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系的導師,除了他還有兩個碩士生,一個博士生,無所不用其極地壓榨他們的勞動力,肖木剛讀了一年,便開始被他老闆支使著準備課題了。
肖木去教研樓交課題,剛上樓便看見容遠在拐角處走來走去,肖木嘴角一揚,大聲道:“大師哥怎麼站門外啊?”
容遠昨晚玩的太嗨,結果宿醉誤了他老闆給他規定的時間,正糾結著要不要進門負荊請罪,
在經過N種假設後,容遠慎重決定不進去了。
剛準備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被背後猛然想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他嗷了一聲,從樓階上跳下來捂著肖木的嘴。
可惜為時已晚。
只聽“咣”的一聲,樓梯口第一間辦公室的門被人用什麼東西砸開,然後從裡面飄出陰惻出惻的聲音。
“兔崽子,我半小時前就見你在門口晃悠了,還不進來伺候我,論文想不想過了!”
容遠瞪了一眼有點幸災樂禍的肖木,然後以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走了進去。
他導師今年正值三十而立的大好年華,又是一個從海外渡過金回來的教授,有房有車長得又帥,偏偏就生了個毀人不倦的惡劣性格,各種威逼利誘他的徒弟們。
肖木交了課題,然後在容遠“不要丟下我一人”的悽慘目光中淡定地走出了辦公室,其實肖木的性格也很惡劣,只不過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韓起壓抑著,導致他現在在家跟在外面形成了兩種鮮明的對比。
遇強則弱,遇弱則強,說白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肖木在校園內晃了一圈,突然就不想那麼快回去了,於是跑到圖書館抱了堆書在那邊看。
當他從圖書館出來時已近晌午,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幾個未接來電,有管家的,還有韓起的。
肖木回到別墅時,裡面靜悄悄的,桌上放著紋絲未動的豐盛午餐,他轉了一圈,沒有在往常的地方發現管家和廚娘等人,肖木心裡咯噔了下,咬著手指輕手輕腳上了二樓,肖木在最裡面的房間停下,這裡是韓起的書房,平時鎖著,鑰匙只有韓起有,他試著推了下,門開了。
韓起坐在桌子後面正跟誰打著電話,看見他來了,對電話那邊說了句:“這事你去負責吧。”然後便結束通話了。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然後拉著肖木向樓下走去:“走,去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陪你玩。”
肖木打了個寒顫,直覺告訴他,韓起的這個“玩”不只是字面意思。直到在桌子旁邊坐下他那口氣才緩過來,他看著對面大口大口吃飯的人,突然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在那人眼裡,自己弱小的像只螞蟻,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
“我錯了。”肖木深吸了口氣,道,“我不該未經請示就擅自跟同學去了夜色,不該在看見你的時候當作沒看見,早上不該不吃早餐,知道你要來,我不該出去應該洗得乾乾淨淨地等著你回來——”
“啪——”
韓起鐵青著張臉,將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
“你說話能不這麼陰陽怪氣麼?非得作賤自己心裡才痛快?”
肖木不語,心裡卻想著不是你讓我這麼作賤自己的麼?然後過了一會兒,他弱弱地問。
“管家他們呢?”
“既然一個個的都這麼沒用,我養著他們當祖宗伺候啊?!”韓起一動不動的盯著肖木看了半晌,眼神陰霾入骨。肖木非常溫順地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很乖很乖的,顯得格外安靜祥和。
“你不能這麼做,管家他們都是你從老宅帶出來的。”老宅裡的人都是韓老爺子一手□□出來的,肖木的意思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韓家當家的現在是我,我連處置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韓起有點氣急敗壞。
肖木沒話了,他想跟韓起談人權,但是韓起會跟他講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類的進化論。肖木目前沒法在這個觀點上完敗於他,所以保持沉默。
韓起看他這樣,洩憤似的狠狠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把掀掉,嘩的一聲,非常響亮,肖木戰慄了下,猛地抬起頭,此時韓起正好越過桌子,一手緊緊掐著肖木的下巴,那眼神深得彷彿要將肖木拆骨入腹。
“跟我過日子你就這麼的不情願!好啊,跟我玩起視若無睹來了,還夜不歸宿,還鬧絕食,你能耐了是吧?你怎麼不一哭二鬧三上吊啊!” 韓起氣急敗壞地把他拖到桌子上,咧嘴一笑,那笑容讓人不禁想到茹毛飲血,
肖木有點無語,他倒是沒覺得韓起的笑容有多駭人,他只是覺得韓起今天有點無理取鬧,他好像沒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