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吧就看到小A在等我,我抹了抹頭上的汗,接過水一飲而盡。看到小A點頭,我反而平靜下來。我一直覺得該來的總會來,不可能永遠不面對最困難的事。但是錢家出事後半個月才找上門來,也是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凡事都會想到好的一面。所以就算等下可能單方面被揍我也習慣性地安慰自己,好歹人家沒有肆無忌憚地跑到醫院裡去,而是來了酒吧。估計是找警察要的地址吧。
唉,不對。人家大家族,找個人哪需要專門去找警察。
抱著這種啊Q精神,我上了樓。
我開啟特意裝上的紅木門,就看見一位婦人站在窗前,她背對著我,穿著端莊深黑的長裙。
我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什麼“保鏢”之類的。
我走過去,禮貌地提醒,“錢夫人。”
婦人轉過頭,看著我沒說話。那一瞬間她眼睛裡劃過很多東西,但我只單單注意到,她眼裡的恨意太過於明顯,表情偏偏冷靜得可怕,讓我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自古民不與官鬥啊……錢夫人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闊太太。人家老公是廳級的幹部,那和市長可是一個等級。
“這是,你的酒吧?”
錢夫人將視線移到我身上,她的步伐優雅,朝我走了幾步,又問:“只有這些?”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只好回答:“ⸯ;是的。”又忍不住講,“說起來,真沒想到竟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我先我的店員向您真誠地道歉……”‍;
雖然覺得我先示弱,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但我仍然是這樣做了。似乎錢夫人好像是獨自來的,那麼是否說明,事情還會有轉機?
“道歉?道歉有什麼用?!”
錢夫人卻突然像是被我這句話點炸了一樣,聲音高了起來,表情失去了冷靜,“你們居然敢把我兒子打成植物人?‍;”她上前幾步,整個人幾乎要撞到我身上,卻還極力剋制住身形,伸出手指狠狠點著我的肩膀,語氣憤怒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混混……簡直是社會的敗類!居然敢打我兒子,我一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所以之前那副精明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吧。
儘管她非常想給我一個巴掌,但是又極力剋制住樂。大概是因為她作為廳級幹部的夫人,還是知道要保持自己的形象的。如果我真的帶著傷出去,她也不會好看。
我也逼著自己沒後退,因為我怕要是真的後退,會更加激怒這位夫人。但聽她這樣莫名其妙,帶著侮辱性的說辭,我也冷下了臉。
好一個搬弄是非。
我覺得今天實在已經沒有什麼轉機了,於是果斷將她的手扯下來,沉聲道:“夫人您冷靜一點。我們雙方誰有錯,警方還沒做出判斷,所以介於您現在這幅說辭,我不在意在法庭上多給您加條汙衊!”
錢夫人被我這麼一說,愣住了。然後立馬狠狠甩開了我的手,臉上是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你想得美!敢打我兒子……你給我等著吧!”
‍;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衣著,轉身就朝門走。開門的時候突然又惡狠狠地轉過頭,“你們真會挑時間鬧事,可我告訴你,你們鬥不過的!”
第16章 威脅
16威脅 ; 我不貪心
看著她離開,我的情緒有點複雜。
不是因為自己被牽連,也不是因為被罵得多不爽,而是我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又抓不住什麼。
畢竟事情發展得太順利了。已經過了近三個星期了,案件一直往好的地方進行,我都要因為事情這樣順利而鬆懈了。誰知道錢家人突然出現,打破了我的幻想。
特別是她臨走時的那句話。
我靠著桌子,微微傾著身體,扣著桌子的手指因為用力近乎變成了白色。
“扣扣。”
小A敲了敲門,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一些,問我要不要吃早餐。
我點頭。讓他順便拿份最近的報紙上來。
然而我已經想到了某種可能,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
西郊墓地,我站在在最偏僻的一塊,看著墓碑上的那個男人。我近五年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他笑得很溫和,帶著著眼鏡,我的長相隨他。照片上他的樣子,就像比我大了幾歲的兄弟。
我爸去世的時候,我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