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暗中問那老魔道:“我沒感覺到任何靈氣波動,可是修煉的魔門特殊的魔氣?”
“屁!”那老魔言簡意賅的表明了自己的判斷,“就是魔祖到了,也休想從這幫蠢貨身上感覺到一絲魔氣,連鬼上身都沒有。分明就是一群人在聚眾發癲,嘿嘿,和鄉野愚民圍著火爐跳大神倒有異曲同工之妙。”
程鈞也是這麼想的,口中疑惑道:“莫非是村裡的特別風俗?”
正在這時,一個最多四五歲大的孩子睜開眼,一眼看見程鈞,十分驚奇,叫道:“阿公,人,外頭的人。”
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裡分外響亮,他旁邊一個粗漢睜開眼,伸手打了那孩子一巴掌,喝道:“下作黃子,嚎什麼?”
那孩子一跤坐倒,裂開嘴要哭,他身邊的女人早已驚醒,一把捂住那孩子的嘴,抱著他坐在地上,仍舊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裡頭最老的白鬍子老者睜開眼,對那粗漢道:“你可給我老實待著,驚擾了天神拿你是問。”說完又閉上眼,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那粗漢喘了一口粗氣,也恢復閉目打坐。
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再看程鈞一眼。
程鈞幹在那裡,目光微微一挑,搖了搖頭,道:“罷了。”轉身就走,就聽身後有人道:“小夥子,別往前走了。”
程鈞回過頭,只見一個的大漢站在村口的陰影裡,似乎正向他招手。程鈞走過去施禮道:“大叔好。”
離得近了,他才看清楚那大漢做的是獵戶打扮,背上揹著一頭獐子,身材魁梧,像是個出色的獵人。
那大漢點點頭,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道:“你是外頭來的過路客人?”
程鈞道:“是,我想來借宿。”
那大漢往村口望了一眼,臉上帶著幾分憂慮,幾分氣惱,道:“別過去了,他們不會收留你的。嗯,你還是個娃娃。”靠的近了,他才發現程鈞看來不過十五六歲,容貌還帶了些稚氣,嘆氣道:“既然是個娃娃,不好住在外頭,跟我走吧。”
程鈞也不猶豫,跟著那大漢順著另一邊山路往上走。兩人走了不過一刻鐘,來到半山腰一座小房子裡,那屋子像個柴棚,看來是獵人住的小屋。大漢推門進去,將獐子放到桌子上,道:“坐吧。”
程鈞依言坐在炕沿上,那大漢也不說話,彎腰生起火盆,算是為黑乎乎的屋子添了一點光亮,自己拿了刮骨鋼刀收拾獐子,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程鈞坐在炕上,雖然不曾入定,但按照習慣,很自然的坐成盤膝打坐的姿勢。
那大漢抬起頭,見了程鈞的姿勢,忍不住勃然變色,手中刮骨刀往桌子上一插,喝道:“你也信那老妖道?”
程鈞挑眉道:“老妖道,那是什麼?”心道:怎麼又遇到老妖道?天底下老妖道果然那麼多?
那大漢喝道:“你從哪裡來?你也是……也是飛龍觀的信徒?”手中鋼刀一顫,一道銀光一閃而過。
程鈞視若不見,語氣平平道:“飛龍觀是哪裡?”
那大漢聞言,臉色稍微緩和,道:“你真的不知道?你不信飛龍觀的老妖道?那很好,我看你是個外地來的客人,就說那老妖道的名聲沒那麼遠,也就在這邊鬧得兇。”
程鈞一笑,又問道:“那飛龍觀是什麼所在?”
那大漢道:“你剛才看到村口那些人了麼,那些人都是飛龍觀老道的信徒,都是瘋子。唉,十年之前,那村子還好好的,我也是村裡頭的人,十年之前,飛龍觀換了如今的老妖道,就開始發瘋。宣揚他一套風言風語,說什麼拜新神,以前道觀裡的神仙統統不對,只有如今拜的神才是對的。又說什麼領著大家長生不老,修煉種種邪術。於是這一村子人都給他帶的瘋了。你剛剛看見那儀式沒有?每隔一個月都要來這麼一出,大人小孩兒在一起圍著火堆打坐,一直到天亮。說是朔日陽氣足,修煉一晚上,就能長壽三個月。”
他說著說著,往桌子上一拍,怒道:“他們這裡頭鬼門道多了,弄得什麼神神叨叨的破事兒!我就不信他們這一套,光自己在家胡來罷了,還把那老妖道捧得神仙一樣。每年都往飛龍觀裡奉獻大把的金錢,這不就是騙錢的老騙子麼?”
程鈞道:“原來如此,這些事情……原本也是有的。”道門雖然強勢,但此地畢竟偏僻,離著道門的中心太遠,在許多鄉野,是有許多散修用各種名目騙錢的,有些甚至連散修都不是,就是些江湖騙子,仗著障眼法甚至口舌,就騙下許多錢財。甚至還有在村裡做了土皇帝的。雖然若是被道門查到,比如會倒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