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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後,史量才全力主持該會的會務。白天,他在維持會會所(開始在瑞金路延安中路口,後移至延安中路181號)辦公,審閱文稿,檢查賬目,工作忙時就同工作人員一起匆匆進餐。他患有胃病,胃痛發作,即服用帶在身邊的止痛藥片。晚飯後,約定由《申報》經理馬蔭良到自己的寓所彙報當天《申報》記者前線採訪、讀者投書支援等情況及報館中的其他事務。接著又接待各方來訪人士,商談支援抗戰事宜,從事籌集錢物和人力,以應前線急需,並做好傷兵救護、難民安置等工作,常常直至深夜。並在《申報》上連續發表社論,大聲疾呼,從而推動了上海市民的抗日愛國運動。

這一時期,史量才的抗日救亡工作卓有成效,他還將購紙款7萬美元全部捐獻;《申報》也連續發表社論,充分發揮輿論的動員組織作用,由此開闢了《申報》史上的“黃金時期”。

早在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申報》就鮮明地舉起了抗日救國的旗幟。事變後兩天,《申報》如實報道了由於蔣介石實行不抵抗政策而使瀋陽陷落的情況;之後連續發表時評,提出“應為維護國家維護民族,而作自衛之背城戰”的主張。史量才贊同宋慶齡的政治主張,在《申報》上全文刊載了宋的宣言;還發表社論,同情學生抗日救亡運動。他說:“人有人格,報有報格,國有國格,三格不存,人將非人,報將非報,國將不國!”頂住了國民黨當局施加的種種壓力。

“一二八”淞滬抗戰爆發後,《申報》更是一洩長期積悶,鼓吹抗爭,組織支援。事變第二天,它發表時評說:

“上海事件發生以來,我當局處處隱忍,甚至全部接受日人之要求。然而含垢忍痛之結果,仍不能滿日人之意,又作軍事之發動。我國至此,萬難再忍,自不能不起而作正當之防衛。”

1月30、31日又接連發表陶行知撰寫的《敬告國民》、《國家的軍隊》的時評,指出此次上海之戰是全民族生死之戰,號召全國軍隊踏著十九路軍的血跡,收復已失國土,將一個可憐的弱國變為一個令人敬愛的大國;希望市民踴躍參加十九路軍,並從物質上積極支援軍隊和救濟難民。

上海人民支援十九路軍抗戰,自發捐獻情景動人;《申報》和史量才在這當中起了很好的作用。《申報》館2月1日接一陳姓讀者送來支票一萬元,並附來信。這封熱情稱讚前方戰士的信件第二天刊出後,連著許多天,一批又一批的具名“愛國者”、“一市民”等的來信、捐款,湧進報社。其中有一天,單是愛國華僑匯來的捐款就達6.37萬餘元。2月10日,日軍速戰速決策略破產後,企圖從日本本土增兵來滬。史量才在寓所中召開了一次理事會,並邀請蔡廷鍇、徐名鴻參加。大家認為,要做好堅持長期抗戰的準備,為此由理事會建議公開登報募集救國捐,並將本會全體會員名單刊出,以昭信實。由秘書長黃炎培擬稿的《上海市民地方維持會募集救國捐啟》,2月15日赫然刊於報紙的廣告欄中,這時的會員已由半個月前的32人擴充套件為200多人。愛國學者章太炎除本人捐助外,另向親友募捐,並於2月17日把他寫的《書十九路軍御日本事》一文,寄給史量才,在《申報》上發表,頌揚上海軍民合力禦侮。

上海市民除踴躍捐獻款項外,還盡力募集戰地所需的物資。一天,《申報》刊出訊息:目下十九路軍“所最需要者即運輸汽車、汽油、機器腳踏車、跑鞋及藥品等,尚望熱心同胞,儘量捐助”。半天后,上海全市大大小小車輛齊向軍中輸送,盛況空前。宋慶齡、何香凝赴前線慰問後,報紙刊出《前方將士無以禦寒》的訊息,五天中就收到市民捐贈的舊絲棉背心、絨線衫褲、棉被等2000餘件,全新棉衣褲3萬多套。理事會立即將這些物資送往前線。

第二章 報業鉅子史量才遇刺案(5)

救護傷病官員,救濟戰區難民,穩定上海金融,安排市民生活,這些原應由國民黨上海地方政權去做的事,幾乎都落到了上海市民地方維持會身上。史量才曾召開上海市民地方維持會理事會,討論怎樣從金融上穩定後方的問題。大家認為,關鍵是紙幣得以繼續兌現和流通,消除市民的緊張心理。史量才倡議“南四行”、“北四行”上海的八傢俬營銀行帶頭兌現紙幣,後來國營銀行、私營企業也響應這個倡議,穩定了上海的金融和居民的生活,保證全市安穩如常。

“一二八”淞滬抗戰期間,史量才在自己的寓所裡,每週與宋慶齡晤談一次,交換情報,互商對策。同時,史量才、黃炎培等地方維持會負責人,也在史宅每週會晤一次,聽取各方面情況,溝