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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了,表哥怎麼這麼說我呢……”

楚離瞥了她一眼,不作應答,反而同夕鳶道,“她性子一向如此,你不必理她。”

他這話一出,夕鳶只覺得身上的寒光更盛,心中不禁哀嘆,師父你這不是給我拉仇恨麼?哪有當著人家的面說這種話的。

用腳趾頭也能夠猜到,蕭紅袖如今必定已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

只是被楚離這樣一說,那蕭紅袖倒也安分了些,輕哼一聲不再言語,反倒是她兄長蕭遠山道:“不知顧小姐與離兒有什麼淵源,竟得離兒這樣看重。”

夕鳶只低頭不語,楚離淡然開口,“是有些淵源,不過是些私事,就不必明說了。”

蕭遠山的臉色立時又沉了幾分,勉強笑道:“真是難得,這麼多年見你對誰都是淡淡的,顧小姐倒真是好福氣。”

夕鳶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他們二人的胡亂假想,索性抬起頭來,大大方方道,“楚公子先前在京城之時,與端親王分外親近,端親王是我前夫,如此便認得了楚公子。怎麼,二位既然是楚公子的至親,難道他沒有同你們提起過麼?”

她此言一出,二人皆是驚詫不已,蕭紅袖更是脫口而出,“表哥,你竟帶了個棄婦回來?”

蕭紅袖用詞毫不客氣,夕鳶聽見眸光也是微微一變,棄婦?誰棄的誰你都不知道,就敢在我面前直呼我棄婦?

在她眼中,蕭紅袖不過是個頗為任性的小丫頭,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只不過看在是楚離表妹的份上,才給她幾分薄面。既然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那還真應該教教她,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夕鳶剛要開口,卻聽楚離將筷子放在桌上,目光落在蕭紅袖臉上,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紅袖,賠罪。”

蕭紅袖一怔,自然不肯答應,“表哥,我為何要向她賠罪,我又沒有說錯,她根本就是棄婦。這樣的女子,必定是德行有虧,否則怎麼會被丈夫休棄!”

楚離眉頭愈緊,臉色也陰沉不已,連蕭遠山都看出了不對,蕭紅袖卻仍舊一臉的不以為意。夕鳶卻在此刻盈盈起身,含了笑意走到蕭紅袖面前,柔聲道:“紅袖姑娘方才說我德行有虧,那姑娘自己必定是德行極好的人,有幾句話,我想請教姑娘。”

蕭紅袖方才屢次遭了楚離的訓斥,心頭委屈不已,如今哪裡肯正經搭理夕鳶,不過冷哼一聲就算應了。

夕鳶緩緩道,“敢問姑娘可知道,何謂婦德?”

蕭紅袖嗤笑道,“你真是蠢笨,竟連婦德都不知道,仔細聽好了,我來教你,清閒貞靜,守節整齊,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夕鳶笑意愈深,輕輕頷首,“姑娘背的倒是很熟,只可惜卻只會背而不會做,方才姑娘高聲驚呼,又語出不雅,哪裡算得上清閒貞靜呢?既然要說我德行有虧,好歹自己的德行也要過得去才行,看姑娘如今的年紀也早到了該許配人家的時候罷。我勸姑娘還是收斂些,這樣張揚輕慢的性子,換做是哪個人家,也斷斷不敢要這樣的媳婦啊。”

蕭紅袖家境殷實,自小便過的春風得意,從未遇過夕鳶這樣伶牙俐齒頂撞她的人。再加上她自小一直愛慕楚離,早就將楚離視作未來夫君,看著夕鳶與他兩人言語默契的模樣,更是氣惱的快要發狂。這會兒再讓夕鳶的話一逼,血氣上湧,想也不想的便要一巴掌打過去。

誰知還沒碰到夕鳶的臉,手腕卻被迫停在當空,“你一大清早的跑過來,到底鬧夠了沒有?楚府容不得你大小姐撒潑生事,還請回罷!”

蕭紅袖只覺腕子先是一緊,而後驟然鬆開,見楚離面容冷肅,沒有半分笑意,她這才知道他是當真惱了。連忙走上前去想拉住楚離的袖子說些軟話,楚離卻十分冷淡的將袖子一斂,抬手指向門外,“請。”

“表哥,你才從京裡回來,我也是太久沒見到你,才口不擇言了……你……上次回來,你就沒去見我,這次我一大早的過來,你還要趕我走麼?”蕭紅袖一改方才的盛氣凌人,楚楚可憐道,“難道你忘了,咱們小時候在一處的情形了麼?我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的,剛才是我太急躁了些,以後……以後不會再犯了。”

蕭遠山見狀亦溫聲道:“是啊,離兒,紅袖的性情你也是清楚的,就是脾氣太過急躁。況且方才顧小姐說話也有些咄咄逼人了,你只責怪紅袖,未免有失公允。”

夕鳶聽了簡直哭笑不得,他們對她話裡帶刺眼裡藏刀的時候,她就活該受著,若做了一點反擊,那就是咄咄逼人,還真是講究公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