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伸手一指張清麓。
白少卿臉色一紅,張清麓打斷他道:“秦越少說兩句,你再多說我牙疼。”
秦越做了個鬼臉,道:“因為劍閣空的太久,難免令人遐想。盯著劍閣位子的人越來越多,現在西嶺劍派都牽扯進來了。我覺得,這件事不宜再拖了。再拖延幾日,還不知道什麼人要插一腳,能讓九雁山顧忌的人不多,但是也不是沒有。萬一到時候有更厲害的人開口,咱們就被動了。”
白少卿看了一眼程鈞道:“我沒有意見。”頓了頓,道:“雖然他的修為還差些,真正的法力如何我也不知道。但就劍法一項,應當是勝任的。”
他說到這裡,已經有嘴硬的嫌疑,但周圍三個人都是何等城府,沒有一個露出異色的,白少卿頓了頓,朗聲道:“雖然程鈞劍法厲害,但我主法修,此處不是我發揮力量的所在。我本來想,等他上山挑閣的時候,再與他真正打一場。但既然外面不識趣的狼崽子那麼多,我同意送程師弟上山。等他進了劍閣,得了劍祖的承認,已經是我九雁山的人,我再與他痛痛快快打一場。到時候那是我們九雁山內的事情,就沒有外人敢多嘴了。”
秦越笑道:“白師弟如此體諒,程師弟該感激才是。”知道程鈞不會在乎言語上無謂的便宜,讓了白少卿一句,道,“只是如今宮主大典迫在眉睫,讓程師弟現在去挑閣正位,也是不現實。夜長夢多,遲則生變。我怕大典之後有人羅唣,因此趁著大典就把事情定下來。”
白少卿皺眉道:“若不進劍閣,如何能夠名正言順?在大典上……咦?”霍然盯著秦越,露出複雜神色。
秦越點頭,道:“嗯,張真人已經同意,在接掌大典上,讓程師弟代表九雁山,為宮主真人捧印。”
正文 一七九 換人
一七九 換人
六月六日,所有道觀及道派使者在紫霄宮大殿朝見張清麓,然後分別在各殿開始了九日的齋戒()。僅僅東偏殿,就有一百多位郡城守觀級別的築基修士,齋戒肅穆緊張,以至於所有人都沒發現,本應在這裡的觀主少了一個。
程鈞在正殿朝拜之後,就被帶到了紫霄宮後殿。由秦越和紫霄宮專門掌管禮儀的真人為他講演他的職責和紫霄宮大典儀式流程,然後就是沒完沒了的彩排。
程鈞都難以理解,身為築基元師,不過是在一場典禮中做幾個動作,有什麼值得彩排的?但這不是問題,問題是這典禮究竟有多重要。因為太重要了,所以要不停的走形式,每一次都弄得嚴肅無比。最後程鈞竟出現了一種久違的感覺——他累了。
這實在是很奇怪,也沒讓他與人打生打死,也沒讓他一天放七八百個**術,但他就是累了,每次彩排完都想倒頭就睡()。
連續三日之後,那掌管禮儀的清牧長老也比較滿意,道:“行了,明日休息一日,後日開始正式彩排。”
程鈞猶如被人打了一悶棍,道:“怎麼,現在不是正式彩排嗎?”
清牧長老皺眉道:“你看見另外鬥星移海和西嶺劍派的人了嗎?三家都沒匯合,怎能說是正式彩排?”他接著皺眉抱怨道,“如今時間多緊張,本來一日的休息也是不應該有的。但鬥星移海的使者西嶺劍派卻臨時把派出的使者撤了回去,要臨場換人。這種事情豈是說換就換的?他西嶺劍派如今也狂悖無禮到這個地步了。”
程鈞心中一動,道:“西嶺劍派的那位弟子,是誰來著?怕是有了什麼不妥吧。”
清牧長老道:“祁海,是這個名吧?你不是應該知道的比我清楚麼?你們九雁山和西嶺劍派起了爭執,竟然在宮裡動手。如今外面都鬧翻了天了,只有我這裡清靜一些。”
程鈞自然知道白少卿將祁海如此惡整,這件事決不能善罷甘休,想問問結果如何,但清牧長老直接離開了。讓道童帶他回去休息。
第二日一早,程鈞再次來到大殿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在打坐等待。
這兩個人都是生面孔,雖然程鈞沒見過他們,但很容易猜到他們的身份——鬥星移海,西嶺劍派。
左邊那人是個白衣青年,衣飾打扮與祁海極其相似,想必是西嶺劍派的弟子。身材高瘦,臉頰因為太過消瘦而凹陷了下去,從賣相來看,其實還不如祁海。修為與他相仿,也在築基後期。但程鈞輕易能看出來,此人英華內斂,氣度沉穩,不管修為如何,起碼在素質上要遠勝上一位。
另外一個自然就是鬥星移海的人了()。鬥星移海的人不管多高的修為,看起來都是妙齡女子,這位也不例外。不過妙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