“魁,有毒,別碰我。”
小凳子漾起一抹媚笑,在鍾瑤眼裡卻成了陰笑,刺眼極子。“不錯,這是我最上等的迎客釀,是由數十條蛇王的膽所淬鍊而成的毒中極品,只要一沾身,肌膚就會開始潰爛,肉化為膿血,骨化為細末。不消半晌,你非去見閻王不可。”
“小凳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情同姐妹,為什麼……”那些黑色粉末正在她嬌嫩的肌膚上大肆作亂,一陣陣說不上是酥麻抑或是酸澀的腐蝕感遍佈全身。
鍾瑤渾身不斷沁出冷汗,任憑她天姿聰穎,要馬上化解這毒+實在不可能。難道她會這樣死了?不要啊!她才和魁兩情相悅,怎麼捨得就這麼離開人間,離開他。
“解藥!”拓跋魁伸出手討藥,他表情很平常,因為太平靜了,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小凳子故作遺憾地搖搖頭。“我教製造毒藥從不做解藥,這毒……無藥可解。”
我教?拓跋魁驀地想起,“莫非是襖教?上回的煙毒也是你們下的!”
“答對了。”
“如果你沒有解藥,就納命來!”新仇舊恨一古腦地湧上心頭,拓跋魁舉起劍就朝小凳子攻去。
“魁,別去!”氣若游絲的鐘瑤在後面喊道:“她會使……毒,你不是……她的對手。”
但拓跋魁哪裡得了這許多,不顧她的警告就衝出去,使出劍招就要奪人性命。小凳子望他衝來,既不躲也不閃。眼看劍就要刺向她,驀地冒出。四隻鋸齒狀的金輪硬生生擋住他的攻勢,跟著小凳子對近在咫尺的拓跋魁俐落地射出一記抹了劇毒的利箭,直接命中他的胸膛。
“這下你們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了!”小凳子依舊笑容可掬。
拓跋魁撫著胸口向後退,瞧見小凳子身旁站了四名手執金輪的白衣人,以守守者之姿將她團團圍住,“你到底是誰?跟突厥人又是什麼關係?為何要這麼費盡心思地替他們除了掉我們?”
“好吧,既然你們都要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聖女,這樣不好吧!”一名白衣人出言阻止她。
“有什麼不好,讓他們死得瞑目一點嘛!”小凳子不覺得不好,“告訴你們,我是襖教的聖女韋湘湘。札木頓已經答應以吾教為國教,身為聖女的我自然替吾國盡點力羅!”
原來如此,拓跋魁退至鍾瑤身旁,明白自己再掙扎也只是做困獸之鬥,他心底相當清楚,只要鍾瑤無一線存活機會,他自然也不會獨活。
他萬分溫柔地執起鍾瑤的手,“瑤兒,我不會說好聽話,但是你願意和我一起死嗎?”
鍾瑤眨著迷濛的大眼,雖然眼睛已受到毒藥的影響看不清楚,但是她纖細的小手還是設法循著拓跋魁深刻的輪廓,輕撫著她心底的思念許久卻沒有機會好好認識的面容。她輕輕地點頭。
“是嗎?你真的願意?”拓跋魁毫無顧忌地緊緊擁住她,似乎怕今生再也不能擁住這副軀體。
“你去哪,我就去哪,你是不能甩掉我的。”鍾瑤更偎近他,今生若是這麼完結,她也不會後悔。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向月同日死。”兩人默契地同時說出這句話,相視一笑,十分甜蜜。
鍾瑤踮起腳尖,閉上翦水明眸,獻上她獨一無二的紅唇,等待著他,拓跋魁沒有遲疑,眼睛裡充滿真摯的真情,濃烈激昂地燃燒,他緊緊摟住她,抱緊再抱緊,緩緩俯下臉,用他今生最燦爛,最美麗的感情印上那甜蜜的唇。
拓跋魁的身子微微一側,兩具糾纏的軀體就住無底的深淵掉落。
“什麼?他們居然……跳崖!”韋湘湘跑到崖邊,底下黑壓壓一下,哪裡還有拓跋魁與鍾瑤的人影。
“這崖這麼陡峭,他們就算沒中毒,大概也沒救了。”一名白衣搖搖頭道。
另一名白衣人拉著韋湘湘道:“聖女,任務完成了,我們回去吧!”
韋湘湘怔愣著,喃喃地道,“既然已經活不了,為什麼他們還要跑崖呢?沒道理。”
她哪裡知道,他們寧可跳崖墜落萬丈深淵,也不願在死後屍首任人擺佈。
生同寢,死亦要同穴!
第九章
能夠和自己心中所繫的那個人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