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風反覆思量,最後覺得他只剩下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去省政府找副省長趙強。
現在趙長風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斷定,趙強的秘書劉光輝一定沒有按照趙強的吩咐打電話給華北財大的校長宋歷宏。想一下就可以知道,假如宋歷宏接到劉光輝的電話,知道華北財大中有一個叫趙長風的學生很可能是副省長的親戚,這種訊息還不立刻象長了翅膀一般在財大散播開來啊?如此一來,無論是財金系的主任張寶才還是書記歷程生,還有養了個王八蛋兒子的保衛處處長柳平安,他們幾個人又有誰敢輕易給趙長風安上個開除留校察看的處分呢?
當然,反過來推導道理也是一樣的。既然張寶才、歷程生還有柳平安已經決定給趙長風一個開除留校察看的處分了,說明趙長風在他們眼裡依舊還是一個普通學生。既然趙長風依舊還是普通學生,那麼說明劉光輝一定沒有給財大校長宋歷宏打那個電話。
既然劉光輝都懶得打這個電話,那麼趙長風為什麼還要再去省政府找趙強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趙長風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他沒有任何可以動用的行政資源去對抗財大的保衛處處長柳平安。和他唯一發生過聯絡的能幫住他壓過柳平安的除了副省長趙強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正如輔導員王向東告訴趙長風的那樣,只有去努力爭取了,才有可能改變他目前的危險狀況;假如不去爭取,則一定改變不了他的危險狀況。無論最後趙強能不能答應他的要求,他總要去試一試才會知道。
另外就趙長風的內心來說,趙強雖然貴為副省長,但是還是比較平易近人,好打交道的。就拿當初趙長風提出的補考要求來說,趙強當場就答應下來了。至於最後沒有打電話到財大來,那隻能說是趙強的秘書劉光輝陽奉陰違,沒有把趙強的交代放在心上,並不能說是趙強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因此趙長風就下定了決心,假如這次能順利見到趙強,趙強還答應了他的要求,那麼他一定會厚著臉皮要求趙強親自打這個電話而不是託付給秘書劉光輝。誰知道劉光輝會不會再次陽奉陰違呢?
趙長風為了完成這個計劃,甚至連怎麼透過省政府大院門口的武警崗哨混進省政府都想好了。假如還是上次他碰到的兩個武警戰士值班,那問題就簡單多了,由於上次他從省政府出來的時候就是劉光輝親自打電話給這兩個武警戰士,讓他們直接放行的。現在趙長風只要見到這兩個武警戰士,直接對他們說去找副省長趙強,估計他們絕對不會阻攔。
如果不是上次遇到的兩個武警戰士而是其他武警戰士值班,趙長風也有辦法混入省政府。他會直接拿著他的學生證到武警戰士的值班室去登記,登記的理由則找人。有了上次的教訓,趙長風這次絕對不會寫上找副省長趙強,他會寫上找劉光輝。相比起副省長趙強,劉光輝雖然也算是有一定級別的幹部,但是還遠遠沒有到讓武警戰士提高警惕的份上。
趙長風計劃好之後,坐上101電車到緯二路下車,然後向前走兩百米,來到省政府大院。巧合的是,還真是上次趙長風碰到的那兩個武警戰士在值班。趙長風走過去對武警戰士說明了來意。
武警戰士記性確實不錯,還記得趙長風是趙強副省長的客人。只是聽說趙長風要去見趙強,連忙為趙長風接通副省長辦公室的電話。趙長風充滿希冀地望著打電話的武警戰士,過了不久,武警戰士放下電話走了過來。
趙長風連忙問道:“武警同志,怎麼樣?趙省長同意見我了嗎?”
武警戰士遺憾地搖了搖頭:“趙同志,很抱歉。趙副省長到北京去開會了,要一週後才能回來,你一週後再來找他吧。”
一週?趙長風苦笑,處分最多三天後就下,他一週後再見趙強還有什麼意義啊?
“武警同志,那麼請問趙強副省長的秘書劉光輝在嗎?找不到趙省長,找劉秘書說也是一樣的。”
武警戰士依舊遺憾地搖頭:“趙同志,還是很抱歉。劉秘書跟著趙省長一起到背景開會去了。”
趙長風嘆了口氣,真是天亡我也!看來找趙省長的這條路是行不通了。他無比沮喪地離開了省政府。
趙長風有抱著僥倖的心理到表叔家去了一趟,這是趙長風在中州市唯一可以利用的資源了,趙長風雖然知道沒有用,但還是忍不住到表叔家看看,萬一有什麼奇蹟發生,表叔認識什麼大人物呢?無論如何,趙長風是不想背這個留校察看的處分。
到了表叔家之後,當表叔聽說趙長風闖了這麼大禍之後,誇張地尖叫起來。趙家幾代人就出了趙長風一個大學生,本來都覺得是件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