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全身雪白,牙齒尖利,首尾俱全,分明又是一頭巨型雪狼,體型只比那石頭巨狼略小。
幼狼王身子一竄,已經躍上巨狼的頭頂,四隻眼睛同時閃過綠色光芒,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宣告著雪狼族的全力出擊——
巨狼對陣巨狼!
程鈞讚道:“這一招不錯,雪狼族果然有高招!只看這個頭,至少輸人不輸陣!”
狼族巨狼咆哮之後,輪廓變得越發清晰,皮毛宛然,動作舉止也順暢無比,活脫脫就是一隻放大百倍的真狼,比之對方灰撲撲的顏色,顯得更加雪白,也更似雪狼,目發兇光,挑釁之意甚是明顯。' '
那石頭狼對周圍一切充耳不聞,只顧低頭飲水,成鯨吞之勢,似乎渴了多少天,非要把最後一滴湖水喝乾不可。
白色巨狼低吼了一聲,主動出擊,張開大嘴,狠狠地咬了下去。鋒利的尖牙到了石頭狼的頭頂,眼見就要咬在腦袋上。
突然,那石狼抬起頭,雙眼充滿了石頭特有的漠然,一仰頭,直接用腦袋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兩頭巨狼碩大的腦袋結結實實的撞了一記。白色巨狼蹬蹬蹬蹬,退出去幾步,退過湖水,還要再退,只能回到了白骨島上,兀自搖頭,顯得頭疼。
程鈞看著暗自倒抽一口涼氣——先不說骨頭碰上石頭,就是一般等的兩個人,用額頭和下巴撞上,吃虧的肯定不是額頭啊。
那白色巨狼嗚咽了一聲,幼狼王尖嘯出聲,登時不顧剛才的損傷,再次衝上前去,與石頭狼狠狠撕咬在一起。這一回全是近身廝打,與野獸爭鬥無異,只是體型放大百倍。
野獸間的搏鬥,向來是兇狠為主,滾在泥裡,血腥四濺,鮮少賞心悅目。這一番劇鬥,更是兇狠到一百二十分。雙方不斷地用牙齒和爪子,乃至頭、身體、尾巴攻擊對方,龐大的身軀讓雙方每一次攻擊都對周圍的環境產生了巨大的破壞。
雖然雙方撕咬的如此劇烈,但程鈞只看了片刻,就知道結果了。
這絕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無論速度、力量乃至個頭,石頭狼都先天勝過一籌。更不必說幾乎無窮無盡的耐力,似乎永遠不會衰落。更可怕的是,當石頭狼咬住白色巨狼,能看見清晰地傷口痕跡,斑斑點點的鮮血灑落,與一般的雪狼受傷無異。而但石頭狼被攻擊時,大部分時間根本沒有受到傷害,即使有了,也不過是一道淺淺的白印,落下星星點點的石粉,剎那間就隱沒在土地中,不見痕跡。
這是隻有一方會受傷的戰鬥。
輸贏,有懸念麼?
程鈞長嘆一聲,道:“該我們出手了。你也看見了,那石頭狼硬的不比尋常。你手中有啃得下這塊骨頭的東西麼?”
這石頭實在太硬,程鈞的劍光雖然不能說無堅不摧,也可說鋒利難有其匹。但即使是他,也要加上速度,才敢說一定能夠傷到石頭狼。也不知這石頭狼受不受五行制約,對於法術防禦如何,這個還要一一嘗試。
雲淵道:“我有寶刀狼牙。”說著刀光一閃,已經把一把長刀取出,就要下去。程鈞在後面一伸手,抓住了他的白袍。
雲淵抬頭,程鈞道:“別下去,還沒到最緊要時刻。等到危急時刻,你好97ks.下去。”
雲淵看了程鈞一眼,道:“我不需要。”
程鈞道:“你以為我叫你沽恩市義?我料你也不懂是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叫你不顧情況,故意賣好?或者挾私報復?我至於麼?狼族對我屁用沒有。你下面那個狼王,又驕傲又狠毒。你現在下去,他有一百個心思猜測你,一千個心思防備你,怎能和你並肩作戰?只有到了最危險的時刻,讓他除了自己的安危什麼都不能想,它才會有讓步接受你,依靠你。你才有機會做自己要做的事。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讓他覺得非你不可,你們才會有一段並肩戰鬥的空間。”
雲淵低低道:“何至於此?”
程鈞道:“你那狼王未必有捐棄前嫌的氣魄,只好由我來判斷同仇敵愾的時機。除非你還想面對敵人的時候防備身後。”
雲淵遲疑了一下,道:“我不懂這些事。”
程鈞一口咬定道:“我懂就行。”他向來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並且從不以此為恥,即使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或者以人類之心度野獸之腹,只要能增加自己的安全,又有什麼干係?雲淵要是不聽,他也只好隨便了。
雲淵道:“好吧。”
戰鬥在兩人的圍觀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幼狼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