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密的雨簾之中,小黑則興奮的跑在前面帶路。
來到車前,梁忍冬先扶著夏晴深坐上副駕駛位,讓小黑跳上了後座,他這才上了車,坐上駕駛位的時候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十二點零一分,嗯,總算是速戰速決了。
回頭看了眼夏晴深,發現她也正好看向他,默默地看著彼此**的狼狽模樣,片刻之後竟然同時笑了起來,小黑也不甘被遺忘似得汪汪叫著,雪白的毛髮溼漉漉的黏在一起,配合著那雙含嗔帶怨望著他們的眼睛,看上去特別好玩兒,逗得前面倆人笑得更厲害了。
可是笑著笑著,梁忍冬卻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猶如星子般的清亮的眸子,視線莫名有些灼熱地凝視著身邊的女孩兒。
她依舊穿著昨天的那身白襯衣和墨綠色長裙,此刻衣服盡溼,薄薄的一層料子緊緊地貼在身上,讓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顯露無疑。
梁忍冬有點意外,更多的卻是驚豔,沒想到看上去沒什麼變化的瘦丫頭,這四年來該長大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讓他漸漸地竟然感到有些口乾舌燥。
夏晴深也感覺到了梁忍冬眼神的異樣,頓時有點不自在起來,伸手把挽在頭頂的髮髻解開,低下頭讓濃密的長髮披散下來,稍稍遮掩了一下。
梁忍冬有些不捨地挪開視線,輕咳一聲說:“穿著溼衣服很不舒服吧?你忍一下,我們這就回去。”
說罷,專心致志地發動車子帶著她離開。
回到公寓,夏晴深先進洗簌間沐浴更衣去了,梁忍冬把溼透的外套和裡面的軍襯衣迷彩背心全脫了下來,只穿著長褲,露出黝黑瘦削卻精壯結實的上身。
把溼衣服在廚房的水池裡擰了擰,然後晾在了廚房陽臺的欄杆上,順便看了看全封閉玻璃窗外的天空,雨好像下得比剛剛小了一些,細細的雨絲遠遠望去好像煙霧繚繞在天地間。
看了會兒下雨,梁忍冬回到廚房看了看煮藥的電砂鍋,藥已經熬好並且自動保溫了,他這才慢悠悠地走回客廳,看了看身上溼透的長褲,只好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拿起一條大毛巾幫小黑擦著身上溼答答的白毛,小黑極為享受的半眯著眼睛乖巧地蹲在他身邊。
夏晴深穿著睡衣披散著溼漉漉的長髮來到客廳的時候,正看到梁忍冬用手指一點一點把小黑身上那些黏在一起的毛髮小心的解開,再用毛巾替它仔細地搓幹。
起初看見他赤|裸著上身的樣子,夏晴深不由得有些尷尬,可是站在一旁沉默地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他那樣專注溫柔的模樣,說不出來的好看,讓她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地融化。
“我來吧。”夏晴深走過去拿過樑忍冬手裡的白毛巾,盤腿坐在他身邊,繼續替小黑慢慢地擦著,一邊慢吞吞地說,“你也去衝個澡吧,我大學軍訓的時候借了阿譽表哥一套迷彩作訓服沒還給他,我剛剛放洗簌間了,你洗完澡先換上吧。”
梁忍冬轉過頭看著夏晴深,從側面看她的臉型要比正面看上去更立體一些,飽滿的額頭,深邃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微翹的嘴唇,剛剛洗過熱水澡的緣故,腮邊染著一朵緋色的雲霞,更顯得膚如凝脂一般。
他禁不住有些感概,他記憶中依舊青澀稚嫩的小丫頭啊,竟然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時光裡,悄悄地抽枝結穗,嬌豔成花了。
只是漸漸的,他發覺她腮邊的那朵雲霞的面積越來越大,連那隻肉嘟嘟的小耳朵都慢慢紅了,梁忍冬正覺得奇怪的時候,只聽夏晴深略帶著些嗔怪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許看了,再看我就讓小黑咬你嘍。”
梁忍冬這才明白,敢情這丫頭是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伸手揉了揉小黑的腦袋嘿嘿笑道:“小黑早就歸順於我了,他又怎麼會咬我呢?是不是啊小黑同志?”
小黑一直歪著頭聽他們倆講話,此時聽到梁忍冬跟它說話,連忙朝他晃了晃尾巴,末了還伸出舌頭討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掌,惹得夏晴深氣憤地罵它小叛徒順便還在它的屁屁上輕輕拍了一下。
梁忍冬卻一本正經地嘆了口氣說:“那是因為小黑懂得誰是真心待它好,不像某人,沒良心……”
這話說到最後,不自覺地就漏了酸味兒,還有一絲淡淡的哀怨,梁忍冬自己都忍不住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由得在心裡自嘲地笑,梁忍冬啊梁忍冬,沒想到你也有變痴男怨夫的一天啊……
夏晴深回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沉默地給小黑擦著毛兒,片刻之後才輕輕地說:“你不問,我也是要告訴你的,他叫景之皓,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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