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了。剛剛突然反應過來,小境湖也有控界之寶,我們一開始就找到了,只是不認識而已!”
莊夢周也怔住了,過了好幾秒才問道:“難道你是說那柄金如意?”
丁齊用力地點頭道:“對,就是那柄金如意!它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是我們進去之後發現的第一件器物,一直以為它是用來採取月凝脂的,現在想想,這就是見知障啊!”
當初他們在小鏡湖山莊園門外的涼亭中,發現了那支放在架子上的金如意,便以為是古人採取月凝脂的工具。現在頭想想,採取月凝脂也用不著幾十斤重的金如意吧?假如不是臂力過人能舉重若輕,一不小心恐怕就會把那些小肉肉給壓壞了,隨便換個輕巧的金器不是更好?
造成他們思維盲點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方外圖志中也沒有說這柄金如意就是小境湖的控界之寶。
其實那柄金如意很奇特,譚涵川按比重測算出它是純金的質地,卻比普通的黃金要堅韌得多。眾人也很注意保護這件古物,並沒有刻意損毀或破壞它做什麼試驗,可現在丁齊已能肯定,那金如意早已被祭煉成了法器甚至是神器。
他們出入小境湖並不需要控界之寶,先前就算得到了好像也沒太大用處,所以就一直忽略了金如意,並沒有多想,直至今日
莊夢周長嘆一聲道:“這是燈下黑還是燈上黑?阿全在小赤山中被困了八個多月,一直在找門戶,其實門戶就在他的頭頂上。而我們開啟小境湖這麼長時間,早就拿到了金如意,卻始終沒有想到它就是控界之寶,丁老師終於發現了呀!”
丁齊:“這只是我的判斷,至於對不對還需要印證。”
莊夢周:“那現在就去吧。”
丁齊看了看時間道:“我得去上班了,等下了班晚上再說。”
莊夢周卻笑眯眯地問道:“你現在都這麼高的身價了,懸賞至少百萬起,還用得著去民營醫院上班掙錢嗎?況且每天打交道的人,要麼是心理有問題,要麼就是精神不正常!”
丁齊:“那是朱大福的身價,是莊先生您弄出來的好事!”
莊夢周反問道:“難道是我憑空捏造的嗎?你告訴我,關於朱大福的事蹟,哪一句話、哪一個字不是事實?”
丁齊:“我忽悠不過您,不談朱大福了!”
莊夢周:“對呀,談工作,你為什麼還要去博慈醫療上班?假如純粹是為了掙工資,現在好像也沒太大必要了吧,隨便乾點啥別的不行?”
丁齊:“我為什麼要隨便乾點別的?這就是我的專業,而且做得不錯。”
莊夢周:“這我們都知道,丁老師是本省談話費最高的心理醫生,你就不必再強調了。”
丁齊很認真地說道:“專業不僅是謀生的手段,也是成就自我的方式。您說得對,我在心理診室中接觸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很多是心理有問題甚至是精神不正常的。但您有沒有想過,假如沒有這樣的經歷,我便很難鍛鍊自己的天賦,可能就沒有今天的方外秘法。
在找到方外世界之前,我就一直在觀察一個又一個世界。就算生活在同一方天地中,每個人內心中的世界都是不同的,我能看到它們,也能進入它們,後來我才明白,這就是方外秘法!於我而言,還有什麼樣的修行比心理診室中更好呢?”
莊夢周拍了拍丁齊的肩膀,以讚賞的語氣道:“朱大福啊”
丁齊的表情就好似被破功了,打斷他道:“莊先生,您還是叫我丁老師吧,聽著順耳點,我厚著臉皮也就答應了。”
丁齊下午去博慈醫療上班了,莊夢周卻給冼皓、朱山閒、尚妮、石不全都發了條訊息:“有重大發現,醉閒亭見!”
石不全正和尚妮一起在選購辦公室用的檔案、保險櫃,收到訊息很納悶地問道:“醉閒亭師怎麼事?”
尚妮悄聲介紹了醉閒亭的“典故”,是朱山閒和魏凡婷開玩笑,給她題了三個字叫最閒婷,結果讓莊夢周給改了,還做了塊匾掛在了小境湖裡的那座亭子上。
下班後丁齊等人都沒有在外面吃晚飯,陸續來到了小境湖中,一個個行蹤詭秘就跟做賊似的。方外聯盟總部就設在南沚小區裡,真是既方便又不方便。
方便的是就算他們不在總部就職,也相當於隨時能掌握方外聯盟的情況。但是不方便之處,就是很容易暴露小境湖的門戶位置。別人沒有小境湖的控界之寶,也不會方外秘法,就算知道了也進不來,但還是不要暴露更好。
莊夢週一直手持金如意在醉閒亭中晃悠呢,大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