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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乎還不錯。

女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老神仙明明說只要神醫保住這肉身不爛,這十二歲定然醒來,可是……為何會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又再低泣。

“誰知道是哪路子的歪門邪道,他的話且能信得?”男子有些急燥了。

“你不信,那你普國如此多醫術高超的好手,為何不見一箇中用?治好果兒?”對方也不甘地拉開了架勢利牙還擊。

“你虞國號稱醫術天下第一,不也不見一箇中用?”

“如果不是我虞國神醫,果兒只怕早爛成一堆白骨,還能讓你這麼天天看著?”

男子“唉”了一聲,也沉默了,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了。

一個聲音在玫果耳邊輕喚,“還不肯起來?”

玫果認得是那個招來雷電擊毀她的**,逼她靈魂脫殼的夙梓的聲音。

只恨得咬牙切齒,悶著頭不理會,要她做十二歲小兒……那昨晚的纏綿成了泡影……時間的錯位,會讓他再也找不到她了……嗚……說什麼也不要起來。

“再不醒的話,過了時辰,你只有做孤魂野鬼,你在這個年代是沒有生死記錄的,投不了胎,而你原來的身體已經被雷劈成了焦炭,當然如果你不介意那塊焦炭身體,回去也是無防……”

頭更痛了,那塊漆黑的焦炭出來逛上一圈,不知地獄的衙役會不會為了到處搜尋被她嚇死的人而忙到手腳抽筋?罷了罷了,這家人能養許多侍郎,想必家境不會差,死就死吧,好歹衣食無憂。

總算看清了床前的兩個一直吵嚷的男女。明明郎才女貌,偏偏鬥得面紅耳赤。

“果兒……我的心肝……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可嚇壞了娘了。”那個極美的婦人撲到床邊,抱住她放聲大哭。

玫果琢磨著是不是也該擠兩滴淚出來表示一下,但努力了半天,硬是沒擠出半滴淚來,也只好作罷。

婦人伸手將她睡亂了的頭髮理到耳後,溫暖的手撫在了她的臉上,令她有片刻間的錯鄂,這就是親情?

中年男子也激動地兩眼含淚坐到床邊上,拉起她的手,“果兒,你總算醒了,感覺還好嗎?”

玫果點了點頭,打量著這位英姿爽郎的中年人,想來就是自己的爹了。

這倒好,本來是孤兒的她,居然有爹有娘了,想到這兒,鼻子居然有些發酸,看來這次穿越沒有想像中那麼差。

婦人飛一記白眼給丈夫,“你不是說老神仙的話信不得嗎?”

“呃……嘿嘿……”他尷尬的象被人捏住了脖子,“我不就是發牢騷,隨便說說嗎。”

婦人好不得意,招呼著丫鬟端來燕窩粥,扶她坐起,親自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她。

“我在哪兒?”玫果看向四周,是一間極為精緻的古代女子的閨房,香檀雕花大床,雪白的煙羅綾帳,同質地的梳妝檯,半透明的屏風上繪著百態千姿的睡蓮,與外間相連的拱門墜著瑪瑙拼玉的珠簾,風大些便能聽到清脆的珠佩相碰的聲音。雖並不是極盡的奢華,卻也是樣樣東西力求典雅別緻。

奇怪的是在大床裡側卻不是檀木雕花,而是一面有半人多高的銅鏡,此鏡與床同長,約半人多高,即使是身材高大的人坐在床上,也能看個全影,打磨得十分精細,雖不能與現代的玻璃鏡子相比,卻也能將人照得清清楚楚,上方仍有檀木雕出花繪圖案。可見製作這面銅鏡著實花了不少的心思。

後來她得知,這面鏡子是為了給她避邪之用。

美婦人微微一愣,“這是在你閨房啊。”一鄂之後柔聲道:“都四年了,也難怪你會不記得。”

“四年?”玫果才來到這個世界,自然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你都昏睡了四年了,這些年來,可急壞了為娘了,都怪你那該死的爹,如果不是帶你去那個地方,也不會中邪沒知沒覺的睡了這麼四年。”說著狠狠的颳了身邊的丈夫一眼,見他正握著女兒的手,毫不留情的拍開了,“全怪你,不許碰女兒。”

中年男子斂緊了眉頭,含怒不發,聲氣卻沒那麼好聽了,不甘心地低吼,“如果不是你非要跟我談那套女尊國體,我如何會賭氣帶女兒離家去那個地方?”

美婦人不依了,“你要離家便離家,要去那兒便去那兒,我又不攔你,為何偏要帶上女兒?我為了你放棄我們虞國的女尊國體,只有你一個丈夫,接連生三個兒子,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可是你卻……”說著就流下了淚。

中年男子被妻子哭得手足無措,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