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毫無道理的寵著的她的夫郎,秦書漫。秦書漫轉過頭來,見了他們,咧嘴一笑,毫無城府的招呼,
“你們進來吧,門口還有點涼氣。”
他進去,手足無措,故作鎮定的站在床頭五步遠的地方,目不斜視。只得由霜姨來撐場面和打圓場。
“秦公子啊,我們是李家主的朋友,特來看看她,這位是我們的朋友,也是大夫,不知道可否方便讓她幫李家主看看?”
秦書漫本來想說,既然是趙子傑來了,自己可沒必要客氣,所以還在趴在床前沒有動。可是一聽人家帶了大夫給自己妻主看病的,馬上怨恨自己小肚雞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自己有一副醜陋的嘴臉。趕緊趴起來去搬椅子。
上好的實木紅椅,重得可以,一直都是放在房屋中間的一個桌子旁邊的,秦書漫要將他們搬到床前。可惜他在李宥然床前跪趴了一天,一時之間,拿那椅子沒有辦法,呲牙咧嘴的搬了一個,又嘿咻嘿咻的回去搬第二個。
總共就兩個,霜姨眼疾手快的坐了一個,另外一個給要把脈的陸雙,故意將趙子傑尷尬的涼在那裡,果然,秦書漫喘著氣拍著床尾說,
“呀,沒有椅子了,你坐這裡吧。”
趙子傑來回看了秦書漫兩眼,又看了看那椅子,居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心中擂著鼓坐了下去。端正筆直,彷彿女人稍有動靜自己隨時就可以站起來逃跑的樣子,面上卻還維持著山水不動的穩重高雅。
陸雙還沒有把脈,門口就一暗,衝進來一個人影,刀削冷麵,一身藍衣,手提長劍,也是髮絲散亂。
“呀,青天!你醒了?”秦書漫跑過去握住他的手,將人帶進來。
趙子傑眼中一閃,又將來人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儘管那日他在樓上看過他衝出來護住女人,但這才算是第一次可以好好看他,最後心下疑惑,她,喜歡這樣的?
青天照對房內的其他人卻仿若未見,幾步走過來,一把掀開陸雙,彎腰去看女人沉睡的臉。
“老五說她只是睡著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看她就是不醒呀。”秦書漫在一邊解釋,帶著點抱怨,就跟埋怨女人回家晚了一樣的,女人已經醒過了,他不擔心了。
“不醒?”青天照眉頭皺得緊巴巴的,緊盯著李宥然,“那我灌內力試試?”
“對啊!我也有!我們試試!”秦書漫躍躍欲試,青天照一步就跨到床上要去拉李宥然起來,秦書漫也上去幫忙。
趙子傑大叫,“等一下!”叫完才驚覺自己的詭異,他們都有內力,可自己沒有,趕緊看向陸雙,希望她說出個道道來。
陸雙是趙家的家庭大夫,她老孃是,她老孃的老孃也是,所以,和趙子傑有點青梅竹馬的意思。她見證了趙子傑的要強,見證了趙子傑的崛起,見證了趙子傑的艱辛,見證了趙子傑的獨立……
然而,三個月前,趙子傑遠途歸來,一個月後,被自己把出了喜脈,她又見證了他的悲喜無常,原來就是床上的這個女人啊。
可是,這麼多男人,趙子傑,這麼要強的人,受得了麼?
正擔憂著呢,就感覺到趙子傑的目光射來,便反射性的解救起來,“二位公子,不可,李小姐體內本無半點內力,如冒然強注內力,反而讓李小姐的身子受不了。”
秦書漫聽完,便想到自己被內力折磨的辛酸血淚史,一把拉住青天照,“青天,是的,是的,我當初不就是嘛!快下來!”
邊說邊拉青天照,兩人弄來弄去,將床板踩得咚咚作響,青天照卻被趙子傑一聲叫喊吸引了注意力,草木皆兵的質問,
“你是誰?!”
巧言善辯的趙子傑此時卻動了動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倒是秦書漫殷勤,湊到青天照耳邊悄悄說,
“他是趙子傑!”
聲音卻足以讓屋內的人都聽得見,趙子傑一聽秦書漫居然知道自己,先是一愣,然後居然竊喜起來。
他知道自己,那說明女人在他面前提到過自己啊。
青天照不懂秦書漫的謹慎和鬼鬼祟祟,疑惑的追問,“趙子傑?趙子傑是誰?”
趙子傑的竊喜也很快被秦書漫接下來的話打的粉碎,“就是給宥然下藥那個趙子傑啊!”
“是你!你來幹什麼!”青天照往前一戰,作勢要欺上去打人,嚇得趙子傑一下就站了起來,霜姨趕緊擋在趙子傑身前,秦書漫暫時沒有搞清楚本來也算祥和的房間怎麼頃刻就如此一觸即發,反射性的躲在青天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