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比她更美的女人,可男人看女人,只要是稍微有點內涵的男人,看一個女人都絕不會僅僅只看外表,正所謂“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嬌”,那他為什麼還要待她與旁的女人不同呢?難道就因為她待自己表面恭順實則客氣疏離,時刻不忘拒他於千里之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可在她不舒服,他去給她請大夫的那天晚上,當看見她拉開門後紅紅的眼睛和鼻頭時,他知道他是真的憐惜她了,是對別的女人從未有過的憐惜,當然,也還有幾分竊喜,竊喜與她終於知道醋妒別的女人了,可見她心裡終究還是有他的。以致他本來是打算在大夫來悄過她後,便歇到白姨娘屋裡去的,也瞬間改變了主意,歇到了小書房去,並一連幾天都藉口要領著兵馬司的人巡城,連內院都未進,就是為了不讓祖母與府裡其他人詬病她。
倒是沒想到,他這番原本沒想過得到她回報的默默付出,終究還是得到了回報,她終於破天荒對他敞開了身體,也敞開了心扉……
黑甜一覺醒來,眼見已有陽光透過茜紗糊的窗戶透進來,孔琉玥嚇了一大跳,完蛋了,她竟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不但誤了送傅城恆上朝的時辰,只怕也已誤了去給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時辰!
“白書,藍琴——”她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驚慌。
一陣稍顯沉重的腳步聲隨之響起,然後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是傅城恆。他的臉上帶著一層薄汗,給人一種熱氣騰騰的感覺,不知道才做了什麼來。
孔琉玥不由一怔,都這個時辰了,他怎麼還在家裡?還有臉上一直帶著的笑意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撿金子了?
她聽見自己呆呆的問道:“侯爺,您怎麼會在家裡?”
傅城恆眸底的笑意更深,順勢坐到她床頭,“你忘記我今兒個沐休了?就去院裡打了一套拳。”剛睡醒的她看起來有些迷糊,一雙大眼也似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我見猶憐,他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她的臉,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起來,“只怕也忘記今兒個要出門之事了罷?”
淡淡的汗味,熟悉的觸感,一下子勾起了孔琉玥有關昨夜的回憶,她的臉騰地燒起來,忙忙躲開他的手,低著頭不敢再看他,只是聲若蚊蠅的說道:“侯爺,您能不能先出去,讓白書她們進來服侍我……妾身起身梳洗?”
傅城恆卻忽然想到了昨晚上到最後時,她猶猶豫豫纏上自己腰肢的修長雙腿……只覺身子一下子又燥熱起來,晶亮的眼神看著她,啞聲調笑道:“叫她們做什麼,我服侍你即可……就像昨晚上那樣。”大手已在她的頸項和鎖骨上流連起來。
這個男人,是不是一下子“活潑”過了頭?孔琉玥哭笑不得,一把拍開他的手,燒著臉沒好氣嗔道:“讓你服侍,今兒個就別想出門了!你還是快些幫我叫了白書她們進來罷!”她已想到了之前他跟老太夫人提及的等他下次沐休時,帶她出門去見一見他好友們的事。
又忍不住暗想,怪道人常說魚水之歡、男歡女愛,是世上讓男人與女人最快熟悉親近起來的方式,這才短短一夜過去,她看他已跟之前大不相同了,總覺得無形中已跟他親近了許多,再也做不到像之前那般的“以禮相待”了,剛剛稱呼他‘侯爺’和‘您’,她就覺得前所未有的彆扭。
傅城恆也感覺到了她待他態度的變化,他自然是樂見其成,本來還想再逗她幾句的,一來見她委實臊著了,二來時辰也的確不早了,再不收拾了出門去,只怕待會兒就該遲了,於是又撫了撫她的臉,才走到外間,叫了白書等人進來伺候她,自己隨即也去了淨房。
白書藍琴進來時,微微發紅的臉上都帶著笑,輕柔而熟練的扶了孔琉玥去淨房沐浴更衣。
兩人都感覺到自家夫人與侯爺之間的感情已是大勝之前,不由由衷的為自家夫人感到高興,也為她們自己感到高興。
“夫人,今兒個穿這身衣衫可好?”趁著藍琴給孔琉玥綰髮髻之際,白書捧了一件大紅色的衣衫來請問。
孔琉玥想了想,今兒個好歹是第一次見傅城恆的好友們,總不能給他丟臉,因點頭道:“就這件罷。”另外,再取了前兒個王妃娘娘賞的那套紅寶石頭面來。“
白書應了,待藍琴給她梳完頭後,便麻溜兒的服侍她穿了衣服,兩人又一起幫她把頭面戴好,另外再配了幾支珠釵,戴了南珠耳飾,方簇擁著走出淨房。
就見傅城恆已經穿戴好等在外面了。他穿了一身暗紅色的刻絲團紋錦袍,領口袖口皆以素綾壓邊,上面再用金線刺繡,形成連綿不斷的藤蔓花紋,看起來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