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叫尚妮也鑽了後座。
葉行本來也想這輛車呢,結果不好意思再往擠了。還有另外兩輛車都很空,這一輛車擠滿五個人是什麼意思?葉行只好了範仰的車。而譚涵川和莊夢周自然是坐朱山閒的車,譚涵川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丁齊以前也經常來那條大排檔一條街,和朋友、同學或同事一起,他知道有一家挺不錯的。到了地方,老闆娘居然還認識丁齊,雖不知道名字,但應該有印象,衝他點頭道:“又來了呀,自己挑地方坐!”
九個人拼了兩張方桌圍著坐下,座位在不經意間也有了微妙的變化。長方形的桌面,莊夢周把頭獨佔一邊,很自然地取代了朱山閒原先的“領導”位置。沒有任何人推讓座位,大家很自覺地把那張座位空給他了,這也算是對江湖前輩的尊敬吧。
莊夢周左手邊橫坐的是朱山閒,右手邊橫坐的是譚涵川,這兩人面對面。從朱山閒這邊數,接下來依次是範仰和葉行;從譚涵川這邊數,依次是石不全和尚妮。另一側把頭與莊夢周對面的位置,是丁齊與冼皓並肩而坐。
丁齊的旁邊橫坐的是葉行。冼皓旁邊橫坐的是尚妮,這兩位姑娘當然挨在了一起,卻沒有並排坐。因為是丁齊先坐下的,冼皓則主動坐到了他的身邊,尚妮只能坐另一個位置了,而石不全也是主動湊過去的。
朱山閒拿過選單,請莊夢周先點。莊夢周只點了一道醃白菜燉香滷肥腸鍋,然後讓每人都點。倒是尚妮點的最多,石不全看著選單和尚妮一起討論哪道菜好吃,而冼皓根本沒點菜,丁齊則根據自己的記憶推薦了幾道。
有菜怎能無酒,莊夢周叫了一箱當地的簡裝啤酒。範仰推說要開車所以沒喝。朱山閒這位“地主”卻不能不喝,便對譚涵川道:“老譚,待會兒你開車,我陪大家喝幾杯。”
丁齊也開車,但是沒說話,其實真要喝酒如今叫代駕也很方便,所以他主動給自己倒了。步行街人來人往很熱鬧,幾杯酒下肚,桌的氣氛也變得很熱烈,大家都聊開了。沒有什麼江湖隱秘,聊的都是風月八卦、各地的風土見聞,這些人各有各的見識,令丁齊感覺大有收穫。
酒桌的氣氛很好,杯子也不算大,誰要是敬誰酒,自己幹了而對方隨意。莊夢周和朱山閒被敬的次數最多,而這兩人是來者不拒,雖說被敬者可以不幹但也都幹了。敬酒最多的是尚妮,她連著敬了莊夢周好幾杯,喝出氣氛之後,很有些想找人斗酒的意思。
倒是旁邊的石不全有些拉著尚妮,沒讓這姑娘多喝,估計她也肯定喝不過莊夢周。桌沒人灌酒,尚妮後來卻拉著石不全喝開了。
丁齊能看出來,尚妮雖然表面大大咧咧,好像對莊夢周也最不客氣,甚至在他進屋的時候還說了一句“你個大忽悠”,但在這一桌人當,她心裡是最怕莊夢周的,潛意識其實很尊敬,只是沒有直接表現出來。
至於石不全,真是個自來熟,這不已經帶塑膠手套主動為尚妮剝小龍蝦了。而尚妮和他之間感覺也沒什麼隔閡、很融洽,也許有些人之間天生沒有太遠的心理距離。
葉行喝得不多,只是隔著丁齊向冼皓敬了好幾杯酒,而冼皓只是淡淡地舉杯抿了抿,並沒有和他幹。
這條街可能是境湖市晚間最熱鬧的地方,吃的菜也可以不是一家的,各家大排檔之間可以串菜。尚妮覺得旁邊另一桌客人吃的菜挺有特色,結果那是另一家店的桌子,石不全跑到那家店也買了那道菜端過來。
丁齊也跑了出去,買了兩盤剛出鍋的鍋貼,沾著陳醋和當地特色辣椒醬吃,既是下酒菜也可以做主食。味道很好,眾人紛紛稱讚。
步行街還有賣唱的,揹著樂器一邊演奏一邊唱歌,手裡拿著幾張塑封的歌單,沿街各桌遊走。有一位賣唱的姑娘來到這桌,站到了丁齊和冼皓旁邊道:“帥哥、美女,點首歌助助酒興吧,十塊錢一首!”
丁齊剛想說到那頭請領導先點,冼皓已經開口道:“我們點幾首歌吧,照顧照顧生意。”
莊夢周隔桌揮手道:“好呀,這裡還能唱歌,真的太好了!……小姑娘,能不能我們自己唱?你伴奏行,還是一首給你十塊錢。”
一桌人都笑了,朱山閒打趣道:“莊先生啊,您這可吃虧了。她唱一首歌,您得給她十塊錢;現在您唱一首歌,您還得給她十塊錢!”
莊夢周笑眯眯道:“人家得唱一晚呢,先讓她歇歇嗓子,我們自己過過癮。來來來,大家點歌!”
丁齊有種感覺,自從莊夢周來了之後,這個團隊的氣氛變了,好像變得很有意思。眾人紛紛點歌,讓領導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