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風哼罵一聲,說道:“就算他們三個沒來,等我們解決完南洪門,接下啦再找他們算賬。”他的話雖然是對張一說,但卻是給在座的眾多老大聽的。眾人相互看看,暗暗咧了咧嘴,沒有一人搭言。
任長風環視在場的諸人,低沉地咳了一聲,隨後朗聲說道:“歡迎各位老大能來參與這次聚會!我們洪門的南北之爭,由來已久,尤其是在上海,大仗小仗打了無數起,掛掉的,受傷的兄弟更是不計其數,洪門內部自相殘殺不得安寧,在座各位老大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但是現在,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我們要對南洪門發動全面的反擊,而且我們也有把我能將南洪門在上海的勢力徹底清除乾淨乾淨。以前東哥承諾過,只要各位的老大肯站在我們這一邊,幫我們對付南洪門,那麼上海的地盤統統是你們的,任由你們去,東哥是這麼說的,同樣也是這麼做的,這一點白兄應該最有體會!”說著話,他看向坐在會桌上手位的白紫衣。
白紫衣現在也是盛氣凌人,臉上的傲氣絲毫不次於任長風。他已認定謝文東是他的大靠山,北洪門得勢,幾乎控制了兩大塊地區,手下的兄弟更是眾多,除了南轟門只外,他已不再把任何社團放在眼裡。
聽到任長風點到自己的頭上,他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掃視眾人,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跟著謝先生,當然有好日子過,誰他媽傻到去跟南洪門,最後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各位老大,現在是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了,可要三思而性啊!”
他是打心眼裡不贊同這些黑春歸順北洪門的,這將會給他製造出極多的競爭對手,再分地盤時,他只能得到很小的一塊,但話卻不能這麼說,既然任長風問到他了,捧場的話還得說兩句的。
白紫衣現在的滋潤日子令人很羨慕,當然也很令人眼紅,只是沒人敢多說什麼。眾老大們一個個低著頭,各想自己的心事。
任長風滿意地一笑,繼續振聲說道:“白兄說得沒錯,現在是各位該作出選擇的時候了,究竟是跟我們,還是跟我們作對。我再說一次,我們現在有把握將南洪門的勢力打出上海,各位若是肯和我們並肩作戰,那無疑會讓我們如虎添翼,到時再與南洪門對陣,取勝更是十拿九穩。好了,該說的話我都說完了,現在我問問大家,誰贊同,誰反對?”“我贊同!”
“我反對!”
任長風話音剛落,會場兩旁一下子站起四個人。
這四位,任長風認識其中三個,分別是張遠勝、方宇和梁紅松。張、方、梁三人就是前段時間為了向南洪門示好而暗中向警方揭發謝文東當初組織他們聚眾鬧事而後又跑去醫院向謝文東請罪的那三位。
他們三人覺得對謝文東有愧,雖然謝文東已明確表態原諒他三人,但還是怕北洪門解決完南洪門之後掉轉槍口報復他們,所以這時候表現得異常積極,三人齊刷刷起身,異口同聲地表態,大力支援任長風的決定,願意輔佐北洪門。
至於反對的那人,看年歲三十出頭,中等身材,其貌不揚,任長風並不認識。他瞪了眼睛,心中暗恨,真是什麼時候都有不怕死的鬼!上次東哥開會時是這樣,這回自己開會時也是這樣。真是討人厭啊!
任長風轉頭,目光帶著詢問,看向張一。
似乎早料到會有人站出來反對,張一微微一笑,表現得很從容,低聲說道:“長風,此人名叫馬裴元,是上海馬幫的老大,由於是從雲南過來的,手下有一批雲南的兄弟,倒是也有些勢力!”
“哦!”任長風應了一聲,冷笑著罵道:“我以為是什麼狗東西呢?!”說著話,他揚起頭,傲然地看著名叫馬裴元的漢子,問道:“你怎麼個意思?”
任長風的罵聲雖然不大,但也足夠讓在場第一個人聽清楚的。
馬裴元的臉當即變得通紅,若說這話的是旁人,他此時早就翻臉了,但對方是任長風,他心裡不能不忌憚幾分。他強壓怒火,正色說道:“任先生,當初謝先生組織我們鬧事,對付警方的時候,我是舉雙手錶示贊同的,但是現在要我去打南洪門,我反對!我們馬幫在上海也有些歷史了,從未主動參與過幫派之爭,除非有人打到我們的頭上。這點在坐的各位老大都是知道的。你們南北洪門爭你們的,和我馬幫沒有關係,我即不會幫你們,也不會去幫南洪門,我想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等他說完,有許多老大都紛紛點頭。
任長風直勾勾地看著馬裴元,再看看其他眾人,嘴角慢慢挑起,問道:“依馬老大的意思,是想保持中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