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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裡,為他作出一幅最與眾不同的畫像來,這五十兩便賞給那人。

染香聽罷順嘴道:“我記得小姐就畫的與旁人不同,那會兒還讓我找過焚了的柳條來作畫,左右咱們也沒什麼事情,小姐何不去試試?”

夕鳶聽了倒也有些心動,並非是想一展身手,主要是惦念那五十兩銀子。雖說如今身上不差銀子,可這種東西,還是多多益善,畢竟這五張嘴天天要吃要喝,夜裡還要找住下的地方,未免來日意外斷糧,還是現在早作準備,多多存些為好。

想了一想便拿定了主意,夕鳶笑著抬眸同眾人道,“難得遇到這樣的盛事,也算是有緣分了,咱們就過去瞧瞧罷。”

襄平乃是大殷重城,經由此地再向西去,便是西北邊的駐兵之地。大軍的補給、糧草,皆由襄平籌備運送,事關軍隊,銀錢上自然含糊不得,這襄平的官員沒人只需稍稍搜刮一些邊角,便可養的油光水滑。再加上佔著這一份地利,當地許多富商都靠著做糧草、軍需的買賣發了家,這位許老闆便是其中之一,家境殷實。聽說不僅是在襄平,便是放眼大殷,他家的財產也排的上名號,不輸京中大戶。

這許老闆將懸賞比畫的地方設在了城中,還專門壘了一座高臺,夕鳶等人到場之時,臺上已坐了許多的人,都攏袖提筆,對著坐在正上方的許老闆勾勒神態。夕鳶見狀便同雲謹遞了個眼色,雲謹上前同一名管事模樣的人道,“我家小姐自幼愛畫,今日也想賀一賀許老爺的生辰,可否借紙筆一用?”

那管事倒是頗有涵養,十分客氣的拱了拱手,只是神情卻略有為難,“這會兒作畫之人眾多,備好的毛筆都已被佔了去,請小姐稍等片刻可好?”

稍等?那萬一等的旁人領走了五十兩可怎麼辦?夕鳶聞言便上前一步,斂衽同管事頷首笑道:“許老爺不是說,想要一副最與眾不同的畫作麼?我不用毛筆,只需紙墨便可作畫,這樣總不用等罷?”

不用毛筆來作畫的說法,這管事聞所未聞,只是見夕鳶容貌出塵,秀麗絕倫,興許不是尋常人物,便忙不迭的點頭應下,從左邊引著夕鳶上了高臺。

上去之後,管事將她引到一處石案前頭,上頭有鋪好的宣紙和墨硯,夕鳶笑道:“如此便可以了,多謝。”

管事見她當真要不用毛筆,心想難道這乾乾淨淨的大姑娘,要以手指沾墨不成?只是也不便多問,替她點上限時的一炷香後,便轉身下了高臺。

夕鳶不著痕跡的掃視了身邊的一眾人等,只見個個神情不同,提筆的姿勢也大不相同,然而卻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手中不拿毛筆的。她心中已有主意,不緊不慢的將頭上的碧玉簪拔了下來,在硯臺中輕輕一沾,而後於灑金宣上落下了頭一筆來。

她的這個念頭,得益於從前人使用羽毛筆沾墨水寫字,筆法還是偏向隨筆寫生,她敢肯定,這許老爺再有錢,也不會見過用碧玉簪畫出來的畫。

身旁不斷傳來有人因不過關而傳來的沮喪聲音,也有一心要別出心裁,卻耗盡時間的人懇請重頭再來。她摒除雜念,只抬頭看一眼許老爺,低頭沾墨添上一筆。慢慢的,身邊那些已沒了資格的人,都因好奇而圍聚上來。

“快瞧瞧啊,這姑娘用簪子作畫,且筆法與尋常見得大不相同。”有人在旁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夕鳶唇角勾著柔淺笑意,不急不慢。

先引來眾人的關注,那許老爺也是常人,自然也會好奇。只要他對自己的畫作產生了好奇興趣,那五十兩銀子,也就基本能夠納入囊中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夕鳶便見那許老爺身形動了一動,起身朝自己走了過來。此時時辰將至,她最後輕沾一點,為許老爺添上那唇角邊的一顆黑痣。而後將玉簪放入水中洗淨,又以帕子擦乾,別回鬢邊,一炷香也恰好燃盡。

夕鳶輕輕托起灑金宣,舉到許老爺面前,柔聲笑道:“請許老闆過目。”

那許老闆和另幾位鄉紳捻鬚一瞧,個個臉上都閃過訝異之色,更有一人道:“姑娘這是哪一派的技法?先前竟從未見過。”

夕鳶只抿唇笑道:“不必問我師從何處,許老闆覺得這畫如何?”

許老爺捻鬚而笑,眸中閃過讚賞之意,“不錯,神情輪廓都畫的栩栩如生,與我甚是相像,至於這玉簪作畫,更是聞所未聞,姑娘好本事。”

夕鳶毫不羞赧,大大方方的承了他的誇獎,笑盈盈道:“許老闆既說,要在一炷香內,畫出一幅最與眾不同的畫來,若以尋常山水工筆畫法,未免就失了新意。且我這畫,不多不少整整畫了六十筆上去,也是為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