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別幹,平靜地過著百姓的生活,誰也查不出來。”楚沉夏連忙搖頭,解釋道。
劉衍也跟著點頭道:“沉夏說的不錯,這個時候千萬要沉住氣了,不要給劉彧有可乘之機。”
劉正聲三思過後才誠懇道:“好。殿下和先生說的我記住了,一定切斷一切線索,杜絕劉彧的追殺。”
“你這樣想就對了,江城那邊。你暫時也不要起什麼報復心,總之,讓季氏石沉大海就對了。這仇嘛。晚幾日報也是可以的。”劉衍見他應下,頗為滿意地叮囑道。
兩人從劉府出來的時候。快接近宵禁時刻了,快馬加鞭了一番。到底還是被今夜值守之人攔下了。
裴塵東見是他二人,自知攔不住他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為難他們,當下開口道:“太子殿下這是從哪裡來?大晚上的還有這興致……”
豈料,劉衍根本不打算給他為難的機會,衝口怒道:“閃開!此時離宵禁還有一刻鐘,還輪不到你在這裡做擋路狗!”
裴塵東臉色一青,怒目圓瞪,可剛開口,那馬背上的另一人又開口道:“太子殿下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還不速速閃開?要是耽誤了太子殿下的大事,你耽誤的起嗎?”
裴塵東吃了個癟,心裡自然不舒服,可卻也不敢再攔著他們,只好退至一邊,將他們放了過去。
就在這時,王秦忽然帶著人來換防,裴塵東吃了一驚道:“今夜不是我二哥值守嗎?王大統領怎麼過來了?”
“裴將軍說他今日身體不適,所以託我待他值守。”王秦解釋道。
裴塵東心口一顫,喃喃道:“二哥身體不好,這是怎麼回事?哦,那就多謝王大統領了,我這就回家去了。”
至裴府的時候,裴家上下大多已經入睡,裴塵東踏著極輕的步子入了他二哥的院子,見他房內燈火通明,不免有些意外。
因此敲了門道:“二哥?你還未睡嗎?”
“進來吧。”
聽房內傳來一聲極為低沉的聲音,裴塵東這才覺得他的身子似乎是不大好,推了門進去後,卻發現他伏在桌案前喝悶酒。
“二哥,你身體不好,怎麼還喝酒?快別喝了,趕緊睡覺吧。”裴塵東說著去拉他。
裴叔東卻忽然發拽住他的手腕,如鷹眼的雙目緊緊盯著他道:“你坐下。”
如此簡潔的三個字,卻讓裴塵東心口一震,迫於他的威嚴緩緩坐下來道:“二……二哥,你怎麼了?”
“你告訴我,”裴叔東的眼皮時抬時垂,整個人彷彿在雲裡,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有力,“大哥是怎麼死的?”
被他握著的手一抖,裴塵東的嘴也忍不住哆嗦起來,強做鎮定道:“大哥是被楚沉毓害死的,二哥為什麼忽然提起這件事?”
“因為……有人告訴我,大哥是被你害死的。”裴叔東抓著他的手猛地一使力,裴塵東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掐碎了,忙甩開他的手道,“二哥喝多了,都胡言亂語起來了,我先出去了,二哥……早點休息。”
他說著,就往外走去,卻見一柄短劍帶著風,擦臉而過,一下子擲到了自己面前的門上,他又忍不住回頭去看。
只聽裴叔東道:“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也別喊我二哥!”
裴塵東心裡發憷,不知道他是從誰那裡聽來的,兩條腿也打起顫來,倚著門道:“這些話,都是誰和二哥說的?他一定是想要離間我們兄弟倆,最近朝堂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慶王一家子都落了個悲慘的下場。說不定接下來就是我們裴家,二哥千萬不要聽人挑撥啊。”
裴叔東垂眸聽著,卻未出聲,過了半晌,才忽然搖搖晃晃起身。裴塵東看在眼裡,十分害怕,不住後退道:“二哥二哥……是有人挑唆的,你不要相信。”
“我只問你一句,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裴叔東走到他面前,一雙駭人的眼牢牢盯著他,不給他一分透氣的機會,繼續逼問道,“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大哥是不是你害死的?!”
裴塵東腳底一滑,險些跌倒,艱難地吞嚥著口水道:“二……二哥,如果我說是,難道……難道你還要殺了我嗎?”
他只想著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當時的殺人兇手和主審都死了,再怎麼追究也追究不到自己頭上。加之他們是兄弟,裴叔東又怎麼肯對自己下手,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無法直視裴叔東的目光,太可怖了。
索性,就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可是裴叔東卻與他想的不一樣,已經發紅的眼眶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