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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就是副局長,又是正兒八經的水利大學畢業生,專業化,年輕化,知識化,一樣不少。這樣的人不提拔提誰?

“請大家討論下。”李明學站起身,出門到走廊上,似乎是去了洗手間。

辦公室主任梅白,也站起來,出了門。簡又然笑著,翻了翻手機上的簡訊。有兩條新的。一條是妻子小苗的。小苗問他今天回不回家,晚上她們幾個女同學有個聚會。如果他回家,她就不去參加了。簡又然回道:“沒定。你還是去吧。”對於妻子小苗,簡又然一直心有愧疚。趙妮將他與李雪的事告訴小苗後。小苗雖然也吵了幾回,但總體上還是溫和的。她越溫和,簡又然就越愧疚。最近,只要沒特殊情況,簡又然就儘量回家。反正也就一個小時車程。晚上在湖東吃了晚飯後,趕回去還正早。記得有次看到一篇文章,說男人在兩種情況下,最願意天天回家。一種情況是外面沒人了,只有回家;另一種情況,外面有人了,愧疚回家。簡又然以前回家時,看著小苗忙裡忙外,給他泡茶端水,心裡真的時不時地湧出些慚愧來。但現在,簡又然成了“外面沒人”,這回家心裡就踏實多了。趙妮自從在北京給了簡又然五個指痕後,兩個人就像打碎的瓷器,徹底地分開了。李雪已經嫁作人婦,而且嫁的人,就是簡又然的大學同學吳縱。一個人靜下來時,簡又然也感到過瞬間的寂寞。他還想到吳縱,他也應該知道李雪以前與簡又然的事的。怎麼就接受了?前兩天,李雪打電話來彙報駐京招商辦的事,語氣歡快,幸福得像一頭小馬。她的歡快,禁不住讓簡又然有些心痛……

“又然同志,說說吧?”李明學回到會議室,剛坐下,就點名了。

李明學這一步,是簡又然預料中的。上週,李明學就和簡又然通了氣,想讓黃玉斌到水陽當書記。簡又然一開始也納悶了下。一個好端端的水利局長,怎麼要下到鎮裡?專業型幹部,回身搞經濟,適應嗎?李明學似乎看出了簡又然的顧慮,說這黃玉斌,雖然是搞水利專業的,但對經濟也是在行的。何況搞經濟是可以在工作中不斷摸索、不斷學習的。真正到了縣鄉一級,能搞好經濟工作的,或許更多的是些泥腿子、半路郎中,真要讓經濟學家來治理鄉,那也許就一團糟了。何況……李明學悄悄說,黃玉斌也是個精明人,聽說省紀委的黃潮副書記就是他的叔叔。這一下子,簡又然豁然開朗了。按常理,一個省紀委副書記,並不是太被底下的縣委書記看重的。但是現在,官場上往往就出怪事。紀委的影響力在不斷上升。紀委領導的影響力也自然跟著上升。李明學在湖東經歷了一系列腐敗案件後,提名省紀委副書記的侄子來擔任經濟重鎮的黨委書記,其用心不言自明。這或許是為自己增加了一重保險,也為自己平添了一層底氣。

《掛職》 第一部分 《掛職》 第一節(7)

簡又然想到這,心底下不得不佩服李明學的智慧了。

“黃玉斌同志,總體上看,我覺得是適合的。當然■,我是個掛職幹部,對縣裡的一些同志,瞭解得還不夠全面,但對黃玉斌同志還是有所瞭解的。這個同志有思想、有魄力、有辦法,年輕,有開拓精神。水陽是湖東的經濟重鎮,對這個鎮黨委書記的選拔,的確需要慎重又慎重。我覺得,組織部這次的提名,是在充分考慮水陽鎮的實際情況,更重要的是充分考察了黃玉斌同志的工作能力之後作出的,我個人表示同意。”簡又然說完,看見李明學點了點頭。他沒有回應,而是繼續低頭看手機上的簡訊。這一條就是黃玉斌發來的。黃玉斌沒有問研究的事,而是告訴簡又然副書記:前幾天,他北京的一個同學到江南省來,在省城同學聚會,還提到閔開文副部長。原來閔副部長是簡書記的同學,還真不知道呢?作為水利局的局長,我得檢討。

“檢討就不必了,下次一道去北京。”簡又然回了條簡訊。

黃玉斌不可能不知道常委會正在研究他的事,他知道,卻不問,這就是他的聰明。李明學上次和簡又然通氣後,過了兩天,黃玉斌就專程到簡又然的房間,向簡又然副書記詳細地彙報了自己的工作。彙報中,他隻字未提他的叔叔黃潮。而且,臨走時,黃玉斌留下的不是信封,也不是菸酒,而是一幅字。說這是他在北京的一個朋友寫的,請簡書記好好地批評。這送字畫本來就是大雅之事,簡又然也不好再推,就勉強收了。黃玉斌一走,簡又然開啟一看。嗬,了得!你道這字是何人所寫?原來是書法大家張海先生的立軸。平時,簡又然也是喜歡書法的,張海現在是中國書協的主席。市場上,像這樣見方的一幅立軸,價格也是不菲的。送得重,且送得雅,這足可見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