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上,趴倒在側翻的毛線球身上的玩偶貓氣呼呼地往那橢圓腦袋上一拍,“你這身裝束還真累贅!”
“這能怪我嗎?”毛線球挺委屈。
“接下來將要開始的,是騎馬打仗比賽!哇!真是宏大的場面!集合在大操場上的,是各年級組合而成的千軍萬馬!到底誰會在這場大合戰中漂亮地拔得頭籌呢?讓我們拭目以待!”不得不說,考拉還蠻有煽動力的。
望著前面黑壓壓的人群,右邊的勝郎乾嚥一口唾沫,“人好多啊……”
“我,我們能行嗎?”前面的河村有點擔心。
“放心吧。”左邊的乾一託眼鏡,“根據我的計算,只要有了越前,再加上河村你,騎馬戰的勝率是100%!”
真有那麼大把握?綁著頭帶兩手環胸地坐在三人搭成的“馬鞍”上,我努力回想規則——在確保自己頭帶的前提下,奪取別隊的頭帶或者將之撞落“馬”下就可以了吧。關鍵在於混戰中的觀察視野和判斷反應。
別看我現在貌似積極地在想對策,若不是乾慫恿,這個趣味運動會我一定是一項都不參加,找地方睡覺去了。本質上,我其實是個很無趣的人。
“瞿——”嘹亮的哨聲一響,整個大操場煮開水般沸騰起來。
端坐馬上,我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很奇怪的,在我們周圍,以三米為半徑,醒目地空出一塊。沒哪個“馬隊”衝上來挑戰。
“勝利條件一:騎馬戰中騎手限定是一年級。”乾的鏡片泛出白光,“一年級中,敢於和越前叫板的幾乎沒有。”
“說得對哦!乾學長。”勝郎連連點頭同意。
“為什麼?”我都不知自己何時成了洪水猛獸。
“你忘了,龍馬君?”勝郎抬頭看我,“你不是剛開學沒多久就把你們教室的講臺一腿劈斷了嗎?這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據說學校裡那些個不良暗地裡都以你為楷模呢。”
巨汗。拜託我劈斷的可是單薄的課桌耶,那麼厚的講臺我怎麼可能劈得動嘛,何況真要劈了那絕對是後患無窮,我才不會那麼笨好不好。流言真是可怕。
“越前龍馬!這一次我一定要打垮你!”一支隊伍不怕死地衝了過來。
一聽那聲音我就成了死魚眼,眼角一斜,沒錯,騎手是那個陰魂不散的武藏什麼來著。自從打乒乓輸給我之後,這傢伙恨不得變成我的背後靈,成天嘴裡叨咕的就是那句話。
“雖然手冢沒參加騎馬戰,打倒你也是一樣!”充當馬頭的竟也是一熟人——玫瑰紅頭髮的西園寺,“輸了就來加入我們弓道部吧!”
“越前。”乾冷靜提醒。
“喔。”我應道。雖然我認為不用這個辦法我們也絕不會輸,但是乾的意見還是聽從的好。畢竟他手裡有乾汁這個除了不二人人聞風喪膽的必殺武器啊。
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網球拍,放到做馬頭的河村面前。
“唔呼呼!”爽快地一口咬住球拍,河村就像吃了胡蘿蔔的馬一樣興奮嘶鳴。
“燃燒吧!擋路者死!”我可以把他的話作個翻譯。
“勝利條件二,”乾的鏡片再次泛起白光,“即使出現什麼萬一,河村的力量和爆發力可是青學第一的!”
重型坦克般轟鳴而前的河村沒有辜負乾的期待,一下就把那個徒有其表的武藏,西園寺馬隊撞散了架。
之後,以逸待勞的我們輕鬆奪得了騎馬戰的優勝。
“現在要進行的是,大會萬眾矚目的最後一項!青學傳統的借物競走!”
“我們都知道,每年的借物競走都有統一的物件。例如前年是號碼牌,去年是頭帶,今年的是什麼呢!”廣播裡,那隻考拉的聲音煽情地響起,“讓我來公佈這個犧牲新聞部N個部員才從學生會打探來的秘密吧!今年借物競走的主題是——人!也許這次這項比賽的稱呼改為借人競走更為妥當!”
“首先進行的,是二年級的借人競走比賽!GO!”
作者有話要說:競猜題:
烏龜和毛線球分別是誰?
懸疑重重的運動會(下)
“越前,你這傢伙幹得不錯嘛!”桃城不知什麼時候竄到我們班場地上來打混。
“你也不賴呀。”我啪地又開啟個飲料罐仰頭閉眼地喝了起來。
“你剛才又沒幹什麼,用得著補充水份嗎?”
要你管。
“幹什麼?海堂蛇!”桃城的聲音忽然拔高。
睜眼看去,海堂正一把抓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