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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多次。但鄺海閣的嘴巴緊,沒有多問,就是一路跟著走。

他們一連走了四天,兩個人當時體力都很充沛,不停的走了四天,那已經是很長很長的一段路了。最初的時候,還能偶爾在山區的某個旮旯裡見到小小的村落,但走的深了,四周就變成鳥不拉屎的地方,荒的要命。

那地方荒到什麼程度?用鄺海閣的話來講,彷彿一萬年都沒有人走進去過,鄺海閣覺得這樣再走,就要走到山西去了。但是就在他們走進這裡第五天的時候,一個村子,奇蹟般的出現在了鄺海閣面前。

“村子?”我插嘴道:“什麼樣的村子?”

“我不知道。”鄺海閣道:“我根本沒有接近過。”

那個村子是在三座山環圍的山腳下面,從幾個方向翻過山頭都可以看得到。這裡,可能就是我爸這次外出的最終目的地,但是他當時非常奇怪,並沒有接近那個村子,只是站在山頭上遠遠的望著。鄺海閣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站在旁邊等。

他們站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我爸就轉身淡淡的跟鄺海閣說了一句:回去吧。鄺海閣覺得很奇怪,他們連著開了幾天車,又辛辛苦苦走了幾天山路,到這裡站了站,就要回去?不過怎麼說呢,鄺海閣這個人不傻,但有點迂,對我爸說的話,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服從,所以我爸一轉身,他就跟著走了。

他們按原路回來,開著車子往回趕,這是一次比較扯淡的旅行,讓鄺海閣很無語。回去的途中,我爸對他說,這件事,不要跟別人提起。

時間一久,鄺海閣忙來忙去,把這個事情漸漸淡忘了。大概是在五年前,也就是我爸最後一次參加聚會的前段時間,王炳文正式脫離了隊伍,再加上有兩個老成員死在了外地,所以我爸的心情又顯得鬱悶,他第二次帶著鄺海閣,沿著幾年前走過的那條老路,再一次跑到村子附近,站在山頭上眺望。和第一次一樣,眺望了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了,不過我爸轉身下山的時候說了句話,這個地方,以後不要再來了。

他說這個話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好像是說給鄺海閣聽,反正鄺海閣是記在心裡了。從那時起,一直到我爸離開,他都沒再提過這件事,鄺海閣也牢牢記住那句話,不對人提那個地方,自己也不去。

太行山深處的一個荒僻到極點的村子,那會是什麼地方?但我知道,那必然是我爸比較熟悉的一個地方。

“你還記得路對吧。”我聽完之後,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對鄺海閣道:“帶我去看看。”

鄺海閣猶豫了一下,可能還記著我爸當時說的話,不過畢竟是我提出的要求,【。③ūωω。】所以他猶豫歸猶豫,最後還是答應下來。

“比較順路。”李富生一直在聽,沒有發表意見,等我們說完他才道:“尋找下一個解除詛咒的地方,肯定要朝西北去,正好經過那個村子。”

看起來不僅僅是我,連李富生對這個地方也很有興趣。我覺得,像我爸那種深沉又內斂的人,如果接連到一個地方去了兩次以上,就說明那裡有什麼,在吸引著他。其實鄺海閣說這些話說的遲了,我爸就算這次離開之後去過那裡,但很可能已經去過,我們趕過去,或許會撲個空。

但我心裡還抱著那麼一絲希望,除了鄺海閣提供的這個線索,我實在不知道還能去什麼地方尋找他。

我們商量好了之後,我又把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把老相簿原封不動的放回櫃子的抽屜裡,可能,我心底還有幻想,幻想著某一天,我爸還會自己回來,默默的坐著,繼續看那本已經發黃的老相簿。

我們連夜就離開了,走下破舊的樓梯時,我說不清楚以後還會不會再回到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我站在樓下望了望二樓的陽臺,這個家在我的思維中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象,但是此刻,我卻第一次覺得,它是溫暖的,比其它任何地方都要溫暖。

天亮之後,我冒險拿著家裡的戶口本,跑到派出所。我的身份證早已經遺失在深山裡,出門在外,我們三個黑戶如果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有時候會很麻煩。我補辦了身份證,又領了一張臨時身份證明,然後跑去買了電話,補了手機卡。我習慣性的給我爸,還有金瓶梅打了電話,但都沒有打通。

做完這些,我們馬上離開了這個城市,坐大巴又倒小巴,來到那個小縣城。這片山確實很荒,植被覆蓋率低,而且前些年開山炸礦的人把外面的山炸的一片狼藉,沒有任何旅遊開發的價值,如果不是真有目的的人,可能一百年都不會有人朝裡面走。

當年的路,鄺海閣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