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好,真好,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忽然旁邊有一個溫熱之物靠近了她,一隻手摸到了她的嘴邊將那個衣袖撥開,用自己的手取代了它的位置。呼吸在青禾耳邊淺淺的,暖暖的,不用看她都知道是二白在變著法子安慰她,怕她傷著自己。
“三位貴人,你們可以出來了,我們已經出城了。”
那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厚道的聲音隔著木桶悶悶地響起,裡頭憋了許久沒空氣的人,那個蓋子剛開啟,青禾眼前就黑了一下差點昏過去。
“青青,青青,你沒事吧?”二白摸了摸青禾的額頭,體溫正常才稍微鬆了口氣。
“你扶我起來,我有點沒力氣。”
“姐,要我扶著你嗎?”
青禾小心跨出那個木桶,連忙跟著那個老實男人道了謝。
“大哥,要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那個男人連連擺手,他也不想,可是如果當時不按照那個人說的話做,自己很可能立馬就沒命,家裡頭還有婆娘老母要養著呢,不聽不行。
“我沒事,我們快走,還記得那個青梁山上的首領張屠嗎?那次他說欠我們一個人情,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去找他,不管他說的是客套還是什麼,現在這樣既沒有身份碟,也沒帶夠東西慌慌張張走不了多遠,而且不是女人家就是孩子,還說不定遇上什麼危險,還不如先去投靠他們,瞭解完再做打算也不遲。”青禾略微一思量,兩人都點頭同意後開始往青梁山的方向走。
“姐,那些都是匪類,說的話能信嗎?”青陽歪著腦袋問,一大早被叫醒,他困得很,邊走邊打哈欠,眼淚都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張屠還算是個真男人吧,姑且信一回。”
青禾如此安慰,心裡頭卻想起李華悄悄對她說的話。
“姑娘放心,陳老說會幫忙解決這事兒的,青梁山聽說是個好去處,姑娘可以先去避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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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山下有兩個長得很標緻的娘們說是來找你的。”一個小嘍囉剛進門就打斷了張屠飲酒作樂的好興致。
他眼睛一瞪,大如銅鈴:“吵什麼吵,什麼女人不女人,押上來不就成了?嚷什麼。”
“不、不行啊大哥,有個女人身手厲害得很,我們弟兄上了好幾個,我們扛不住啊!”說完那個嘍囉跪倒在地上。
啪!
“老子的名氣是不是不夠響亮了?最近竟然連女人都找上門來了,看我不好好收拾她們。”喝得微醺的張屠一拍桌子,說完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刀大踏步下山去了。
場上一個男人依舊淡然自若的喝了一口酒,慢悠悠問了句:“除了兩個女人,沒有別人了嗎?”
“對了!”嘍囉拍了一下自己膝蓋,“還有個十來歲的半大孩子。”
“嗯,那就別擔心了,我們繼續喝酒吧。”於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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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白,別打了,停下來歇著吧,打傷的人多了,張屠那個做大哥的下不來臺,指不定就得趕我們走了。”青禾跟青陽坐在一旁,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水端在手裡喝,好不悠哉。二白一聽動作就停了,可滿地已經都是嗷嗷打滾的人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手,接著也端了張椅子坐著休息,“忒沒意思,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這樣的防備之力如果派兵來圍剿很快就可以剿滅殆盡了。”
“是誰膽敢如此狂妄,派兵圍剿?我讓你們有來無回!”
門外響起了極為沉重的腳步聲,門板一揣,重重砸在了牆壁上還反彈了回來。
“哼,老子倒是要看看誰這麼張狂!”
張屠剛一見到二白眼睛大睜,又見到青禾臉上掛笑和他打招呼說著‘別來無恙’,驚的手中刀差點落地,幸好他手快接住。
“許姑娘,你怎麼來了?”他一臉喜色,連忙上起來,見到地上躺著一群呻…吟的人臉一沉,很是不悅開口,“還躺在這裡做什麼?礙眼嗎?沒用的東西。”
那一群小嘍囉本來見到大哥的機會就少,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跑出去了,最後一個還機靈的順手把門給關了。
“這倆女人誰啊,不會是老大外頭睡過的女人欠了風流債,現在帶了娃娃上門找他了吧?”
“有可能。”
“你們來了也沒知會我一聲,我這些小弟冒犯了。”說完持刀行了個禮,可是二白神色冷凝,忽然快步上前開啟門,手中的杯子就飛了出去,然後接連聽到外頭“哎喲喂”的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