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
今晚之後,前塵往事便如這長久的積雪一般,讓風吹得消散無痕。
那日之後,夕鶯便每日與雲謹一起,在夕顏閣中調製花露水。那日招進來的女工,倒是個個都勤快的很,只是卻誰都不及夕鶯手腳利落。且她從前畢竟是過過好日子的人,品位上自然要好些,包裝香皂時候香紙的折法擺放,也能教導其他女工。她話不多,做活又細緻,自然招人喜歡的很。
雲謹曾私下同夕鳶說過一回,“奴婢想著,這夕鶯姑娘從前沒做過這些事情,還怕她一下子做不上手。誰知,她倒做的順手的很,極為盡心呢。”
夕鳶含笑道:“那不是很好麼?她做的盡心盡力,你也能夠省心不少。”
“自然是這樣,不過這夕鶯姑娘怎麼忽然一下轉了性子,對小姐這樣死心塌地起來。”雲謹覷著她的臉色,輕笑著問道,“可是小姐與她說了什麼,才徹底收服了她?”
“我又不是託塔李天王,什麼收服不收服的。”夕鳶笑著擰了把雲謹的臉頰,隨口道,“不過是她自己想明白了過來,不再執拗了,至於盡心做事,大概還是覺得心裡頭虧欠了我的,想要盡力還上一些罷。”
雲謹點頭輕嘆,“如今她仍不肯與小姐同桌用飯,大約也是心裡還覺得彆扭,隨著她去罷,總有徹底明白過來的一日。”
夕鳶露出贊同神情,目光落在窗外的嫩黃嬌豔的迎春花上,不由得笑意愈濃,“冬去春來,時氣都更替這樣悄無聲息,人心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