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生生的麵條上,紅的肉、綠的菜,看上去倒是能吃的樣子。
為了不辜負廖擇安的一片好意,沈越接過筷子,嚐了一口,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能吃。”他評價道,“但是,你這個面是放了多久了?你不知道面要現煮得才好吃嗎?”
“是,是,越越英明,我這不是沒經驗嘛……”
沈越“啪”地一聲放下筷子打斷了他:“來碗現煮的。”
廖擇安尷尬地笑,搓了搓手——廚房裡那狀態,要再煮一碗麵,怕是成不了了。
沈越見他不動,不耐煩了,站起身質疑道:“你這不是外賣的面拿來忽悠我吧?”說著,一邊走向廚房。
廖擇安想攔他,被他一膝蓋頂開了。
開啟廚房的門,沈越愣了足半分鐘,突然狂笑起來。
廖擇安也陪著他笑。
笑夠了,沈越翻了個白眼,道:“這麼大的人了,面都不會煮。不是說留學生都是很會煮麵的嗎?”
廖擇安想解釋,被沈越伸出一隻手止住了話頭。
“叫外賣去。”沈越命令道,毅然決然地關上了廚房的門,“明天喊阿姨來打掃一下。”他從風衣口袋裡找出煙盒,打算去陽臺緩一緩,突然就瞥到了桌上那隻吃了一口的麵條,“還有,下次,找個有人打掃的廚房再煮麵給我吃吧。”
廖擇安正等著接通外賣的電話,眨了眨眼,內心劇場感嘆道:“果然夫人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 =明明說是一會兒,結果拖了好幾天……真的不是我懶!!!
☆、洋鬼子要不得
三月,萬物復甦,恆澤的工作也重新回到了正軌。他忙到飛起,偏偏黎海還隔三差五地往他這兒來,引得他十分不滿。
對此,他解釋為——春天到了。
這天,他正忙著,突然接到一通黎曜的電話,這可是件稀罕事兒,黎曜是個直性子,更喜歡和人面對面地交流,常常是招呼不打一個就奔到他的辦公室裡開始聒噪。
更不尋常的是,黎曜打電話來的緣由,竟然是要他回家一趟。恆澤忙的時候多,回家這事兒,一般都是由黎海來傳話的,只有特別重要的家庭聚會,母親才會親自打電話來叮囑。
恆澤先沒應,想打電話給黎海商量。自從那天夜裡在步行街的偶遇,恆澤還沒見過母親,理當是回家看看的,不過他實在是走不開。
黎海聽他難得打電話來,先是調笑了一番,又聽恆澤說回家的事兒,他“嘿”了一聲,帶了些歡快的調子說:“去啊,為什麼不去?是好事兒。”
家裡能有什麼好事兒跟他有關係?恆澤想不到,問黎海,黎海說你去你就知道了,還命令恆澤一會兒就跟他回家,手上的事情都扔給遠在天邊的合夥人去。
恆澤笑他幼稚,不過還是著手收拾東西,路上的時間長,還是能做不少事情的。
一路上黎海都沒怎麼出聲打擾恆澤,不過時不時往後看一眼,恆澤知道他有話說,卻也不問他,等著他開口。
果不其然,到了小區門口,黎海終於是忍不住了,問:“你不想知道媽叫你回家是什麼事兒?”
“馬上不就知道了。”
恆澤敲著鍵盤,“你不急,我做完這一點。”
黎海把車停在路邊,看他真是沒一點好奇的樣子,便直說道:“是我們的事。”恆澤沒應,黎海知道他在聽著,“媽上次看見你和那個洋鬼子在一起,回去可傷了心,以為你被他怎麼地了呢。”
恆澤一挑眉,退格重輸打錯的字。
黎海笑眯眯地玩笑道:“然後宋夫人又幫著說了幾句,比如‘失戀的男人不知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又比如……”
“行了。”恆澤心裡有些不舒服,“反正我一會兒就去演演你的擋箭牌就好。”
“我怎麼捨得拿你擋箭。”黎海自認為這一句他說得妙極了,可恆澤半點好臉色也不給,他只能故伎重施,捂著腰間撒嬌道,“還疼呢。”
恆澤抖了一地雞皮疙瘩,合上筆記本嫌棄地道:“不知道我還以為你腎虧呢。”
真不可愛。黎海收了裝模作樣,正正經經地問:“你好了?好了咱進去吧。”
恆澤點了個頭,閉上眼睛往後靠。
進了門,家中氣氛詭異,果然和黎海說得一樣,母親在兩人的事情上鬆了口。
其實對待黎海和恆澤,家裡的態度一直很縱容,只是母親上次受了些驚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