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症狀加重了,她‘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竟然在那裡喃喃自語:“小白兔……大灰狼來了……快跑,你會飛啊……”
譚涵川看來懂點醫術,給尚妮把了脈,又檢查了她的耳垂和眼瞼,皺眉道:“溫度不低,大腦過熱,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說病倒病倒呢?石不全急切地問道:“難道是在小境湖惹了風邪,需不需要送醫院?”
譚涵川眉頭緊鎖:“若真是這個原因,送醫院恐怕起不到什麼作用,先物理降溫,別把人給燒壞了。我開張單子,列幾種非處方退燒‘藥’,還有一副‘藥’,朱師兄快去買回來。”
石不全:“我去,我的‘腿’腳快。”
石不全出‘門’買‘藥’去了,這邊趕緊給尚妮做物理降溫。沒有捂被髮汗的說法,而是直接把她放到了浴缸裡,泡水,水溫調節到二十八度左右,然後隨時注意體溫和水溫的變化,再用冰袋敷頭部,同時給她喂水。這些事男人不方便了,由冼皓負責看著她。
六個男人回到了客廳裡,朱山閒問道:“譚師兄,你既然能開出‘藥’方,應該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吧?”
譚涵川答道:“免疫系統應‘激’反應,這種情況很常見,但她的反應特別強烈。”
範仰:“你說通俗點,這是什麼病症,和她進小境湖有關係嗎?”
譚涵川:“當然和她進小境湖有關係,這是病因。我舉個例子,水土不服都聽說過吧?氣候與環境差異導致的身體不適,也跟微生物環境有關。環境的各種微生物和我們是一種共生關係,已經達到了一種適應‘性’平衡。
小境湖看似與這邊的環境差不多,但如果從明代開始與外界隔絕,環境的各種微生物也會與外界有所差異,突然進去並不容易適應。阿全說她染了風邪,也可以解釋為這種情況。
人的生理機能是可以自我調節的,免疫系統也能適應各種環境、重新達到平衡,所以水土不服往往不是大問題。但是這種差異很大的話,症狀會非常明顯了,有時甚至是致命的。”
丁齊:“那麼尚妮會有事嗎?”
譚涵川:“像這種病症沒有特效‘藥’,否則剛才第一時間我們應該把她送到醫院了。通常需要的是一段適應的過程,‘挺’過去應該沒事了,假如……”
莊夢周突然道:“朱師兄,你去前院挖一把土,用火燒乾、燒透碾成末,去掉細碴只留澄泥,然後再用水煮一遍,最後‘混’到到‘藥’裡喂她喝下去。假如症狀還得不到緩解,我們趕緊派人去一趟杭州,在西湖邊取一把土回來做‘藥’引。
從這裡去杭州,高鐵只要兩個半小時,現在還有班次,能在午夜之前趕回來。是怕杭州市內堵車,假如那樣不要去西湖,在高鐵站旁邊近找個公園或綠地取土。”
葉行納悶道:“莊先生,您這是什麼‘藥’方?”
莊夢周:“治水土不服的‘藥’引。她的老家在浙江,而且這兩年她在杭州讀大學,所以去杭州取‘藥’引。境湖市雖然不是杭州,但與杭州的差異畢竟很小,所以也可以先用這裡的土試試。”
譚涵川:“水土不服的方子未必有用,因為她已經出來了,而且症狀很嚴重,但好歹先試試。”
朱山閒起身道:“我這去取土。”
“還要派人去杭州嗎?其實開車走高速三個半小時到了,路線不用繞彎,還不用等高鐵的班次。我開朱師兄的車,也能在午夜趕回來。”隨著話音石不全走進了客廳,他在‘門’外時已經聽見了眾人方才的話。
莊夢周想了想道:“其實不必去杭州,這裡的‘藥’引應該差不多,先看看效果吧,把譚師兄開的‘藥’都喂她先吃了。”
眾人折騰到天黑,晚飯也沒顧得吃,給尚妮餵了好幾‘波’‘藥’,有退燒的西‘藥’,也有譚涵川開的‘藥’加莊夢周說的‘藥’引。尚妮的情況終於變得稍微穩定了些,體溫不再像剛才那麼嚇人了,但還有三十九度多,依舊昏睡不醒。
冼皓把她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換一套乾淨衣服又放在了‘床’,依舊用冷‘毛’巾不斷給她敷前額以及頭部。七位男人坐在二樓‘露’臺,餐桌還放著那膝上型電腦,石不全憂心忡忡道:“看樣子‘藥’有點效果,可是尚妮師妹還沒有完全好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住?嗯,一定能‘挺’住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抬頭道:“雖然沒剛才燒得那麼厲害了,但她還在發燒,這樣下去可不行!也不知道是哪種‘藥’起了效果?朱師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