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是能即刻見韓青瑤一面。
但她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韓青瑤昨兒個才添了大嫂,今兒個家裡不定怎生忙亂,她又怎好在這個時候打擾她?況還不是什麼好事,沒的白讓她也因此而不開心,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
思忖間,耳邊忽然傳來粱媽媽的聲音,“夫人,您連早飯都沒吃,這會兒又早已過了午飯時間,要不我讓人熬點粥來您吃,再配上幾樣清爽的小菜?”
孔琉玥聞言,方緩緩睜開眼晴,搖頭道:“不必了,我不餓。倒是你們幾個也沒吃飯,只怕早餓了罷?都下去吃飯罷,我這裡不用伺候了。”
“是,夫人。”粱媽媽輕應了一聲,卻並不走,只是揮手讓珊瑚瓔珞退了下去,顯然是有話要單獨與孔琉玥說。
孔琉玥約莫能猜到粱媽媽要對自己說什麼,輕笑了一聲,嘆道:“媽媽是不是想勸我見好就收,不要再堅持將那個禽獸送官了,以免惹得老太夫人不高興?”
粱媽媽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這要是放在別家,出了這樣的事也就出了,不將那個丫頭打死或賣掉已算是好的了,連順勢將其收房,好歹給個名分的都少,更遑論像藍琴這樣,因為有夫人一力做主,以致爺們兒反倒被打三十大板的?說來都是藍琴的福氣,也是我們的福氣,跟了夫人這樣好的主子。”
頓了一頓,話鋒一轉,“但只三爺既已捱了打,又失卻了老太夫人的歡心,也算是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依我說,夫人不如見好就收,到此為止罷?再堅持下去,不光老太夫人會不高興,覺得夫人得理不饒人,罔顧侯府的體面名聲,只怕侯爺也會不高興的,到時候夫人豈非太得不償失了?還請夫人三思!”
“體面名聲?”一語未了,孔琉玥已冷笑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口口聲聲‘體面名聲’的,難道在你們眼裡,藍琴的清白和後半輩子的幸福,竟連這樣虛無飄渺、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衣穿的東西都及不上嗎?”
連粱媽媽這樣同為奴僕的人都這麼說,也就難怪得那些所謂的主子們會那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欺凌那些下人們了,他們就是吃定了下人們不敢反抗,甚至不敢有二話!
孔琉玥又不無悲憤的說道:“藍琴可還遍體鱗傷的躺在那裡呢,也不知道她清醒過來後,能不能承受住這樣重大的打擊,還有她的後半輩子。。。。。。我若是不為她討回公道,不為她將那個禽獸繩之以法,我以後還有什麼面目見她!”
粱媽媽見她滿臉的激動,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遞給她,一直瞧得她吃了茶,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後,方又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的心情我能想來呢,說心裡話,看見夫人這樣不遺餘力的為著藍琴奔走討公道,我心裡也很感動。。。。。。”
說著已是紅了眼圈,“我活了五十幾載,還從沒見過像夫人對奴婢這麼好的主子!可正是因為這樣,夫人才更不能再堅持下去,難道夫人懂得全心為我們作奴婢的著想,我們做奴婢的就不能反過來為夫人著想?便是藍琴醒過來知道了,也一定不會希望看到夫人再堅持下去的。夫人過門已近半載,熬到今天委實不容易,若是此番真惹惱了老太夫人和侯爺,將來還有幾十年,可該怎麼樣呢?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將來的小少爺小小姐著想不是?夫人,求您就到此為止罷!”一邊說,一邊已貼著孔琉玥的膝蓋跪下去,低聲啜泣起來。
孔琉玥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悲憤、酸澀、委屈、難過。。。。。。種種情緒在她心裡交織劃過,最後彙整合一股辛辣的熱流,直衝上她的鼻間,讓她鼻子一酸,差點兒就沒忍住掉下淚來。
她抬頭望了望頭頂上的燈穗子,強將已成形的淚意都逼了回去,才霍地起身說道:“也不知道藍琴醒了沒有?我瞧瞧她去!”說完不管粱媽媽是何反應,她已大步走了出去。
近乎是逃一般的走到屋外後,孔琉玥才長長透了一口氣。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她剛才就要被粱媽媽說動,見好就收不再追究此事了,她迫切需要去看一眼藍琴,讓她給她繼續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力量!
孔琉玥到得後罩房時,藍琴還是如上午她臨走時那般,不曾清醒過來,面上的潮紅倒是消退了幾分,但嘴唇卻全乾得開裂了,一副脫水過度,以致整個人看起來都瘦了一圈的樣子。
她輕輕探了探她的脈,發現她脈象還算平穩後,方稍稍鬆了一口氣,輕聲問侍立在一旁、紅腫著雙眼的白書道:“藍琴她,可有清醒過?”
白書抿了抿唇,搖頭輕聲道:“一直都未曾清醒過,連吃藥都是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