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此時偏離了它原來的軌道,消失在了光帶的邊緣。
這片神秘的星空突然顫抖了起來,那條光帶也變的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不見。張哲的腦海中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睡意,在璀璨的星光照耀下,他的意識漸漸的模糊了下去。
星空顫抖的越來越激烈,無數空間裂隙出現在了張哲的周圍,終於,在一次劇烈的震盪之後,這片空曠的星域,連帶著沉睡中的張哲一起,化為了一片虛無。
“我問你,你可知道道境之上究竟是什麼?”過了一會,卜星子突然問道。
“是你?”張哲笑了笑,卜星子的美貌不為人知的揚了一下,說實話,張哲此刻的表現實在令他很是不滿。
絕望的人總會做一些瘋狂的事情,卜星子只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我?只是剛剛入門罷了。”卜星子站起身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還記得焚血河之戰的事情嗎?當時血噩的身旁出現了四道陌生而又強大的氣息,他們,就是道境之上的存在。”
張哲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瞳孔還是在不經意間微微一縮。雖然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麼,但當卜星子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依然有些驚訝。
“道境巔峰,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存在,湮滅和造物之道,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法則!”卜星子的聲音突然提高了數倍,儘管張哲竭力保持著鎮定,但心頭還是忍不住一驚,脫口而出道:
“那是什麼?!”“永恆!”卜星子緩緩的嘆了口氣,目光中露出迷離的色彩,看的出來,這位如今仙魔兩界的第一強者,對於他口中的“永恆”充滿了嚮往。
“永恆,並不是一個名字,而是一種稱號。”卜星子知道張哲一定不瞭解這件事情,耐心的解釋道。
卜星子的手緩緩抬起,一團混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混沌之道,是成為永恆的第一步。”
“你已經成為永恆了?”張哲沉默了半響,艱難的說道。
“我已經具備了一切條件,但這個世界上,只需要,也只能有一個永恆。”卜星子收起了手中的混沌,重新坐回了他的位置。
“你有幾分把握?”卜星子的話,讓張哲明白了許多東西,那個夢境中許多殘破的片段,也一一連結起來。
“不知道。”卜星子罕有了露出了一個苦笑,“雖然只有道境巔峰的強者才能解除到那個層次,但自從我來到仙界的第一天起,上一代永恆就應該已經存在了,要擊敗他,很難。”
“那我能做什麼?”張哲目光灼灼的盯著卜星子,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等時機到的時候,你會知道的。”卜星子看了張哲一眼,隨即轉過了頭去,“我不知道你在命運之輪中經歷了什麼,但你想要打破自己的命運,很難。”
“還有多少時間?”張哲問道。
“或許半個月,或許一年,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戰爭的主動權,並不掌握在我的手中。”卜星子走到仙宮最後面的寶座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知道萬年前我們為什麼失敗嗎?”卜星子笑道,彷彿對那段慘痛的經歷毫不在意。
“因為永恆?”張哲試探著問道,對於這段經歷,他同樣很好奇。
“不錯,當時的仙魔兩界,分別出現了兩個分別代表湮滅之道和造物之道的本源種子,我和殘夜想要奪取它,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個圈套。”
“也正是從那時起,我們知道了永恆的存在。”卜星子站起身來,緩步走到了張哲的身邊。
“你和那個小姑娘,分別掌握了湮滅之道和造物之道,“永恆”,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為了鞏固它的地位,它會將一切能夠威脅到它的東西盡數消滅。
張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仙宮,又怎麼回到自己的住所的。一路上,他的心裡只是不斷的迴盪著卜星子的話:
。。。。。。
“時間不多了,或許,你應該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留下點什麼。”
碧空如洗,芳草如茵,而在這令人陶醉的環境中,卻有著兩個更令人陶醉的女子。
不知何時,流螢已經在這柔軟的草地上睡著了,她嬌豔的雙頰上兀自帶著一道道淚痕,但即便在睡夢中,眼角都隱隱露出一絲幸福之色。
這一切,都源自她身旁那個蒙著輕紗的白衣女子。
此刻,那白衣女子正輕輕吹奏著熟悉的旋律,隱藏在輕紗下的美眸目不轉睛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靜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