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必須雙腿繃得筆直,全部著力在足尖上支撐整個身體,非常難受也很容易疲乏不堪。
“啪,啪”的皮鞭抽擊聲不住傳來,嚴凌正在遭受鞭刑。一會兒功夫後,他的衣服已變成了染滿血跡的破布掛在身上,渾身上下、尤其是前胸上一道道鞭痕,抽得他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刑室中間放著一把豪華的寬背大靠椅,嚴懷仁很是倨傲舒適的坐在其中,一隻手肘支在椅扶上,撫玩著下頷,大顯觀賞意趣的睨視著面前相隔數步外的嚴凌。
他一邊看著嚴凌受刑,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道:“臭小子,讓你再逞能破壞大爺的好事,現在不厲害了吧!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奸細,真是天助我也,哈哈……你要是開口求饒,給我磕三個響頭,再把春蘭那丫頭送給我,說不定我心裡一高興,就會把你當個屁給放了,哈哈……”
嚴凌咬緊牙關,嘴唇早就已經破裂多處,卻一聲不吭,雙眼死死地盯著嚴懷仁,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他燒成灰一般。
嚴懷仁見他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毫無所動,冷笑了幾聲後,狠狠從牙關中迸出命令:“給我狠狠的打!浸鹽水打!”
兩名虎背熊腰的行刑手立刻拿起蘸過鹽水的牛皮鞭,皮鞭蘸水後是可以增強抽擊的力度,而蘸鹽水是為了什麼效果自然不消再多說。
無緩無停的道道鞭影伴著抽擊聲,打得嚴凌簡直體無完膚,鮮血開始淋漓向下灑落,逐漸染紅了嚴凌的整條褲子,在他腳下的青磚地上彙整合一大片鮮紅的血水!那兩名生得很是粗壯的行刑手都已經打得有些累了,動作不由有些緩了下來,又重新換上了兩人,接著打了幾十鞭後,嚴凌終於受不住疼昏了過去。
可緊接著,一桶冷水便潑醒了他,使他不得不馬上就清醒地回到痛苦的現狀中來!
“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誰讓你們私下拷打他的?”隨著怒斥的話音,嚴循光、嚴循明以及眾位長老、王氏、春蘭出現在刑室裡面,看著眼前的一幅慘象,都驚呆了!
原來,嚴循明和他邀請的幾位長老自以為取得證據,經過慎重的商議後,就連夜去稟報家主嚴循光,要他連夜突審嚴凌,以防夜長夢多。正好王氏和春蘭也正好哭哭啼啼地趕到,就一起來到了地牢。
嚴循明見狀不妙,暗道嚴懷仁你這臭小子也太心急了,隨便打兩下也就是了,現在竟然把他快打死了!他身形展開快速地衝到兒子面前,把他從靠椅上扯將起來,“啪啪”就是幾巴掌,“你這個忤逆子,雖說嚴凌是奸細,但還未審明,你怎麼能私下用此重刑啊,還不快給我滾回去思過!”嚴懷仁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立馬灰溜溜地逃出了地牢。
嚴循光和幾位長老只顧著去給嚴凌鬆綁,也沒有功夫訓斥嚴懷仁和幾名行刑者。很快,嚴凌被放到了靠椅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慘不忍睹!王氏和春蘭跑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驚駭地暈了過去。
正在幾名行刑者,四肢打顫,不知所措的時候,嚴循光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快抬著這把靠椅,把六少爺送回房間,以後再找你們算賬!”
說完,嚴循光抱起王氏,一位長老抱起春蘭,一起向嚴凌和王氏的住處奔去。
幾個壯漢抬著他走出地牢,冷風一吹,嚴凌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急忙讓球球取出一枚九轉正氣丹,顫抖著手,艱難地把它送進口中。
他心裡猶如烈火在燃燒一般,真想大吼出來:“嚴懷仁、嚴循明,我不會輕饒你們的,你們給我記著!”
回到嚴凌的房間,家族裡的大夫被緊急召了過來。連行醫多年的他看著如此嚴重的傷勢,都不禁心驚肉跳,不由得一陣陣心悸,冷汗直冒。
用袖子擦了擦汗,他連忙用清水為嚴凌清洗傷口,稀釋掉滲進血肉的鹽分。連續忙了兩三個時辰,大夫全身溼透,幾乎要累暈過去,嚴凌渾身的傷口才全部清理、上藥、包紮完畢。
看著渾身就像木乃伊一般的嚴凌,王氏和春蘭只能在一旁悄悄落淚,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又不能替嚴凌做些什麼事情,那種煎熬的心情真是度日如年。倒是嚴凌還一個勁的安慰她們,不用為自己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嚴凌按捺住心中的憤恨,裝作漸漸睡去,其實是進入到球球農場去了。由於身上有傷暫時不能進行劇烈活動,他就去資料室看書學習。
人都說,孩子受傷的時候,最想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只要父母陪在自己身邊,那就會感到很有安全感。
嚴凌受傷了,此時此刻,他對地球上父母的思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