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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但是青禾就是看到了。

“……”

這回換她無語了,一大碗下去,這一個姑娘家的怎麼就這麼能吃了?

青禾搖了搖頭,一臉難以置信,但還是丟下了一句,“等會兒,我再去下一碗麵。”

青禾還是下了兩倍於自己分量的麵條最後才撈到了兩口面吃了個半飽,對方那個看起來也不大的肚子簡直像是個無底洞,都不知道把面給吃到哪裡去了,最後一聲小小的飽嗝算是做了個瞭解。

這麼整完,正午都過了,青禾收拾完就要走,可是發現屋裡頭那人不太對勁兒。

幸虧青禾知道那人傷得重,所以心思放的多了些,注意到了裡頭好像是打翻了什麼。她跑進去一看,就是一聲驚呼。

原來那人動作不變,竟然從床上翻了下來。

青禾暗暗嘆了口氣,上前費了好大一把力氣才把她扶上了床,想要走,卻又聽到身後動靜。

果然,對方又要起身。

“你先躺著,我得去賺點錢,要不然哪有錢給你看傷,你身上的傷,一盒藥膏子都得半兩銀子,半兩銀子那就是半吊錢啊,我一碗麵可才七八文錢,折掉本錢才不過半數左右。”說完又要走,聽到動靜咬了咬牙,狠著心不回頭看。

這下倒好,對方比她狠多了,又是“撲通”一聲悶響,顯然是連著被子一起滾下去了。

青禾無奈極了。

對方這樣子,哪裡還像是當初拿著刀子頂著她脖子威脅她的那個女強人,分明就是一個固執小孩兒,一件事兒要做到底,看樣子對方是不想讓她走了。

怎麼辦?難道真的不走了?青禾心中著急,鋪子可怎麼辦,今天的進賬難道要打了水漂不成?

青禾心中一動,轉身蹲在那人床頭前,輕聲細語的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姓甚名誰麼?”

看到對方愣愣的眼神盯著她,青禾就暗自嘆了口氣,她知道這下子糟了。自己拿為了自保的使勁兒一砸,砸出事情來了。砸出來一個傷號,還是個呆掉的傷號。

這人腦子被自己砸壞了。

該!

青禾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這就叫做惡有惡報,報應不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做惡事兒!

現在人被砸壞了,沒地兒哭去了,只得先養著了。

這還是尊祖宗呢,腦子壞了呢,是她欠她的;這腦子要是養好了,保不齊記起來她拿著燈臺那一下子。對她好點,還不至於丟了小命兒。

青禾又轉念一想:這下好了,多了個妹妹了,叫什麼好呢,看她現在這呆樣,不如就叫“二白”吧,老大是她呢。

青禾輕哼一聲,臉上有點小小報復過後的愉悅感。手下卻自動給對方背後墊了個枕頭,讓她舒服一點靠著。

真是個冤家。

從廚房端了熬好的藥,給二白餵了幾口,她嫌棄苦死活不肯吃,臉皺的跟包子似的揉成一團。

因為這是大夫囑咐過的,三碗水合做一份,慢慢小火熬著,只剩下一碗的分量,那藥汁又濃又黑,光是讓人聞著就忍不住皺眉頭。

也難怪她不肯喝。

青禾無法,只能去廚房的小櫃子裡頭取了一小碟子她之前做好的酥糖,送人送剩下一點點,本來是留給弟弟的,但現在只能先給二白哄哄她。

二白吃了一顆滿足了才肯聽她的話喝了藥,眼睛巴巴的望著青禾……手裡頭的糖,眼神跟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可憐。

“我給你吃,但是你下午得乖乖的,不要到處亂跑,我有事要出門,答應了就點個頭。”青禾像對待弟弟青陽一樣摸了摸二白有點亂的頭髮,對方呆了一小會兒,小幅度的蹭了蹭青禾的手,點了點頭。

這下換青禾一愣,這感覺簡直像家裡頭又多了個小的。她抿唇笑了笑,幫她放了枕頭,掖好了被角。

因為開的藥裡頭有讓人安眠止痛的成分,所以二白睜著眼睛看了她一小會,撐不住睡意,漸漸合了眼睛睡過去了。

眼看著未時都已經到了,她急急忙忙的鎖了大門,朝著自己的小鋪子去了。

從青禾掙扎著,求著別人把這家凝聚了自己大半精力的小麵館開張了之後,它就成了除了青陽之外,青禾的全部。對她很重要,除非是過年的大節,否則她是不會關鋪子,最多也就是提早點回家罷了。

今天她到了晌午了還沒開,門口就聚了幾個平日裡頭和她關係好的街坊鄰里,都怕是昨天的那惡霸找人欺負了青禾,一看到青禾來了,立馬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