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她就打算進去看看。
我們把入口外的土又清理掉了一些,但還是找不到合適的通道,石頭太大了,而且多,如果不用炸藥的話,根本無法弄開。沒辦法,只好還是用吳鵬他們辛辛苦苦掏出來的老鼠洞。我本來就打定主意,不參與具體的探險行動,但只有親眼看看那段河道,才能對整個事件有更為直觀的瞭解,所以陳雨剛一問,我就說跟著她一起去。
從哪些大石頭的間隙裡鑽進去,感覺相當不好,因為空間狹窄,胸口感覺很悶,而且腦子裡總是非常賤的在幻想如果間隙兩頭突然都被堵死了,被困在這裡面會是什麼感覺。想著想著就把自己給嚇住了,我趕緊拼命的朝前爬,一下子撞到陳雨的腿上,她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看我,用一種帶著褒獎般的語氣說我工作積極性很高。
從石頭間隙鑽出去的時候,憋在胸口裡的一股氣瞬間就釋放出去了。陳雨身邊有一個叫廖大龍的人,很受重視,據說曾經上過專業的地質學校(但半路被開除了),身手和腦子都不錯,他不和別的夥計一樣閒暇時嗜好賭博把妹,總喜歡研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而見識很淵博,是陳雨的得力助手。當我們鑽進這個地下空洞後,廖大龍就仔細的觀察周圍。
空洞非常大,一眼看不到頭,空氣果然潮溼的厲害,溫度急劇降低,呆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打哆嗦。廖大龍看完之後,對我和陳雨說,這個空洞的形成原因估計是兩方面的,一個是地質運動,因為壓力的不斷變化,地層深處那些不穩定的層面肯定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塌陷,即便在塌陷之後,仍然保持著不穩定的狀態,這就導致塌陷無法被後續的地質運動的補充,這是空洞大概地貌的主要形成原因,還有一個,這裡估計是水溶性地下巖洞,廖大龍推測,這裡的暗河不止一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暗河的河道發生變化,從而溶蝕河道附近的地勢,這是較小的一個因素,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這裡有暗河的話,暗河會流向什麼地方?”
“這個不好說,要看過之後才能知道。”廖大龍解釋道:“如果這裡的地貌形態多樣,暗河可能會匯入目前還不知道方位的其它暗河或者地下湖,也有可能滲入石層縫隙,還有可能流到地表河裡。”
“以你的所知,這些暗河的危險性有多高?或者說,最主要的危險有哪些?”
陳雨這麼一問,我也收斂心神專心的聽,在探索一個未知地點時,安全始終是第一要務,尤其是對我這種沒什麼本事和特長的人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有什麼危險,這完全是根據暗河所處的地質結構和環境來決定的,過去我聽人說過,好像某些暗河裡竟然長著哲羅鮭,那絕對是暗河裡的巨無霸,如果暗河附近的地熱資源豐富,那麼一些灼熱的水蒸氣還有某些礦物質的蒸汽都會要人命,還有……”
我越聽越怕,雖說危險無處不在,但這裡的危險也太他孃的多了。等到廖大龍說完,陳雨就讓他著重觀察二百多米外的那條暗河,也就是吳鵬出事的地方。
我們走到了暗河的附近,水聲傳出,潮溼的氣息更嚴重,恨不得順著髮梢朝下滴水。這確實是條不怎麼寬的暗河,眼前這一段,最深處也就三米多。但這不是觀察的重點,在先遣隊那兩個夥計的帶領下,我們開始朝東走,去觀看被稱作很嚇人的那段河道。
河道拓寬的跡象很明顯,當快要接近那段河道時,廖大龍就說,前面的河道應該非常深,因為後方的河水流到這裡的時候,流速還有水流跡象都發生了變化,好像是水池裡的水順著下水道流下去一樣。
我感覺到了緊張,河水明顯變化了,在前面的河道時,水流冰涼但是清澈,幾乎一眼就可以看到底,但這段河道就不行,那麼多光源照射過去,就像罩在一塊蒙著黑布的玻璃上。
當我站在岸邊時,就親身體驗了報信人的講述,這段河道的可怕,在於水下的一切都被矇蔽了,水面看似平靜,但時常都會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水花,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在下面扭動了一下身軀。我下意識的就朝後面退,唯恐會出現一張巨大的嘴,把我給拽下去。
“這樣恐怕不行。”廖大龍皺起眉頭,在嘗試變換了好多個觀察角度之後,他就說,我們無法看到水下的情景,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人下去。
我一聽就渾身顫抖,進入這片水域,如同在太空遨遊時被扔出飛行器駕駛艙,整個人會沉浸在陰冷和孤寂的黑暗宇宙中。
“暫時不要。”陳雨搖搖頭,我猜想著,她可能是要等化驗結果送回來,只有看到結果時,才能決定這段河道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