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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複復唸叨個不停。

“璋哥兒,他去汲水你跟著幹嘛!”呵斥聲從背後傳來,原來是文抱珏趕了上來。

一聽見他大哥的聲音,文族長的小兒子文抱璋便縮頭縮腦地一言不發,文抱璧也停了下里,回頭朝他點點頭,道了聲“兄長。”視線掃過孟湘後便收了回來。

“我去汲水了。”文二郎說完便自顧自地拎著桶走了。

文抱珏的臉色卻難看極了,他瞪著文三郎像是要吃了他似的,厲聲道:“天天就知道戲耍,有什麼出息,今兒個大字寫了幾個?書都讀了嗎?你要是沒出息的話,將來也給你剃了頭讓你上山做和尚去。”

文抱璧並未走遠,可聽了他的話也沒有吭聲,倒是文三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好不可憐。

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這族長的家裡誰知道又有什麼陰私。

孟湘見文抱珏拎著文三郎進了院子,便加快了腳步正跟在文抱璧的身後,因為她家距離河渠較近,故而兩個人也算順路,可這一路上文抱璧一言也不發,活似個悶葫蘆。

等到兩個人要在路口分開的時候,他卻憋出了一句——

“你小心……”

要小心什麼?

孟湘一臉迷惘,他卻長嘆一聲拎著桶走了。

第三十六章 日常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只不過宋寡婦跟吳屠戶斷的時候又鬧的整個村子都知道了,吳屠戶就站在她家大門外,拎著把菜刀,叫囂著要劈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好不容易讓幾個村人給勸走了。

隔天,文虎娘便拐著一籃子雞蛋,歪著嘴來尋孟湘,說是來感謝孟湘的,可話說不到兩句就指責孟湘做的過分了些,讓她家吳屠戶丟臉了,這讓她和文虎以後還怎麼在村裡抬得起頭來。

合著她不怨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夫君,居然來責怪替她解決問題的孟湘。

孟湘臉上含著笑,收下了她的一籃子雞蛋,權當是聽病人抱怨的心理醫生,聽著她唸叨了半晌,才終於將心滿意足的文虎娘送走。

而自此事後,孟湘的神通便在村子裡越傳越大,婆娘們也常來找她,孟湘卻越發謹慎地挑選客人了,凡是要聽好話的,想從她這裡得到心理安慰的,只是想跟她抱怨問題的,她才給她們算,其他一概不接,畢竟這種事情也是騙人的,她不想別人攸關性命的事情真叫她用三言兩語給耽誤了。

屋子裡來來往往的人多了,景郢卻仍是賴在這裡不肯走,明明是個對衣食住行都很講究的大官人,卻被她整日整日藏在夾牆中也未曾抱怨過。

孟湘也曾試探他,讓他適應不了就立刻離開,可他雖說百般不適應,倒也堅持了下來,漸漸的融入了這個環境裡。

然而,孟湘對他身份的懷疑卻從未少過。

“所以,大官人你今兒個還是不走?”

藉著早晨去採野菜的藉口,實際是去鍛鍊用林子裡她綁好的扶杆做訓練的孟湘拎著籃子笑著問。

景郢坐在屋簷下的一捆稻草上,手裡拿著一本書,修長白皙的手指滑過書頁,指尖彷彿凝聚著光暈,他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每日一問,便淡淡道:“你該放棄的。”

孟湘眼眸一轉,笑道:“明明你回去就有錦衣玉食享受不盡,何必跟我們擠茅草屋呢?”

他又翻了一頁書,“你又怎知等著我的會是錦衣玉食,而非刀槍劍戟?”

孟湘上上下下打量著他,直接將手中的籃子朝他的懷裡扔去,誰料他雖未抬頭,卻彷彿覺察到了一樣,直接伸手將握住了籃子邊,繼續用另外一隻手翻了一頁,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即便穿著布衣,坐在稻草上,依舊掩藏不了他光彩照人的風姿,連周遭的一切都像被鍍就了金箔。

他不慌不忙地將那個籃子放在身邊的地上,拉長聲音喚道:“文章寫完了?”

孟扶蘇捏著一張紙,從屋裡走了出來,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卻恭恭敬敬地將那張紙用雙手捧著送至他的面前。

孟湘見景郢談吐不凡,又問過孟扶蘇他的學問如何,饒是孟扶蘇與他不對付,卻也不得不承認景郢此人所見格局並非鄉野小民所見,而且談古論今也極有深度,甚至對周邊的國家也知之甚詳,這簡直是上天給孟扶蘇掉下來一個老師。既然冒著危險救了他,自然要榨乾他的價值,孟湘便讓孟扶蘇多多向他請教。

剛開始的時候,她總是見到孟扶蘇故意刺他幾句,然而,這種狀態持續不到幾日,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孟扶蘇居然對他執師禮,態度畢恭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