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實行起來非常簡單,只需取出對方的心之血,放進自己的心臟,契主便可以絕對操縱他們。但是過程相當困難,因為行契者必須要得到契約者的同意才能實施,所以除了新城以及血色地獄的獄長本身自願之外,錐生零的選取物件只能是人類——只有人類才會渴求更多的生命。一旦成為契約者,他們的能力便會能力也會逐漸跟契主同步,他們等於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加入了一場Game,不用做出任何犧牲的同時還能贏得更多生命。
似乎聽起來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發展,其實不然。作為契主,任何一個契約者所受的傷都會加倍反噬到他的身上,並消耗他的生命。當然契約者也會出現死亡,那是唯一的風險,但也僅有契主才能殺死他們。一旦出現那種狀況,契主的壽命將會在原本剩下的基礎上折半,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契主是不會選擇此路。
獄長已死,加上二十個白衣衛以及新城,錐生零也算不清自己剩下的時間。從後背的紅色十字星蔓延的程度看來,也許明天,或者下一秒自己就會煙消雲散。所以,這也成為他為什麼需要不斷吸食血液的原因。
想到這裡,錐生零睜開了眼睛,意外發現菖藤不知何時坐在自己的旁邊。
“冷嗎?”菖藤問道。淺灰的眸色有著水墨一般的空寂。
錐生零被這雙眼睛看著,莫名有些憂傷。菖藤的手輕柔地撫過少年耳輪處的髮絲,停在頸部刺青片刻,又沿著獵人鎖骨,由胸肌線到腹中線輕輕滑動。
“不冷嗎?”菖藤又問。少年沒有蓋被子,連個浴袍也穿不好,領口袒露到了肚臍,就那樣在床上躺了一晚呢。男人指尖來回緩緩滑動,意外錐生零的不加阻止,於是來到了腰下的帶子,試圖拉開,怎能只看到少年背部的曲線就滿足呢。
一隻手還是握住了他,制止了他的行為。菖藤看著瘦長而有力的手,他甚至僅僅透過少年的指端就可以感覺到獵人的心跳。很不開心,因為那裡的心跳居然沒有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產生任何變化。
還是得用強啊!菖藤感嘆。可是錐生零卻開口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錐生零盯著菖藤:“你對我的心思。”
聞言,菖藤看向少年,漸漸笑了。
“我說一見鍾情,你信不信?”
錐生零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鬆開手,轉而抓住菖藤的衣領。
“無所謂了…”
“什麼意思?”菖藤眯起眼睛,自己的真心就被這麼無所謂?可是還沒等他動怒,錐生零卻狠狠一拉扯,接著身體一個晃動,純血男人就被少年壓在了床上。
“我這樣報恩…”錐生零湊近菖藤,“…怎樣?”
不等男人做出反應,錐生零就吻上的菖藤。
純血種的慾望即刻就被點燃。抱住獵人的身體及腦袋,菖藤撬開錐生零的雙唇,讓吻更加激烈。
錐生零漸漸跟不上菖藤的節奏,窒息的深/吻之中,他的力氣被抽/離。似乎是一個世紀的長吻,菖藤如願的放慢了動作,勾出並引導少年的舌頭與自己交/纏。男人再次吻住錐生零的唇,沒有深入,而是將情/欲放慢,輕輕舔/動。
“零現在想的是誰?”舌頭經過錐生零的臉頰來到耳邊,含住獵人的耳垂:“告訴我…”
異樣的酥/麻讓獵人的身體顫/慄,他抱緊了菖藤,壓制的慾望,破裂的慾望,所有的感官讓他沉淪其中。
感覺到對方的動作,錐生零用力扣住菖藤的手,花了幾秒鐘調整自己的氣息。
“等一下…”
“嗯?”
“我…”錐生零咬牙看向菖藤:“…不要被壓。”
菖藤愣了愣,瞬間就笑出了聲。吻了吻少年的鼻子,道:“可是,你已經是了…”底下人正發出抗議,菖藤有許些無奈,因為這樣下去,事情恐怕會很難進展。於是緊緊的抱住錐生零的身體。
“別逃。”
“都說了——”錐生零突然覺得自己的決定太過沖動。
“好…”身下人總算老實了,輕輕的吻著錐生零的眼角:“不過你要公平一點。”
錐生零睫毛閃動,不能否認,他是真的因為這個人的溫柔,而心動了。扣著男人的腰身,錐生零將對方重新反壓回去。
伸手解開菖藤的皮帶,拉開拉練,可是一直手卻攔住了他。
“想反悔?”
菖藤搖頭,抬手撫住少年的臉頰,拇指輕輕在那為自己而豔麗的雙唇按壓,在心底感嘆少年的天真,他怎麼可能會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