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嚴一點,這些話,不要再對別人講了,沒好處。”趙英俊警告老混子,對方忙不迭的答應著,一溜煙就跑遠了。
資訊就這麼多,想從中推測出什麼也很難,金瓶梅的人支好了帳篷,一直到這時候,我才見到了曉寧。但曉寧呆在帳篷裡,看見我走進去也不理我,我蹲下來和他說話,他懶洋洋的放下手裡那張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圖,說:“你跟他的關係很好嘛,說那麼要緊的事,都不避諱你。”
“不要吃醋。”我連忙就解釋道:“你看不出來嗎?金瓶梅想故意挑撥我們的關係,所以趕走你,留下我,讓我們內訌,你堅決不能上他的當,你要是跟我鬧彆扭,就讓他得逞了。”
“誰會吃你的醋?”曉寧的臉頓時一紅,可能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還在看這張圖?”我看到這張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因為關於這張圖的事情,我隱瞞了曉寧。當時沒說,現在如果和他說的話更不合適,所以我還是忍著沒吭聲。
“是啊,這張圖,究竟意味著什麼?”曉寧嘆了口氣:“我把能查的資料幾乎都查遍了。”
“有什麼收穫沒有?”
“收穫肯定有,但是我的收穫,跟秦長城所建的時間有出入,說不清楚這兩者間有沒有直接的聯絡。”
曉寧想了一會兒,對我說了一些事,這些事情他早就查出來了,只不過沒告訴我,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相互依靠,他沒有信任的人,這些事也只能跟我說說,參考探討一下。
曉寧所說的收穫,其實主要是來自十年前的一件不算大的事,事情發生在邯鄲近郊的一個村子裡。當時村裡有人要蓋新房子,拆了老屋,重新挖地基,在挖地基的過程中就挖出了一座墓。村民們不知道那麼多,也沒有上報,就是覺得稀罕,很多精壯勞力開始動手挖,把這座墓破壞性的挖掘了。
他們挖出了一些東西,像龜甲一樣的東西,大概有三十多片,上面刻著字。村民們看不懂,也沒當回事。不過一直挖到這時候,都沒有發現墓主的棺槨,他們繼續挖,又挖出各類的陪葬品,其中還有青銅器。
青銅器一出土,立即就把邯鄲的一些文物販子引來了,他們收走了那些龜甲還有小的陪葬品,但想要收購青銅器的時候,村裡的一個老人就阻止了,不賣給他們。因為那個老人有一些見識,知道青銅器的價值,文物販子給的價格太低了,簡直是在訛詐。
因為墓主的棺槨遲遲都沒有出土,所以這些文物販子感覺還有戲,乾脆就呆在村子裡,準備好東西出土之後就地收走。村裡人得到好處,乾的更有勁了,但再接下來,墓裡就開始朝外冒水,咕嘟咕嘟的像一眼泉,很難挖。
村裡人沒有罷手,直接弄了一臺抽水機,繼續挖掘。這一次出事了,坑下面一下子死了兩個人,因為事情過去的時間久了,而且距離太遠,所以曉寧也不知道人是怎麼死的,總之是死了人,事兒鬧大了,想捂都捂不住。公安機關介入調查,緊跟著,文物部門也參與進來,所有的文物販子嗅到氣味不對,早早的就逃掉了。
“那座墓被文物部門接手開發了,可能所有的陪葬連同棺槨都挖掘出土,這座墓的具體年代不好說,不過起碼是先秦之前的,而且墓主的身份一直難以確定。”曉寧說:“墓主的身份難以確定,是因為墓裡最重要的陪葬被人帶走了。”
“那些龜甲?”
“對。”曉寧點點頭:“龜甲被文物販子帶走,文物部門沒有拿到。在先秦時代,普通人很少會用龜甲這樣的東西作為文字的載體,所以我推斷,這座墓的墓主,應該是一個方士之類的人。”
事實上,這座不知名的古墓內最有價值的陪葬,並非那尊青銅爐。從經濟角度來看,一尊先秦時代的完整的青銅器當然價值不菲,但那些龜甲上所記錄的文字,卻是多少錢都換不回來的。
如果龜甲落入了官方手裡,就沒有人再有機會洞悉上面的字跡,好在文物販子帶走了它們,讓這些字跡流傳了出來。但在當時,這些字跡並未引起人的關注,因為字跡的具體內容好像缺乏研究價值,接觸過它的人都把這些當成一段不足信的野史來看待。
“這些龜甲上的字跡,記載了一個叫賈蘇的人,這是個方士。”
關於這個叫賈蘇的人的記載,並沒有像其它傳奇性故事裡面的方士一樣,有莫大的神通和玄機。龜甲上記錄的賈蘇好像是個普通的方士,沒有未卜先知,長生不老,點石成金的本事,他平生只熱衷於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而龜甲上記載的,就是賈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