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是方言看去,眼前皆是己方擁擠的兄弟,根本看不到那偉的身影。
生死關頭,那偉也顧不上悲傷傷口的疼痛,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直向衚衕深處跑去,他對濱湖路這一帶的地形並不熟悉,這是不是一條死衚衕,他也不知道,現在只能賭運氣了。
在黑漆漆的衚衕裡,那偉高一腳低一腳的跑得飛快,時間不長,便將後面的文東會人員甩出好遠。
又跑出好一段距離,前方突然出現亮光,那偉心頭一喜,更是使出全力衝了過去,衚衕的盡頭對這一條街道,那偉出來之後,向前後望了望,這時剛好有兩計程車經過,那偉想也沒想,直接站在道路中央,雙臂張開,大吼道:“停車,停車!”
“嘎吱!”隨著一聲刺耳的急促的剎車聲,那輛計程車在距離那偉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下。接著從車窗裡探出一直腦袋,不滿的大吼道:“你瘋了?站在路上想找死嗎?”
那偉沒有理會他,三步併成兩步,走到車前,一把將車門拉開,直接坐了進去,隨後急聲說道:“開車!趕快開車!”
司機被他凶神惡煞般的樣子嚇了一跳,見他身上還有血跡,司機現得更是驚慌,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要去哪?”
“無論去哪,趕快開車!”那偉沒好氣的咆哮道。
司機顯然是個吃軟怕硬的人,被那偉一吼,嚇得再不敢多言,立刻啟動汽車,飛馳而去,當文東會的眾人追出小衚衕時,只看到了計程車逐漸遠去的背影。
這時候,方天化滿頭大汗的從後面追了上來,見己方的兄弟都站在大道上乾瞪眼,他大聲質問道:“那偉人呢?”
“方大哥!”文東會眾人齊齊湊了過來,紛紛憤憤不平的說道:“算太小子運氣好,攔了一輛計程車,跑了!”
“跑了?”方天化又急又氣,狠狠的跺了跺腳,這次的計劃可謂是及周密又巧妙,主要目標就是那偉,其他的人都是其次,可是己方最想拿住的那偉卻偏偏跑到了。方天化長吸了口氣,向街道的前後望了望,暗暗搖頭。
這不是一條主道,相對狹窄,地角也十分閉塞,此時又是深夜,街道上空空蕩蕩,即看不到行人也找不到車輛,方天化眉頭深鎖,喃喃嘀咕道:“怎麼這麼巧,那偉一出來就能碰到計程車?這是從哪鑽出來的計程車呢?”
聽著他的自語,文東會眾人面面相覷,是啊,此時也太巧了,計程車早不來,晚不來,怎麼就偏偏趕到那偉出來的時候來了呢?
正當眾人感到事情詭異的時候,忽聽後方有人哈哈大笑。
方天化轉回頭一瞧,發笑的不是旁人,正是田啟。在夜總會後身的一戰,方天化對田啟的印象改變了不少,但心裡還是隱約有些厭惡,此時他心情不佳,又見田啟笑得開心,頓時火往上撞,怒聲喝問道:“田啟,你笑什麼?”
田啟走上前來,衝著計程車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悠然說道:那輛計程車是我派過來的。
什麼?是你……方天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田啟。
田啟沒有理會他,繼續笑吟吟說道:所以說,那偉跑不了!
田啟說得沒錯,那輛計程車確實是他派過來的,他對濱湖路一帶太熟悉了,看見那偉鑽進衚衕裡,他馬上便知道這天衚衕會通向何處,他片刻都未耽擱,立刻掏出手機給手下的兄弟打去電話,令其找輛計程車,到那偉可能出現的地方等候,果不其然,田啟的手下人還真把那偉給等到了
且說那偉,坐上計程車,看到文東會的追兵被遠遠地甩在身後,他長長鬆了口氣,暗道一聲好險,自己簡直象是在鬼門關轉了一圈,想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神經質地恨聲嘟囔道:謝文東,你費盡心機想殺我,只可惜我福大命大……頓了一下,他又咬牙切齒地冷聲道:田啟啊田啟,你這個卑鄙下流的小人,以後我定要找機會將你碎屍萬斷!說著話,他背後的傷口被牽動,那偉立刻又露出一臉苦相。
看車的司機小心翼翼地顫聲問道:大哥,你……你要去哪?
先去醫院!那偉說道:去最近的年……不行,去市中心的醫院,快!別給老子慢吞吞的,不然老子一刀闢了你!那偉吹鬍子瞪眼,加上一身血跡,其模樣倒也是挺嚇人。
司機膽小怕事,被那偉這一嚇唬,慌了手腳,連聲說道:哦,好,好!我這就去!
快快!
是,是,是!那偉在連翻催促下,司機將計程車看得越來越快,此時夜深人靜,街道上的車輛極少,行到路口時,即使看到有紅燈,司機見左右無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