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夏聿軒可能已被辛雨瑤憎惡的目光給五馬分屍了。
“你不用這麼瞪著我,或者你可以再跟我道歉、再跟我求饒,這樣我還可以考慮放你走。”
“你別想,我不會再求你,因為你的行為已經徹底抹殺掉我對你的愧疚感。”辛雨瑤倔強的抬高頭。
“是嗎?”冷冷吟道,夏聿軒把玩著手上的優碘,然後用力丟向牆壁,“轟”一聲瓶子碎裂四飛,而暗褐紅色的液體沿著牆壁汨汨流下。有幾滴還飛濺到辛雨瑤臉上、身上。
“我想那個鍾應浩現在一定很痛苦,你很心疼吧?”
“他不會相信你的,絕對不會相信你的。你等著,他跟正川一定會再折回來救我的。”她咬牙的說道。
猶如驚醒夢中人似的,夏聿軒猛然想到什麼的怔望著辛雨瑤。
“謝謝你的提醒。”立刻他解開紗發椅上的繩子,再撕一塊新的膠布封住她的嘴,然後再緊緊的捆綁她,將她打橫一抱,快步離開住所。
剛才出門的太急,鍾應浩是被文正川的越野機車載來的。
在回程路上,果然如辛雨瑤所說的,鍾應浩、文正川兩人越想越不對勁。幾經討論,又把車頭調轉方向。
再度回到夏聿軒的住處門前,文正川二話不說提腳就踹門,“唉呀!痛。”沒把門踢開,反而踢痛了腳。
搖了搖頭,鍾應浩則上前嘗試轉動門鎖,居然沒上鎖?!唉!實在枉費文正川自認帥氣的一腳了。
“見鬼了,早知道就先開門看看。”他跟著鍾應浩後面走進屋於異,一邊抱怨、一邊揉搓右腳小腿。
環視整個容廳,依然是剛才離去前的景象,卻不見夏聿軒人影。
“夏先生、夏先生……”連喊幾聲,都沒人回應。鍾應浩頗覺奇怪,率先走向一個敞開門的房間。跟在鍾應浩身後的文正川看到牆上觸目驚心的大片紅褐色痕跡、及歪躺在地上的沙發椅、繩子、膠布等等物品,不覺出聲驚喊道:“啊!這是怎麼回事?”
緊繃著神經的走到牆壁前,鍾應浩手指沾了沾上頭的紅褐色液體,聞了聞,是優碘的味道,他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不是雨瑤的血。他暗地感謝老天爺。
“原來芭比娃娃真的被那個姓夏的囚禁起來。”文正川生氣的嚷。
“小浩哥,現在怎麼辦?姓夏的又帶走芭比娃娃,這下子我們要上哪救她?要不要再打電話問問芭比娃娃的父母?看看那姓夏的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的?”
鍾應浩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飛快的衝出去。等不及坐電梯,他狂跑下十二個樓層,衝出大門,只望見一輛白色轎車的車尾,疾馳而去。這時,文正川也跑了下來。
鍾應浩立刻上前急迫的說:“給我車鑰匙。”不等文正川有反應,他直接奪過鑰匙,飛快的戴上安全帽,跨上越野機車,發動引擎,如箭般地射騎出去。
“小心呀,小浩哥。”文正川大喊。見疾馳而去的車影,文正川不放心,立刻招來計程車跟上。
入夜的臺北依然車流不息,一路上左穿右鑽的,鍾應浩終於追上白色轎車,不顧一切的拼命騎近它,將車逼到路邊迫使它停了下來,他迅速停下機車,飛快的衝到車旁,用力拉開駕駛那邊的車門,將駕駛拉了出來——
“喂!你到底要做什麼!”陌生人怒吼。
面對一張陌生的臉孔,鍾應浩傻眼了。
搭著計程車趕到的文正川也下了車,見狀,驚訝的嚷:“怎麼不是夏聿軒?”
再一次鍾應浩、文正川面面相覷……
抱著辛雨瑤,夏聿軒從頂樓走下來,回到屋子裡,再次撕掉她嘴上的膠布,將她捆綁在軍人沙發椅上。
“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他揉了揉眉心,疲累的為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邊開啟音響,坐到沙發上假寐。
而辛雨瑤只是瞪著他、瞅著他……
“別怨我,我太愛你了,所以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我不愛你、不愛、不愛、不愛……”她嘶吼著。
驀地,夏聿軒站起來發狠的將手上的酒杯丟向辛雨瑤,酒濺灑了一地,杯子穿過辛兩搖耳邊墜地,鏗砰,碎裂了一地。
她愕然停口,微喘的怒瞪著他。
他突地走向她,彎腰一手支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再次吻住她。辛雨瑤厭惡的掙扎著。
“你最好也休息一下,不然明天會沒精神試做新娘造型。”他抬頭冷漠的說道。然後轉身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