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摺好的報告紙,雖然之選得有些隨便,但字寫得很工整。拆開一看,那是他們的通訊,數了數,還多了兩張。
其中一張寫著:
是啊,如今,很多人總是樂於去將很多事情解釋清楚,彷彿這樣就會更心安理得。但很多事情,又怎麼能輕易說清楚呢,也許我就是太執著於把很多東西想得太清楚,才錯失了那麼多的美好。美好的事物,就用美好的表達去賦予,用美好的方式去表達,那也不失為一件美事,這一點我還是贊同的。
凡事不可解即是緣,這句話我喜歡。我覺得愛情就像是種花,細心呵護,用沒用心澆灌,花朵是會告訴你的。當然,也要遇上對的時候,對的環境,對的地方。
我從來不喜歡去揣測別人的生活,因為那是你無論聽多少八卦,都無法真正瞭解的,每個人的幸福只有自己瞭解,真正的幸福也是不需要露於體表的,對吧?
看來我對這個世界的見解還不如你,是啊,這個世界有些東西必須真實,可......(後面的字用筆塗黑了),如果不小心丟失了,可以彌補嗎?
第二張寫道:
人當然不能用生搬硬套地理論去解釋,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的行為與決定並不受制於內心,它被很多因素影響著,但,以後我想努力做到。
對啊,這個世界上最先看清我們內心的,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瞭解別人內心於我有時是一件快樂,有成就的事,有時也如烏雲難以消散。畢竟每個人內心都存在一定的陰暗面,如果沒有光明,只會越來越暗,希望我能成為撥開雲霧的力量吧。
看完以後,幻菱將信裝進木箱子,依舊放在之前的位置。
第二週開始,選修課也開始了,這學期,幻菱一行四個人和老林,還有班上幾個男生選的是網球。
幻菱一行人揹著網球拍走入體育館時,在館外幻菱看見秋染和幾個朋友一起,看著他空落落的肩膀,她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並不想和他說話,也許只是怕說了讓自己後悔的話。
體育老師面板黝黑,五官立體,幻菱他們還以為是彝族漢子,可那出口的麻溜四川話道出了事實。
在二樓的體育辦公室,大家隨意地圍繞著老師坐下。
“第一堂課,我就跟大家聊聊,講講比賽規則,世界賽事什麼的吧,也不算是講,就大家一起聊天,氛圍輕鬆些就好。”
正講著,一個老師帶著幾個同學過來說:“肖老師,這些是從其他課程調配過來的學生,就交給你了。”
正笑著的幻菱一下收斂了笑容,直溜溜的看著倒數第二個男生,秋染,看來是禍躲不掉呀。
幻菱時不時斜眼看看秋染,有時秋染看著她,有時意識到她在看他就會轉過頭來看著她,不過不管是哪種情況,秋染的眼神並不閃躲,反而讓幻菱覺得自己幹了什麼壞事似的。
當群裡出現選課代表的訊息時,藝芷第一時間報了名,那速度,那積極勁讓幻菱她們大吃一驚。
“什麼情況呀,這麼積極,不會是看上衛威了吧。”雯雯只當平時的一句玩笑話,正等著藝芷反擊,然後繼續調侃,但沒想到藝芷的臉卻莫名的紅了起來。
“藝芷臉紅了,你們快看呀。”雯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呼喚幻菱和嫣然。
“不會吧,你來真的。”看著藝芷越來越紅的臉,嫣然說道。
“快從實招來,什麼時候的事?這才開學一週,不會這麼快就來電吧。”幻菱也好奇地問道。
“好啦,好啦,跟你們說就是啦。”嫣然直接撩開蚊帳,爬進藝芷的被窩,幻菱順著樓梯也上去,雯雯跳到桌上,一個魚躍翻進了藝芷的床,當初審問嫣然的情形再次重現,只是換了主人公而已。
......
“原來是這樣,你藏得夠深啊。”
“放心,我們一定做你堅實的後盾。”
“對,有我們三個軍師,保準你手到擒來。”
四個人就這樣聊著聊著直到深夜。
不管比是否期待,不管你是否徘徊,該來的總是會如約而至。
第二堂網球課,為了熟悉球和更好地掌握球的方向,老師讓兩個人相隔適當的距離,往地上扔球,然後反彈到對方手中。
關鍵時候,誰又能保證好友不“重色輕友”呢,嫣然居然和老林一組,雯雯和藝芷一組,幻菱就這樣孤零零的了,正對著嫣然咬牙切齒,秋染走到面前:“我們一組吧。”
“不用了,我有伴。”
秋染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