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被動的境地。
而這個魁梧的男人來到葉方的身邊,甩手就是一拳。
葉方本能的想要格擋,但以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和仍然在凍僵的狀態,哪怕能夠看得清楚對方的這一擊,也不可能攔下來,於是葉方被一拳生生的砸在了面頰上,直愣愣的向後倒下去,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後他才聽見那個人問:“葉方什麼是系統?你的系統是什麼東西?”
對方的這一拳頗重,且位置刁鑽,葉方吐了口帶血的痰,道:“你是誰?”
他的四肢沒有被束縛住,因此葉方很快從地上重新爬起來,但他尚未從凍僵的狀態裡緩過來,這會兒的狀態與反應速度,都不是很好。
而葉方几乎才站穩,那個魁梧的男人便又是鋼鐵般的一拳,這一次直接砸在葉方的肚子上,葉方整個身子便如同蝦米一般的躬了起來,而男人的聲音在洞穴之中迴盪:“你沒有說話的餘地,回答我,是你的那個什麼該死的系統讓你出現在這裡的嗎?”
“是。”葉方這回回答的出奇的快,他捂著自己的肚腹,弓著身子,微微仰起頭來,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道,“你想要麼一個真正的、能夠讓你在擁有了安希的身軀之後變得更與眾不同的系統?”
這樣的一句話,讓那個男人的目光微微閃了閃。
而葉方便在這一刻動了起來,他半彎的身軀直接前撲,撲向對方的下盤,瞬間抱住對方的腿,向上一掀,硬生生將這個魁梧的男人掀翻在地。
在葉方看來,對方乾的最蠢的事兒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不束縛住他的手腳,這雖然是一種自信的表現,但已經算是自信到了愚蠢。
葉方將對方放翻在地,便即壓上自己的身軀,打算以掐住對方脖子的方式直接將這個男人勒死在此間。
但……
就在葉方將這個行動付諸實踐的這個瞬間了,他余光中看見了一點寒芒。
對方在摔倒的一瞬間伸手向背,從腰後拔出一把有近三十厘米長的匕首來。
葉方變了顏色,從前撲變成後退,姿勢堪稱連滾帶爬你和人家玩兒命,要是還講什麼戰鬥藝術,那才是扯淡。
但葉方仍然慢了半拍,對方一刀,直接沿著從葉方的膝蓋骨下沿切進血肉之中,斜斜扎入葉方的血肉之中,血在瞬間就飈飛出來了,而在這樣的一個狀況下,只要對方起刀、或者葉方強行直腿向後,對方這一刀都足以將葉方的膝蓋骨起出來大半。
葉方的全部動作便在這一刻僵硬住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那個男人死死的握著那把匕首,也是半匍匐的狀態,看著葉方,道:“我沒想到,不同的你,差別竟然這麼大。”
葉方仍然顯得很冷靜,他在第一時間確認了兩件事兒:自己不能動、對方這一刀沒有切開動脈。
但他的臉色卻是更蒼白了幾分,像是紙一樣,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說‘不同的我’?”
那男人啐了口痰,道:“三個一模一樣的你,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的出現在這片雪山之中,第一個我攔住了,那是個聖母的白痴,卻十分配合我、第二個我沒攔住,第三個就是你和第一個簡直是判若兩人。”
葉方臉色蒼白,卻是聽完了這番話之中,危險的笑起來。
那男人本以為葉方是在虛張聲勢,但過片刻,他便意識到,他眼前這人,是真的、在這樣的境地裡發自內心的在笑。
這人特麼瘋了麼?
這男人有些微微地發毛,這個葉方與前一個簡直判若兩人:“你特麼瘋了?笑什麼?”
葉方道:“我只確認了一件事兒。”
男人完全跟不上葉方的思路,但他從對方的這句話裡聽出了讓自己感到不安的東西,忍不住道:“你特麼確認了什麼事兒?”
葉方笑起來:“我死了不代表我真的會死。”
男人的臉色變了,因為他竟然在一瞬間就想清楚了對方這句聽起來極繞口的話的意思。
這個葉方顯然已從男人之前的話中獲得了一個資訊,此時此刻,在這個世界之中存在好幾個葉方,因此,現在的這個葉方哪怕死了,也並不會導致他們整體的死亡。
這個葉方所說的那句話中第一個“我”指的是無疑是他自己,而第二個“我”指的卻是那個整體意義上的葉方。
真正的統和的葉方。
而這男人面前的這個葉方臉上的笑容這越來越盛,甚至有些猙獰與恐怖:“看起來,你像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