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緊緊地勒住,以便阻止勃起和高潮。我知道,這是給我的懲罰。
當安世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粗暴地刺入我的身體抽插衝撞的時候,我只能緊咬牙關默默地忍受,直到把嘴唇咬破,直到伴隨著痛苦呻吟的淚水無法控制,直到最後因為超負荷的疼痛而陷入昏迷。
一切,都是我活該。
誰讓我愛著他。誰讓我愛得如此卑微如此絕望。
☆、第十二章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仍然赤裸著身體,不過蓋著一襲薄被。安世唯已經走了。我知道他絕對不會在我這裡過夜。他這樣的人,最忌諱的便是醜聞。
我有點嘲諷地笑笑。
頭很暈。身體到處痠痛乏力。稍微移動一下便感覺下身撕痛難忍。
我輕嘆了口氣,伸手覆在略微有點燒燙的額頭,精神恍惚地呆望著天花板。
我感覺很累,有一種從身心滲透到靈魂的疲憊,讓我不堪重負。可是我仍然不願卸下這個沈重的負擔,心甘情願地承載著苟延殘喘。連自己都感覺自己可恨又可笑。做人做得像我這麼低賤也不容易。
我悽愴地笑,卻在笑容中流下淚來。
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才稍微勉強支撐起身體。雖然可以走路,但是走路的姿勢實在有點僵硬。我扶著牆壁一瘸一拐,慢慢走到客廳,狼籍一地的衣服和褲子仍然凌亂地散落在那裡。安世唯只是從中撿了自己的衣褲穿好走人。我不禁苦笑,艱難地彎腰,一件一件拾起,緩慢而笨拙地穿上。
隨後找到手機,撥了個電話給舒落。
雖然不知道該怎麼向這個孩子解釋,但是道個歉總是要的。被當面毫不留情地說“不認識”,是我的過錯和自私。那樣一個溫柔體貼的孩子,一直都對我那麼好,我卻因為一己之私而對他說了過分的話,實在是不應該。
可是舒落的手機已經關機。他是不是生我氣了呢?呵,就算生氣也是應該的。
我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該到他放學回家的時候了。沒有多餘的體力跑去超級市場買菜,我便從冰箱取了一些剩下的食材,強撐著虛弱的身體和暈暈乎乎的腦袋,簡單弄了幾樣菜和一個湯。我怕舒落放學一回來會餓著肚子沒東西吃。
然而一直等到晚上八點,舒落仍然沒有回來。
我想,也許舒落不願意見到我。於是,我把飯菜用保鮮膜包好,放入餐託,端到他房門口的置物架上。這樣他回來看見的話,只要自己稍微熱一熱就能吃了。
可我仍然放心不下,雖說已經成年了,但孩子畢竟是孩子。今天也沒有樂隊演出,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有沒有吃過飯,而且這兩天早晚溫差大,不知道他有沒有多穿點衣服會不會冷,這孩子平時一下課便早早地回來了,今天卻如此反常,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擔心著這些似乎看起來有點多餘且過慮的問題,我便一直坐在客廳裡等,總是很留意門外的動靜,還時不時地開啟門看看。
終於到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我再也坐不住了。隨便套上件外套便匆匆出了門。一心掛念著遲遲不歸的舒落卻忘記了自己還發著低燒,和身體的疼痛。
夜晚的冷風寒意入骨。我縮著脖子頂著夜風漫無目的地在附近的大街上走了一圈,可是完全沒有方向。我忽然發現,除了舒落這名字以及吉他手、D大學生這兩個身份之外,我幾乎對他一無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家在哪裡,也不知道他有些什麼朋友。當然,更不知道現在這個時間他會去哪裡。完全無從找起。
我有點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著搖搖頭。身體越來越感覺痠痛乏力,腦袋越來越昏沈,伴隨著隱隱的異常的燒燙。尋找無果之後,我悻悻地拖著已經虛弱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走回了公寓。
一樓大廳的電梯門恰好關上,我趕緊按下按鈕,金屬門再度開啟,居然一眼看到了那個我正苦苦尋找的大男孩。
☆、第十三章
舒落背著吉他,耳朵裡塞著耳機,斜靠在一側,閉著眼睛,一臉倦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我和他在同一部電梯。
“舒落。”
我輕聲叫了他一聲,但他好像沒有聽見。我站在他面前有點尷尬。過了一會兒,電梯突然猛地一震,我一個不穩向前踉蹌了一步,撲倒在舒落身上。
“莫非?!”
舒落睜開眼睛吃驚地看著我,一邊摘下耳機,一邊將我抱個滿懷,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便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