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應該於今明兩日內進入冰雪。想必不日之內,主公就會接到冰雪方面的戰報了。”
“若水,你安排一下。立即派出兩組輕騎返回七彩之城,詢問冰雪方面的情況。倘若有軍情進展,請東方先生立即派人火速通報。”
“遵命。”柳若水轉身而去,急忙安排返回七彩之城的人員佈置。留下了獨自一人抬頭凝視天空的炎舞陽,身形久久都不曾有絲毫改變。
就在炎舞陽臨時營帳的不遠處,一名蒙面的斥候快速而輕盈的來到了一名同樣全身包裹在黑夜的男子身旁,低聲說道:“大人,炎舞陽的營中派出了十名輕騎,正向著來路返回。下屬特來請示是否攔截?”
“不必了,現在絕對不能打草驚蛇。炎舞陽既然還沒有發現我們,最好是等他進入了我們的埋伏圈之後再動手。”這個男子,正是司徒家族的密使,由巴庫的親信陪伴,專程伏擊炎舞陽而來。
“那就這樣放這十個人回去?”
中年男子輕笑道:“這幾個人不過是返回報告炎舞陽行程之類的信使罷了。拿下也不會得到什麼關鍵的訊息。他們走了之後,我們對付炎舞陽就更有把握了。”
清晨的陽光,逐漸露出雲端,溫暖再次迴歸大地。而兩支一明一暗的隊伍,卻紛紛選擇了在陽光出現的時候將自己的隱藏了起來。從外表來看,似乎一切都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任何的徵召。只有那些擁有奇異感知力的動物們,才是唯一感受到空氣中瀰漫的危機味道,顧不得享受陽光的溫暖,紛紛逃離了這塊是非之地。
當再次踏上路途的東海眾人,還沉浸在即將到達目的地喜悅的時候。柳若水卻是彷彿懷有心事,眉頭始終緊緊的皺在一起,與周圍的眾人格格不入。
“若水。若水。若水。”炎舞陽一連喊了三次,柳若水才意識到是招呼自己,連忙拍馬上前答道:“主公何事?”
炎舞陽端詳了一樣柳若水,說道:“你有心事?”
柳若水搖搖頭,但又立即點點頭,答道:“主公,我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一定就是正確的,但我的確覺得我們的前方可能會有埋伏。”
炎舞陽勒住馬,好奇的問道:“何以見得?”
柳若水靠近了炎舞陽,指著地面小聲說道:“主公你看,我們今日所到,地面上走獸的足印明顯多於前日,並且空中也不曾見到幾隻飛禽,彷彿在一天之內飛禽悉數絕跡一般。相必之下,飛禽走獸對於危險更易察覺,往往會提前避開。再者,雖明晨我們就能到達,可我們現在距離吉拉要塞的距離也是最近。況且往往這個時候都是警惕最低,敵人偷襲的最佳時機。畢竟我們現在只有不到百人,所以不得不放敵人偷襲。”
炎舞陽認真的聽完柳若水的分析,不露聲色的也用細語向在自己身旁的柳若水讚道:“若水所言甚是。經你一說,我也感覺到了今日的不同。我們的前方,的確很可能就是等著我們的就是敵人。事到如今,若水你有何良策?”
“主公,現敵在暗,我在明。況敵人數計劃我們都不得而知。所以我認為只有儘快到達我軍大營才是唯一的出路。”越向後說,柳若水的聲調越低,低的只有炎舞陽和他兩個人才能勉強聽到。
“大人,不好了。他們好像發現我們了。”斥候急急忙忙的報告道。
司徒家的密使對於炎舞陽竟然能夠發現自己天衣無縫的佈置而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急切的追問道:“快點說,到底怎麼了?”
“大人,炎舞陽的隊伍突然分成了兩股。其中一隊沿著我們埋伏的地點繼續前進,另一隊正轉向偏東,繞道而去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個訊息,恨恨的將自己的拳頭在空中揮動了兩下。怒道:“想不到竟然功虧一簣。”
“大人,那炎舞陽似乎沒有離開,還在照著原路前進。並且速度也比另一隊繞道而行的慢了一些。”
“廢物,他們既然發現了我們的佈置。難道炎舞陽還會傻的不變裝,還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等著我們去殺他?他會在這個時候分兵兩路,故意給我們更好下手的機會?”中年男子大力的拍打了跪在地上的斥候頭部幾下,可胸中怒氣依舊難消,繼續罵道:“就算是豬腦子也不會傻到自己往我們的陷阱裡面鑽。”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斥候可不希望自己成為失敗的犧牲品,連連唯唯諾諾的賠罪。
“還楞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追。既然被他們發現了,也就沒必要再隱藏了。立即通知我們的人,追那隊向東逃竄的。”
“大人,那從原路走的那些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