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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其中的某些做法,比如為國戰死者可以被奉為神明,以鼓勵國民為國獻身。神道教中,本身也吸收了不少儒家的東西,不難理解。

這是一種極具侵略性的思想,它的侵略性為韓嫣所看好,我們不希望鄰居富有攻擊性,卻不代表希望自己的孩子沒有進取心。這種向外發散的思想,是韓嫣希望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為大家所認可的。

而且,這種侵略性還掩蓋在嚴謹、溫和、守規矩的面紗之下,《菊與劍》是二戰後美國人研究日本人的經典之作,用極柔的花與鋒銳的劍概括了一個民族極端的性格。

真與異端裁判所宣判布魯諾時的評詞:“主是仁慈的,讓他以這種不流血的方式死去吧。”——於是,他們活活燒死了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真的很希望咱們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無恥,確實無恥,總比成為別人無恥的物件要好太多了,多少不平等條約是以《XX友好通商航海條約》的名字簽訂下來的?

韓嫣承認自己不是聖人,也沒想做割肉喂鷹的聖人。

進取心、忠、孝、實用……揉雜在一起,就是一個新的思想。

劉徹真的驚訝了:“這——是你想的?”

“不是,”實話實說,“是從各家採的,各取所長吧。”

使勁往裡面攙沙子,只要這種不斷向上的進取精神被整個民族所接納,整個民族思想上不被所謂“仁愛”所愚弄,以致出現周邊國家只要牽幾頭羊說是進貢就能得到大量珠寶、金銀、玉器、絲綢之類的事情就好。更可笑的是,上一道文書聲稱承認自己是附屬,也能得到如此這般的許多東西。而此時,本國百姓而在承擔著沉重的賦稅,衣食難繼。

真不想回去上朝了,就接著整理這些東西好了,再整理出一本國與國外交的原則就好了——“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是永恆的利益。”

劉徹沉默了一下:“這是好東西,要是早拿出來就好了。”

“早了也拿不出來,我也就是到現在才有空兒把想到的給寫了出來,還要再具體的整理一下呢,等真寫出來了,你再看,保管讓你大吃一驚。”

目前的理論雖然多,但是沒有成系統,全是零散的,連寫的人都搞不清條理,別人讀的結果自然是五花八門。先寫出概念、原理,再進行推理,未必做到明晰、準確,少產生歧意。

“這裡頭有些東西……”劉徹頓了頓,“還要想一下。”

“嗯,就是先寫出來,再慢慢琢磨有所取捨,一起看一下吧。”

劉徹點頭:“合適的時候,你就把這個拿出來。”

“不行!”

那不是孔子的位置麼?哪怕現在呼籲百家爭鳴了,也不行啊。這新的學說,就是要拿來當成國家宗教的,可以說,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學說,而是一種即將作為國家強制力推廣的民族精神。做一個學說的創始人,誰都願意,可作為一個宗教的創始人,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尤其是韓嫣先頭拼命把儒家拉下神壇,這會兒,他自個兒上去了……這個位置,誰都不能去坐!韓嫣也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坐上這個位置。

再解釋一下這中間的區別,劉徹明白了:“這話,誰都不能說,難道要找個魚肚子塞進去咱們再剖出來?那不成新垣平了麼?”

“這倒不用,不如,由你下旨,命大家一起評定,與現在正在點校的經籍一塊兒拿出來就成了。”群策群力的結果就好。

“不過,這墨家怎麼也寫進去了?”工人、技術人員、研究人員,在漢代的地位,只有一個字,低!商人還能賺錢,拿錢捐個爵位洗一洗出身。可“工”這個階層,連這點都辦不到,只有做點小手藝養家餬口。

“如果全國的人,都想著怎麼改進農具好多產糧食多開荒,這個國家會怎麼樣?怎麼看都比理著琢磨聖人之言,然後一鳴驚人,到朝堂上謀個一官半職,然後整天聒噪強吧?好歹有點真本事。”揀最簡單的說。

點頭。

當下一個問,一個答,把細節給推敲了一下,約好了明日再談。

直到天黑前劉徹離開,韓嫣才回過味兒來——他,怎麼明天還要來啊~

情動

第二天,劉徹果然來了,照例蹭了頓早飯,如此蹭飯的行為,讓韓嫣想收他餐費。

“昨兒說沒準備好,你先說了學說上沒準備好,難道還有別的不成?”

“是啊,在朝會上,你只是用了儒家,可對黃老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安排,他們不放心,所以,太皇太后生氣的時候,他們自然就站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