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水果,又倒了幾杯熱茶。
回來時,就聽自家老公正在解說,“軒軒的症狀你們都看到了,他每天都是這個樣子,如果有人打擾,就會變得暴躁,但大多時候,都是病懨懨的,不說話也不笑,就那樣在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
“一開始,我們還以為是手術之後的排異反應,讓他身體吃不消,我們帶他跑遍了市裡的醫院,甚至還去京市的兒童醫院看過,無論怎麼檢查,都查不出毛病來。”
“手術?”林小酒插嘴。
“是的,”曹毅卻是不願多說的樣子,“軒軒他身體不大好,一年之前,動過一次大手術,但術後恢復得很好,醫生沒也說沒有問題,他現在的‘病’絕對和那次手術無關。”
林小酒若有所思地拿起眼前的茶杯,端在手裡輕輕的吹,卻沒打算喝,腦子裡全是疑問,她直覺這位曹先生隱瞞了一些關鍵性的事情,奈何,她現在沒辦法同自家大佬偷偷咬耳朵——那傢伙竟然留在了剛剛的兒童房裡。
沒有大佬在場,林小酒只得眼觀鼻鼻觀口,即便有疑問,也不敢大喇喇地問出來,免得她那位陰陽怪氣、又出題上癮的便宜師叔會再一時興起,問出什麼問題來,畢竟林小酒還是想維持好不容易豎起來的“學霸”形象。
“實在是沒了辦法,從京市回到老家之後,”曹毅依舊在敘述自家獨苗的遭遇,“還是他奶奶提醒,說這孩子怕不是中了邪,就請了一些神婆、大師,可他們說法不一,提出的辦法倒是沒有一種奏效,我們都將信將疑,覺得是不是孩子的‘病’,還是要去醫院看,可到後來,軒軒還會說些奇怪的話……”
“什麼奇怪的話?”封三垣忍不住插話。
曹毅打了個寒戰,但還是清了清嗓子,道:“比如‘我想回去’,‘這裡好冷’,‘我不喜歡粉色的房子,我是男孩子,能換成藍色的嗎?’”
“他喜歡藍色?”竇四象插嘴道,“可他的房間全是粉色的呀。”
曹毅也是疑惑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道,“軒軒的兒童房,原本是白色的,牆壁全是本來刮大白的顏色,並沒有貼牆紙,但忽然有一天,軒軒非鬧著要把牆貼成粉色。”
郭瑞蕊道:“我們本來不想答應,一來,男孩子用粉色,怕影響他以後的性格,二來,不管多貴的環保漆,用起來,總是有甲醛的,可兒子都病成那樣了,忽然開口提要求,只要不滿足就整夜整夜地哭,哭得直抽筋,我們真怕孩子哭出個好歹,只得答應。”
曹毅插嘴:“不過,貼粉色牆紙的時候,軒軒的病情的確有了好轉。”
周無偏捋著自己的八字鬍,“那些粉色的玩具呢?”
郭瑞蕊道:“等那粉色牆紙差不多散乾淨了味道,軒軒再搬回去,就開始要粉色的玩具。”
正在此時,林小酒感到胸前的古玉微微抖了抖,心知是自家大佬終於在外“野”夠了,她悄聲問:“封大佬啊,有什麼發現嗎?”
封寄海這次卻沒有直接回答林小酒,只道:“的確有古怪,但我一時還沒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做的。”
林小酒放下茶杯,叉了一塊紅心火龍果,一邊咀嚼,一邊一心二用地聽周無偏等人對話,以及鬼大佬的吩咐。
“好的呢。”林小酒抽。出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彼時竇四象正極力挽回自己在師父心中的形象,認真地問一些自認為可能有用的線索,正要再開口,卻被林小酒卻搶了先,“曹先生,有關你兒子的事情,你確定全都跟我們說了嗎?”
曹毅聞言,噎了一下,目光偏了偏,“軒軒的事情,基本都對幾位大師說了,如果還有什麼我沒想到的——”
“不止關於他本人,和他接觸的人呢,在他‘發病’的這段時間裡,或者更早一些,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亦或是同他關係密切的大事?”
“這、這……”
見曹毅支支吾吾的,連封三垣也有了興趣,“曹先生,我們給人看風水、驅邪祟,也是要講究緣法,資訊不全,有可能造成誤判,最後受苦的可不是我們。”
“不錯,”周無偏也道,“如果故意隱瞞……”
他話未說完,系在腰間的鈴鐺忽然錚然作響,周無偏忽道:“鬼氣!”
周無偏陡然站起身來,興奮道:“還以為‘那東西’畏畏縮縮的,不肯現行,故弄玄虛,沒想到竟然肯現身了,四象!去取為師的八卦鏡和拷鬼棒!”
竇四象應聲而去,林小酒卻也站起身來。
“那什麼,”林小酒道,“我想起來有點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