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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的沒長齊還學人調戲女人?”她笑眯眯地撩了撩頭髮,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暖意,“姐姐我今天就教你重新做人!”說罷,她便將手裡的帕子狠狠地灌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不是很重,可他卻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這是得了什麼毛病?明明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一個,明明他的威嚴不容侵犯,可……
他吸了吸鼻子,拼命地吸取著她留在帕子上的香氣。
“哦,對了,你也不想將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出去對吧?那咱們就當做今日什麼都沒發生過,以後就是陌路人了。”
他從蓋在臉上的帕子縫隙間,看到她的裙襬飄過,手指一動就想要去抓,幸好被另外一隻手死死按住了。
他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蜷縮成了一團,緊巴巴的疼痛。
他這是瘋了嗎?
這麼難堪,這麼令人噁心……真的還是他嗎?
他簡直想殺了自己。
“啊——”
小巷子裡傳來男人痛苦的哀嚎,卻隱隱帶著些啜泣的呻~吟。
第七十一章 相思病
“咦?你一直在巷子口等我。”
“我幫娘守著。”
孟湘露出溫暖的笑意,眼睛裡暖融融的。
“娘,是發生了什麼嗎?”孟扶蘇遲疑地詢問。
孟湘卻毫不遲疑道:“沒有啊,只是教訓了一隻小蟲子而已。”說罷,她便和孟扶蘇叫上另外一條巷子的兩個人,毫無留戀地離開。
秦藻這才從臨街商鋪的幡子後走了出來,盯著孟湘的背影看了好久,見她沒有絲毫擔心還躺在巷子裡面九殿下的樣子,他心裡忍不住為嬴景抱不平,雖然明知道這並非她的錯,可人對待親疏不同的人,自然會有不一樣的態度。
他有些苦惱地用扇子敲了敲額頭,嘆息了一聲,便雙手抱胸依靠在巷口的牆面上,默默等待著嬴景自行出來,畢竟這麼丟臉的事情,他也不想被別人看見的吧?
說起來,他低頭盯著腳前尖,眸子裡溢滿了苦澀與傷感,情愛這種東西果然是沾不得的。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等到他回憶完自己同繆汀蘭的往事,嬴景便白著臉,動作僵硬地走了出來。
秦藻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往他受傷的地方溜了一圈,面色與平常不無二致,“要回去了嗎?”
嬴景扭頭瞪著他,卻因為他的態度及神情都無什麼不妥之處,他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倏爾,他撇過了臉,大步邁開,卻猛地僵在了原地,像是不小心扯到了什麼痛處,冷汗直往外冒。
“噗——”
“喂,你!”
“咳咳。”秦藻“唰”的一聲開啟摺扇,半遮在唇前,擋住了自己止不住上翹的嘴角,“我早就提醒過你了。”
嬴景好像終於支撐不住了,伸手扶住了牆面,頭垂下來,那副失落的樣子彷彿全身的力氣都流失盡了。
秦藻的大拇指抹過扇面,“身處在殿下這個位置上,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沉迷什麼,雖然我不認同那句話本里的話,但是,如今想來也是有幾分道理的。”
掉落的碎髮黏在他的臉頰邊,被汗水沾染的溼漉漉的,讓他整個人就像是從水中打撈上來的一樣,那是真正的風流之姿,春曉之色。
嬴景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什麼話?”
秦藻繞至他的身前,認真地看著他的神色,輕聲道:“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於人。”
嬴景挺直背脊,冷冽的眼神融進他的視線裡,兩人對視著,像是在用視線交流,又好像在默默交鋒。
“純屬無稽之談。”他嗤笑一聲,將扶在牆上的手收了回來,負於身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悠悠地朝前走去,可是那總是往外撇的腳尖可並未說明他已無礙了。
秦藻覺得這位殿下的心思越發的難猜了,尤其在涉及到那位孟寡婦的事情上,堂堂的九皇子居然對一個寡婦起了不得了的心思,而那個寡婦又有兩個挺大的孩子,這簡直就像是月老開的玩笑。
他手指尖玩弄著那把扇子,微微垂眸,“為你分憂是我的本分,需要我將那位孟娘子擄來嗎?”
嬴景扭頭瞟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你在說什麼胡話”。
秦藻撓了撓唇角,莞爾一笑,“她拒絕了您沒有關係,我會讓她答應的,殿下,難道不想要嗎?”
嬴景非但沒有露出愉悅欣喜的神色,眼眸的深綠反而更深了,戒備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