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也會落人口實、讓人繼續找到藉口攻訐。有人會說我這是包庇於你、替你掩蓋惡行、強行鎮壓膽敢非議你之人。總之這是一個謀劃好的局,我如何應對,皆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虎娃搖了搖頭道:“就算知道對方的目的,你還能不做你的事情、不做這個國君了嗎?心中有數,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才是正道。……你既然跑來與我說此事,想必已經在追查了,是否有什麼結果?”
少務:“巴室國之外的事情,我沒有辦法直接追查。而方才說的也對,你得罪過的人、結下的仇家實在不少。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師弟,當時為兄亦驚出了一身冷汗,抓住了三名還未及得逞的修士。秘審之下,他們招供是來自鄭室國英竹嶺……”
少務當然不簡單,心思縝密反應也極快。當他聽說國中針對彭鏗氏大人的流言,有人刻意挑起的衝突,立刻就下令追查懲治了。但是各地訊息傳到國都、少務的命令再傳到當地,事件真正的策動者早就不見了。
少務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立刻派高手前往西界山北麓的村寨,暗中監視守候。這個人就是曾為驍陽城主之妻,已歸族被流徙的小環。就連虎娃都得讚歎少務的腦筋轉得真快,對很多事態的判斷非常人所能及。
幸虧少務派及時高手趕到了那裡,果然發現有三名修士潛近村寨尋找小環,但他們還沒有見到小環就被拿下了,隨即被帶回國都中秘審。理正大人自有手段讓他們招供,這三人來自鄭室國殘境中的英竹嶺,受命而來欲將小環帶走,應是打算借小環之口散佈流言。
虎娃不禁點頭道:“小環的親族中多人被斬。而你我都聽見過她私下和驍陽說的話,她必然對我恨之入骨。被流徙於西界山,是否已知悔改很難說,但她的身份曾是驍陽城主夫人,也是經歷了野涼城之案的當事人,如果借她之口編造流言,殺傷力是最大的。
只要將其人擄走,有些話是不是小環說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環在他們手中,有人自可宣稱很多事實就是由小環揭露,甚至能編排出種種更不堪的事情來。師兄能及時想到這謝,師弟亦感佩服。我與英竹嶺之仇。不死不休,他們藉機如此行事,倒也不令人意外。”
少務:“其實他們也沒必要擄走小環,千里迢迢將人帶回太容易暴露。只需直接殺了小環即可。然後再宣稱小環曾說過某些事情,卻被我等滅口,真真假假最難分辨。英竹嶺和鄭室未必就是真正的謀劃者。但若有人謀劃,他們也必定樂意參與。”
我身為國君,該怎麼做當然心中有數,但有些事情也是無能為力。所以今天不僅是來告訴你訊息,也是問你對此的看法。”
虎娃拍了少務的手背一下:“針對我,其實何嘗不為了針對你,我不求名、利、權、色,已又大成修為,這些事能將我怎樣嗎?你來找我,其實是想從我這裡得到開解吧?你既然要做那樣的國君,除了要國戰大勝,也必然會經歷這些,哪怕換做炎、黃當年,恐也不能免。我今日是在陪你受國之詬啊。”
少務:“其實為兄心裡明白,但沒有別人能與我說這些,到師弟這裡來,也確實是為了求開解,否則心裡憋屈啊。”
虎娃哦:“哦,那麼我心裡是不是也得憋屈得慌啊?”
少務反問道:“師弟,你憋屈嗎?”
虎娃給了他一巴掌:“就不要再矯情了!假如連你我都憋屈,還讓世上其他人怎麼活?於世間行遊所修證,凡事見果應知起因。你也不好好想想,你我為何遇到今日之事?你在世間的際遇功業,難道僅僅就是這些破事嗎?假如能易地而處,這世上恐有無數人都想與你們換換位置!”
這話說得太實在了!假如只是不知名的阿貓阿狗,誰會遇到這些事啊?虎娃因為流言中的這些破事而名震巴原嗎,少務因為這些破事而能建功立業嗎?當然不是,他們恰恰是因為已擁有的成就、已建立的功業,而遭遇了這些。
世上有人說虎娃的壞話,虎娃其實無所謂;真正有所謂的是——起因為何?
少務不禁連連點頭道:“師弟說的太對了,你我就是這麼回事!但你是一位大成修士,凡事見過應知其因,這是修行的求證。但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遇到類似的事情,那可就是真憋屈了,又該如何自處?”
虎娃:“我給師兄講個故事吧,是小時候聽長者所言。如今才明白,他是在談面對世間所遇,如何印證修行心境;對於凡人而言,也是關於身與名的道理。”
一百數十年前,巴國尚未分裂,正處於將亂欲亂之時,各支宗室各蓄私勢,而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