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刻被他掐住脖子的林妍。這個女人竟敢揹著他偷人,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他現在的腦海裡只有一句話: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林妍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全身的血液四處亂竄,卻到了被掐住的脖子那裡,根本流轉不通。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腦海裡什麼都想不到,只是覺得自己挺可憐的。奮鬥了這麼多,折騰了這麼久,手段耍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卻還是要死,而且還是要這麼悲慘地死去。
在她暈過去之前,她終於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放開她!”是寧國公來了,林妍放心地暈了過去。
寧全峰根本不願意放,依然目光森冷地看過去,對上了寧國公沒有商量的眼神。父子倆似乎是在交鋒,寧全峰手上的力道並沒有鬆懈。
“全峰,放開她!你想當眾殺人麼?這裡雖然是國公府後院,但也堵不住這麼多人的嘴!”
寧國公幾步就移到他的面前,抬起一隻手捏在了寧全峰的肩膀上,一下子就使足了力氣,似乎要卸掉他的力量。
寧全峰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鬆開了林妍。林妍整個人都癱軟了,一下子要往地上摔去。寧國公下意識地想伸手抱住她,但又想起了什麼,只是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披風,沒有讓她摔到地上。
不過他這麼一拉扯,披風被拉開的縫隙更大,露出了林妍的身體,他的臉上閃過幾分不滿的神情。
“你怎麼能這麼對她!快把側夫人扶進屋裡去,誰都不許多嘴,否則命都別想要了!”寧國公冷聲地叮囑著周圍的丫鬟們。
幾個粗壯有力的婆子們,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又是抬又是抱地將林妍送回了屋子裡。
父子倆跟著進去了,只不過就在外間說話。寧全峰從剛開始就對寧國公不滿,他一直護著林妍,任誰都能瞧出來。
“爹,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一直在訓我!你知道這個賤/人做了什麼嗎?她竟然去偷男人!簡直丟了我們寧國公府的臉,她就應該被拖出去浸豬籠,那個男人也該亂棍打死!”寧全峰關上門之後,就開始衝著寧國公叫囂。
他實在是受夠了,雖然很丟臉,但是在自己親爹面前,也不怕丟人。所以就直接把林妍偷人的事情吼了出來,他的雙眸還是赤紅一片,他要林妍立刻死。
寧國公輕咳了一聲,在寧全峰叫囂辱罵的時候,他的臉上閃過幾分尷尬的神色。
“林妍告訴我說,你不舉了。”
等到寧全峰叫囂完畢之後,寧國公才輕聲開了口。屋子裡陷入了一片寂靜,寧全峰原本是火山噴發似的暴怒,但是當聽到寧國公這麼說之後,他全身的火氣像是被抽掉了一般,變得茫然無措。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雙手似乎都無處安放。自己想要隱瞞一生的秘密,此刻就這樣被冠冕堂皇地擺在面前。而且還是由自己的親生父親說了出來,那種感覺糟糕透了。
“爹,我……”寧全峰想要說什麼,但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舉是事實,一想起這件事兒只有滿嘴的苦澀。
“寧國公府不能無後。”寧國公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是看了他一眼,語氣淡然地說了一句。
他這句話卻像是踩到了寧全峰的尾巴一樣,讓他再次變得狂怒起來:“爹,即使寧國公府不能無後,你也不能看著林妍去偷男人吧?她偷來的種不姓寧,有用嗎?從大街上隨便找來的一個男人,生出來的賤/種,也配當國公府的繼承人嗎?”
他滿臉憤怒地看著寧國公府,他承認自己恐怕無法給寧國公府留種了,但是隨便讓林妍去偷男人,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了嗎?
寧國公再次盯著他看了一眼,極其肯定地道:“她如果有喜了,就一定是寧國公府的種,我可以跟你保證!”
寧全峰微微愣了一下,他還沒反應過來寧國公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父子倆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有些複雜有些壓抑,寧全峰面對著寧國公那種篤定又深沉的目光,腦子裡一下子閃過什麼。
林妍如果偷別的男人,那麼下人們肯定都發現了,但是卻沒有一個來告訴寧全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兒,能控制住全國公府的下人,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而且林妍偷人從來不出府,直到現在才被寧全峰偶然發現,很顯然就偷府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