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就是有人打我,如果被我知道是誰派來的,我一定要抽暈他不可!”
似乎被青紙按到的地方疼了,楊琪立刻喊出口,當然還不忘叫罵兩句,可惜美人搭理他。
衛長安翻了個白眼,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卻沒有做聲。
“你怎麼喝得這麼醉?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何事?”衛長安瞧著他醉醺醺的樣子,眉頭再次皺緊,顯然是對他這副狀態感到不滿意。
“還能有什麼事兒,當然是喝酒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你不陪我喝誰陪我喝?”楊琪手撐著下巴,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坐在那裡,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衛長安聽他這麼說,連眼皮都不抬,顯然是不願意搭理他了。
“你說吧,我平時玩兒覺得挺開心的,但是現在忽然就看破生死了。覺得逢場作戲真沒意思,還不如找一個相知相守的,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讓我爹去提親!找個人來管管我!樣貌要美,不能比花魁差啊,不然我肯定會出去找人!性子要好,即使我真的出去嫖,也要能包容我,給我收拾爛攤子!要聰明要孝順要懂規矩,還要大方不能小家子氣,急我所急,憂我所憂……”
楊琪還真是把衛長安當成知心人了,掰著手指頭開始細數起他要娶妻的要求。一點一點都說的頭頭是道,完全就把所有的內容都考慮進去了。
他這一句一句,跟連環炮似的,別人想插嘴都沒機會。
“楊琪,得了你!平時怎麼沒見你如此婆婆媽媽的,還頭髮要長直及腰,你是選妻子還是選布偶娃娃?我是人家姑娘什麼人兒,還能看到她頭髮究竟有多長?還有你這麼多要求,哪裡是求姑娘,分明是求仙女!”
衛長安眼睛一瞪,幾乎快要忍受不了了。哪有楊琪這樣要求的,不知頭髮有要求,甚至連手指甲都有要求。
聽他在這邊一句一句地說,衛長安就跟著看一下自己的手或者指甲,結果發現就連她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不由得心裡暗恨。
“我就是求仙女,別以為你達不到,就沒人能達到!你就欺負六殿下好說話,性子好眼光也不苛求,所以就放任自己!人家小姑娘的手指甲都塗得紅紅的美美的,你看看你。哎——”
楊琪滿臉都是嫌棄的神色,眼神挑剔地看了看衛長安的指甲,極其不滿地說道,甚至到最後還長嘆了一口氣。
衛長安氣得眼睛都紅了,她冷笑了一聲,視線停留在楊琪手腕上那個紅印記上,眼睛轉了轉,就生出一條計謀來。
“打他!”她輕聲說了兩個字。
屋子裡一片寂靜,楊琪也瞪大了眼睛,手指著她不滿地道:“你讓誰打我啊!哈哈哈……”
看著他仰頭大笑的模樣,衛長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回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高聲叫道:“打他!就像剛才一樣!”
她的語音剛落,幾乎什麼都沒看見,就聽楊琪再次抱著手腕哀嚎了起來。
“誰,這回是誰打我!”他捂著手腕,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了,他覺得這隻手都快要被打掉下來了,肯定是有人故意的。
他伸長了手臂,指著衛長安,高聲道:“是不是你吩咐人打我的?這回看你怎麼耍賴,一看這裡就藏了人,都是你安排的!”
楊琪捂著的手剛離開,一旁的青紙和衛長安就都看見了他泛紅的手臂。架勢在同一個地方,紅通通的一個印記。
而且這回衛長安看得稍微清晰了一點,角落處滾落了兩顆石子,被一旁的東西擋住,如果不是衛長安方才聚精會神地看,恐怕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滾出了石子來。明顯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因為楊琪前後兩次,都是被石子襲擊的同一個地方,所以他的手此刻都紅腫了起來,那一塊地方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一般。聽著他哼哼唧唧的聲音,肯定整條手臂都受到了牽連。
青紙瞪大了眼睛,也跟著四處瞧了瞧,他是真的不知道衛長安何時安排人在這裡的。而且功夫看起來比衛長安還要高出許多,竟然如此的神不知鬼不覺。
那石子打完楊琪的手臂,能滾到角落裡不被人發現,足以見得這人的功夫究竟有多厲害。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誰的地盤兒,自然是我想讓誰被打,誰就得受罰!”
衛長安到現在為止,算是徹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她十分自在地仰著頭,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甚至為了彰顯自己得氣勢,她還故意擺出幾分痞氣的感覺。
楊琪捂著手腕,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