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當我說的話是放屁,我也不多說什麼,一句話,你們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這寒冬臘月的,明天能有太陽嗎?”七人中不知是誰咕嚕了一句,舒楚眼中寒芒暴現,手已搭在了劍柄上。
君無望打量了舒楚幾眼,臉上露出幾分詫異,不過旋又歸於不屑。君無望冷然道:“大話人人會說,只怕李若揭的斬虛劍都要蒙羞!”
一時間劍拔弩張,空中浮出一觸即發的火藥味,舒楚冷笑道:“你們一起上吧,一個時辰只剩下不到一刻鐘了,我還得去向皇帝老兒覆命!”
君無望一揮手,七人兵器在手,呈半圓形將舒楚圍住。舒楚既然放出這樣的大話,想來也不是傻子,君無望也不再搞什麼單打獨鬥。
“你先出手吧,殺了你也有藉口!”對己方七人的極度自信,讓君無望亦出此狂言。
“錚!”的一聲,舒楚已將斬虛劍握在了手中,將劍鞘拋棄,舒楚忽然仰頭,竟是看向了無盡的黑暗蒼穹,演武場周圍明滅的火把將舒楚的臉照得忽明忽暗,只覺得一種寂寥蕭索之意從他身上蔓延開,然後在無盡的虛空瀰漫。
君無望臉色微變,看到舒楚拔劍的速度,還有此刻的氣勢,心頭微感後悔,或許,自己做錯了什麼?
不過君無望既被人稱為鬼見愁,自然有些本事,一揮手,兩側的江別英,殺手同時出手,兩人一正一奇,江別英的劍法堂堂正正,明顯出自名門,而殺手既被稱之為殺手,在於他的出手詭異而莫測,在緹騎營中,二人身手分別列為第十五和第九。
幾乎是在同時,四支判官筆閃電般點出,一上一下,李敬和康路兩人的配合在緹騎營一向為翹楚,甚至,在二人配合絕佳時,君無望都不敢直面其鋒。
老梅的槍刺出,恰好是在李敬和康路的身側,就算擋開了李敬和康路的判官筆,這一槍也難以防備。
而鬼無,則一把擲出了十一把飛刀,漫空飛舞,擦著幾人的身體,籠罩住舒楚的上空,讓舒楚無法憑輕功躲閃幾人的合擊。
單是這些加起來,已是鬼神難避了,君無望沒有出手,緬刀在手,足不點地,在幾人的身後,總領全域性。
面對這些攻擊,就是舒楚,也不得不驚歎,就算是李若揭,在這七人的合擊下,也絕無全身而退的可能。
其實,最兇險的莫過於還沒出手的君無望,緬刀的寒光說明著他隨時可能出手,就算這合擊有什麼漏洞讓舒楚脫出,在君無望的刀下,也必定能阻止這種可能性的發生,舒楚充分相信,就算是天榜的決頂高手,在脫出合擊圈之時,就是喪身於君無望刀下的時刻。
其他緹騎都屏住了呼吸,他們都是一流好手,其中兇險未必能全看透,但這種殺機,卻是如此地感同身受,甚至肌膚上都沁出了冰冷的感覺。
君無望臉上露出了狠意,這一番出手,已無餘地,若不是舒楚咄咄逼人,口出狂言,也不至七人合擊了。殺了就殺了,大不了去逃命就是了,這緹騎營雖是好地方,卻還不至於讓人捨不得離開。
舒楚驀然低頭,看向了攻來的七人,此時,江別英和殺手的劍已到了身前,不能去格擋,就算是同時格擋了二人的劍,那接下來的判官筆和飛刀也不能再躲開或是擋開。
眼中爆發出下山以來從所未見的異彩,舒楚忽然笑了。
這才有點意思,這才是真正的緹騎,縱橫於江湖和戰場上,無可匹敵的緹騎。如果全如酒樓內那般的交手,那這緹騎統領,也不至於顯得如此重要。
那就,讓自己在下山後,第一次盡全力吧,剛才對老孫頭,也不過是用了自己三年前就會的劍氣,現在,且看我真正的力量。舒楚念頭一閃,長嘯出聲!
在嘯聲起的這一刻,也是舒楚出手的一刻。
沒有劍氣縱橫,沒有裂山分海的氣勢,只有——寂靜!
絕對的寂靜,所有的攻擊都已不存在,靈氣雖深邃如汪洋,卻無潮水,‘當海動到了極處時,沒有浪,只有驚天動地的——寂寞!’
所有觀戰的緹騎驚訝地瞪大了眼,喉結一陣聳動,卻無人能說出話來。
絕對的靜,原本在風中還搖曳著的燈盞火把全部凝結,虛空之中,似沒有任何活物。
江別英和殺手的劍就在舒楚胸口和喉嚨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這一寸的距離,成為天塹
李敬和康路的筆在離舒楚胸口兩寸處被凍結,兩人面上的驚訝被凝固在臉上
老梅的槍藏在李敬的肋下,還沒露出頭
鬼無的飛刀詭異地停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