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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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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光寶氣閣,獨孤一鶴早已恭候多時。

峨眉當代掌門,是個面目嚴肅的老人,的確是老人。連當年的金鵬王朝小王子都已經年至中年更何況是這些老臣呢。

現在他嚴肅沉毅的臉上,也帶著種淒涼而悲傷的表情,也正因他已是個老人,已能瞭解死亡是件多麼悲哀可怕的事。

身前放著一個紫檀木做的棺材,棺材打造的精美華麗可棺材中的年輕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閆鐵珊無言的拍拍他的肩膀道:“節哀順變。”

此時正是深夜,四秀回到珠光寶氣閣,身後還跟了五個尾巴。

馬秀真羞愧的道:“師傅。”這件事其實是她們自己去做的,現在非但沒有給蘇少英報仇反而惹來了麻煩。

獨孤一鶴讓四秀退下,轉頭和西門吹雪對視,過了一會兒他道:“敢問少英可是得罪了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冷冷的道:“我不曾殺他。”

獨孤一鶴嚴肅的面容沒有過一刻的放鬆,他緩緩地說:“如果有人看見了呢?”

“誰?”

“是我。”閆鐵珊走過來,他嘆息地說:“就是我看見的。”

原來昨夜,閆鐵珊聽到了一些響動走出門,結果在花園一轉彎就看見了白衣長劍的西門吹雪正在和蘇少英說話。他正有些放鬆就見西門吹雪突兀的拔劍,寒光一閃,蘇少英倒在地上,臉上尚帶著驚愕和不可置信。

這時西門吹雪突然往他隱藏的方向看了一眼,嚇得閆鐵珊一身冷汗,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西門吹雪卻沒有殺他,一個錯眼間就消失了。

聞言眾人一陣沉默,峨眉四秀眼眶發紅,石秀雪此時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

伴隨著女子的哭泣聲,氣氛一時格外凝重。

道玄九沉吟片刻說道:“獨孤掌門,不知道能不能開館一看?”

聞言獨孤一鶴眼神犀利的看向道玄九,孫秀清忍不住道:“怎麼能這麼做!”

道玄九圍著棺材走了幾圈,閉眼感受了一會兒說:“這世上可以有兩個‘西門吹雪’但是卻總會有一個真的一個假的。”

道玄九撫著棺材的邊緣說:“難道獨孤掌門想讓真正殺死另徒的兇手逍遙法外嗎?”

“倘若就是西門吹雪所作,不知道長該如何?”獨孤一鶴眯著眼,作為一派掌門的威壓盡數釋放出來。

道玄九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肯定地說:“倘若是他所為,貧道的性命一併拿去。”

西門吹雪一愣,似乎沒想到道玄九會這麼說,心裡劃過一抹熟悉的奇怪感覺,只是仍然尚不明朗。

“好!”獨孤一鶴大笑,笑聲意味不明,他說:“既然道長這麼說了,那今日我就讓我那短命的徒弟在見一見這陽間。”

棺槨很快就開啟了,蘇少英仍然保持著生前的摸樣。眾人一眼就看見了蘇少英脖頸上的劃痕,那是利劍刺入又拔出造成的傷口,那種出手的決絕和狠辣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利劍的切口與烏鞘劍的劍刃切實吻合,連使出這一劍的功法都是西門吹雪獨有的。

道玄九的手指放在那傷口上,果然一股妖氣傳來。隨後他又把一根纖細的紅繩系在蘇少英的脖頸上,兩指成訣一路從咽喉的傷口滑到鼻腔,同時在眾人眼裡蘇少英屍體的面板開始鼓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面板下蠕動,很快道玄九的手滑到鼻腔停住。

陸小鳳立刻緊張的說:“怎麼了阿九?”

道玄九環顧一圈說:“女子離遠些。”

獨孤一鶴揮退四秀,李長恨早就自己離遠了。見女人們都躲得遠遠的道玄九才放手引出那湧動的東西。

蘇少英的鼻腔先是湧出不少的瘀血,黑色的淤血散發著爛泥一般的腐臭味,聞著不像是剛死幾天的人,倒是像腐爛了半個多月的模樣。

沒多久道玄九沉聲喝了一句:“諸位小心!”話音剛落一陣黑色的霧氣猛地衝出來,出來後竟然停也不停地衝向一旁的五個姑娘,李長恨這種場景見得多了自然是不怕的。峨眉四秀可沒見過這陣仗,眨眼間黑霧到了面前竟然連拔劍都忘記了,只能白著臉對著黑霧。

突然劍光一閃而逝,黑霧竟然被驅散了一半。

孫秀清抬起頭看著面前冷然的西門吹雪,呆呆愣愣地說:“西...西門莊主......”

西門吹雪冷淡的點了下頭轉頭去幫道玄九,剩下的一半衝到道玄九那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