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卻又生得如此真實。
她就是要親手滅了對方的希望!
天官苦惱的閉了閉眼,爾後,咬破手指,結了好幾個手印,直到自己臉色蒼白,才堪堪將香檀樹最後一小截給保留了下來。
“小叉,跟我回仙山請罪!”他面色蒼白,身形搖了搖,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整個人萎靡了下去,軟軟的往下癱。
林朗和畢靈靈反應過來,一人一邊的托住他。
他的手裡依然舉著那根火把,死也不願意松,撐著最後一絲力氣,眼神殷切的看向林朗,一再吩咐:“燃樹之人,從來只是天官!“
他已經打定心思,怎麼樣也要保住畢靈靈。
林朗會意,沉默許久之後,伸手做法,如天官意願,抹去了在場所有弟子的記憶,只是畢靈靈一人心存戒備,怎麼也不願意抹去記憶。
林朗無奈,轉眼去看天官。
“都忘記了,如此便好!“天官欣慰,面色煞白的嘆了一口氣,終於撐不住暈倒過去。
……
其實自從樹木燃著了以後,畢靈靈就醒轉過來了,一腔熱血忽的一下就冷了下來。
她迷茫的看向林朗。
林朗長嘆一口氣,沉默著看她,單手託著天官,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師父想要怎麼樣?”她對於天官的舉動,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林朗轉過眼去,不去和她對視,故作無所謂般,道:“負荊請罪,不過料想要上思過崖一段日子了!”
畢靈靈吐出一口氣來,終於放下心來。
林朗伸手,想要抹去她的記憶,被她倔強躲過。
“小叉,上了仙山什麼都不要說!”他無奈之下,只得叮囑。
三人一路沉默,直上仙山。
進了大殿,天官醒轉過來,將林朗和畢靈靈二人攔在門外,獨自一人進了內殿,自知犯下大錯,一進大殿們便一言不發的就跪在了清泉道人之前,將事情源本詳詳細細的複述了一遍。
關於燃樹的責任,索性全部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清泉道人越聽越怒,待聽到天官辯解為了防止妖物得逞,自行燃樹,終於拍案而起,運足氣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可憐天官重傷未愈,清泉道人一腳下去,正中心脈,他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痛得昏死了過去。
守在大殿外的畢靈靈心急如焚,事到如今,任何辯解都是無用的。
“讓我進去!”她想來想去,便要向內殿闖去。
林朗無可奈何,抬指施法,將她點得暈了過去。他心裡知道,畢靈靈性格暴烈,如果衝進去,很有可能辜負天官的一份維護之意。他不忍,也不願意,讓天官的好意付之流水。
一直到第二日午間,她才甦醒過來。
彼時,天官的處罰已經昭告了整個武林,大錯已鑄成,天官負著傷,連夜被驅逐出了天山派。
從此天山派,再無天官此人!
“師父!”畢靈靈大悔,淚流滿面,終究明白天官對自己已經維護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再多的言語也形容不出她的懊悔。
“林朗,我要反出師門,追隨師父!”站在仙山崖邊,她終於下定了決心。
林朗眼神一黯,伸出手來,將她攬進懷裡,長嘆一口氣,問:“那一日,你為什麼要燃樹?”
畢靈靈倔強,咬唇不語。
“是因為她麼?”他第一次在畢靈靈面前提起那個她。
“是!”她直言不諱。
“唉!小叉,你在我心中是最重!”他再次長嘆,只得三個月,為什麼她不能等!所有的一切,多說已經無益。
他只能更加用力的去抱住她:“小叉,能不能為了我留下?”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的愛,相較於天官的熾熱,實在過於渺小,就連提出這個請求 ,他都覺得羞愧。
畢靈靈沉默,抬起頭來,對著他微笑:“我愛你,林朗,真真切切的愛,可是,我也愛師父,他便如我的親人一般,一直以來照料我,容忍我,他的恩情我已經無法去報答,如今他陷於最低落的時刻,離開仙山,就如離了從小生他養他的家庭,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只想著自己?“
她有愧,更多的是心痛。
這個傻師父,為什麼什麼都是自己默默的去背?
“林朗,我們的愛情,暫且擱一擱!”她無法自私的去一邊犧牲著天官,一邊享受著自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