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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須眼睜睜的看著林鳶茵死於自己的腳下,她必須親手埋葬同伴的屍體,她必須一輩子被良心狠狠的責備。

眼淚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垂落下來,痛不欲生,卻不能讓別人延續這生,也不能代替別人去承受這死,迷濛中只看到林鳶茵緩緩的閉上眼睛,那人緩緩的抽出了匕首,一陣狂風颳過,瞬間捲起漫天的落葉,那是一抹如此頹敗的風景,卻擁有著攝人心魂的魄力。在最後的時刻,楊淙口裡喃喃的說著:“星晨,你在哪裡?”

星晨此刻正在自己舒服的家裡對著一個並不舒服的人,自從上次跟他們正面衝撞過一次之後,長老今天主動過來找自己,態度那是萬分的恭謹,口口聲聲的“主上”“天體安康”讓星晨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他細細想了一回,覺得實在沒有什麼把柄給他們捉住。

是因為法術界臨近,他們終於意識到了只有我才能與之抗衡了嗎?想到這裡,星晨嘴角掠過一絲淺得不能再淺的微笑,他拈起一個白棋,放在棋盤當中,道:“長老的棋藝真是越來越精進了。”

長老湊過眼去看了半晌,哈哈大笑道:“再精進也比不過主上啊,這不,我這個角上的棋子又全死了。”

星晨道:“死了也沒什麼,還有盤活的機會麼。法術界那些人現在如何了?”

長老一怔,忙答道:“好戲快上場了呢,各派的掌門已悉數到齊,看到這次是傾巢而出了。不過有主上在,我們勝券在握,想來只要五臺山不到,應該無人能抗衡。他們這次也不過是以石擊卵,自尋死路。”

星晨道:“我覺得很奇怪,這件事明明很隱秘,為何法術界卻那麼及時的收到了風聲?”

長老道:“耳目之事自古就有,所謂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也是沒辦法的。我們作好準備就是。”

他答得那麼幹脆,星晨反而起了疑心:難道不是為了這事奉承我的?莫非是林鳶茵?想到這點,他眉頭一緊,隨即又放鬆開來。沒事,好歹有吳剛英在,那些不成氣候的手下做不了什麼。想到這裡,他繼續放心的下棋了。

而林鳶茵那邊,眼看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風颳得更大了,落葉如同兇猛的野獸鋪天蓋地的朝人劈頭蓋臉的打下來,那人眼睛被刺了一下,忙用手去揉時,從旁邊迅疾的竄出一條龐大的黑影,將林鳶茵和楊淙捲了起來,等到風勢減弱,眾人眼睛適應過來,兩人早已不見蹤影。

打頭那人又驚又怒,禁不住破口大罵:“是哪路卑鄙人馬,搞這種下三濫手段?有本事出來跟爺打個痛快!”

雄厚的聲音在樹林裡迴響不絕,卻只有迴響,沒有迴音。眾人的臉“唰”的一聲都變得蒼白如紙,這下一來,回去等待他們的,就只有酷刑和死亡了。

那人一咬牙:“兄弟們,我對不住你們。反正回去也是個死,不如就地自己了結算了。”

說著悽然一笑,把那把原本要殺人的匕首在自己脖子上一抹,眾人紛紛效仿。頓時,地上又多了幾具屍體————幾具不是人的屍體!

即便是林鳶茵和楊淙本人也沒搞清是怎麼回事,等她們回過神來,黑影和狂風都不見了,兩人並排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依稀看得出似乎仍然是在校園的範圍內。

九死一生之後,楊淙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這是怎麼回事?是吳剛英的法術麼?”

林鳶茵道:“不可能,別說是他,法術界也沒有這種邪門的東西。”

話音剛落,她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有死氣。”

楊淙渾身一哆嗦,只見林鳶茵朝旁邊跑了過去,但她只跑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在林鳶茵的前方,是一個巨大的石碑。林鳶茵喃喃的道:“難道這裡是碑林的後方?”

碑林向來被學校嚴加看守,非組織參觀不得入內,竟沒人想到碑林後面會是如此廣闊的天地。然而,更令人驚奇的事不在於此。在石碑壁上,一個光點正在逐漸的擴大,到大概有半個石碑那麼大時,光點的光亮突然增強了,林鳶茵和楊淙趕緊眯上眼睛,幸好那強光瞬間就過去了。在光點出現的地方,站立著一個身著校服的女學生。

“呀”,楊淙情不自禁輕聲叫了起來。她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女學生的面貌還算秀氣,卻略顯憔悴,臉上帶著一股看起來特舒服的靦腆,全身透著一股純純的味道。

突然,楊淙的身子震了一震,這身校服。。。。。。那個陳舊的胸前的蝴蝶結式打扮。。。。。。這個是。。。。。。這個是幾十年前的校服式樣!!楊淙忽然明白了什麼,她指著那女學生,掩住嘴,倒退了幾步,卻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